主宇宙。
把賽羅當了會兒人形抱枕的摩訶,心里是天人交戰。
真的就要這麼走下去麼……?
這最極致的光輝啊,什麼都好。
終歸是他不好。
或許他作為鴉希的一縷殘魂被留下的時候,也沾染了當時主人的決絕。
他終究是……更愛自由的。
摩訶將安靜抱著他的賽羅撲倒,捏了捏賽羅那還是很帥氣的側臉。
“賽羅,既然你知道鴉希在那個宇宙,為何不去找他呢?”
“鴉希不會同我回來的,摩訶。”賽羅微微摟緊了懷里的身影,為何他突然會有不好的預感……
“一開始,你便在透過我看他,起初你喊我的是珈藍,本質上我是他的一部分,但是,他不是我。”
“你和他都是珈藍……留在本少的身邊就讓你和鴉希這麼無法忍受麼,那梵迦和薇兒呢?摩訶。”
賽羅注視著摩訶的臉,當初他的手鐲突然出了問題,當他趕回光之國時……珈藍已經被宇宙意識帶了回去。
而他,偏偏進不去小表弟的宇宙……
再見面,他也以為摩訶便是珈藍,但是,他只認對了一半。
鴉希和摩訶……
但終歸,摩訶是梵迦和薇兒的……
摩訶注視著非要一個答案的賽羅,或許他說了那些被粉飾的真相,賽羅終究會惱了他的。
“我知道,賽羅你很愛孩子們,但是,我不愛他們。”
摩訶平靜的聲音響起在賽羅耳邊,光之國最強的戰士卻覺得如遭痛擊。
兒時的那些晦暗好似傷疤被揭開了血痂,明明愈合了,卻也滿是刺痛。
他曾經也以為,他的雙親之所以棄了他,是因為不愛他……
“不……”
賽羅想讓摩訶別說了,他不想听,但是那溫和平靜的語氣,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滿心痛苦。
“當時,我沒有察覺梵迦的存在,事實上我一開始想殺了他。”
“留下他,是因為他像你,還有,他也是鴉希在這個宇宙的證明。”
“而薇兒,她也很像你,她的光很霸道,幾乎抽空了我的本源。”
“我自然不會喜歡差點要了我的命的孩子,即使,她流著我的血脈。”
“摩,訶!”
“你把孩子們,到底當成了什麼……”
“他們是你的孩子,賽羅。”
摩訶被壓在了賽羅身下,抓著他肩膀的指尖在不斷克制著力度。
賽羅翻身壓著讓他滿心痛苦的奧,理智和憤怒在不斷拉扯著。
金色的眼燈有些模糊,他似乎看到了那雙瑩藍狹長的眼燈里的不忍。
但是,金色的光粒子落下後,賽羅他看得分明,摩訶眼底的平靜顯得他很狼狽。
“……即使你不願被困在我身邊,也不用這般用孩子們做筏子……”
之前摩訶對他的突然親近,那必然是有問題的,只是摩訶不說,他也沒問。
他的小表弟一貫心狠,他突然分不清眼前的摩訶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摩訶看著賽羅的身影消失後坐起身,指尖摩挲著那些殘留的光粒子。
“抱歉,賽羅。”
摩訶不知道的是,去而復返的夢境主人頓住了腳步。
與此同時,平靜的空間也震蕩了起來,站在原地的賽羅不禁奔向了中心的摩訶。
然後,他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虛影。
“摩訶!”
主宇宙意識對于執迷不悟的摩訶並沒有什麼好的態度。
只不過礙于趕來的賽羅 並不好發作, 都用了委婉的辦法,只要摩訶願意留在賽羅的身邊,就能好好的復活。
作為附屬品的一縷殘魂, 給了機會,摩訶竟奢望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