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夢，已經不再年輕，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跡，她蜷縮在單于王位的一旁，待他們都離去之後，才與單于說話。
單于也並不是都听她的，只是因為巫夢是匈奴的大巫師，給了她尊敬而已。
如今，她說不能出兵。
單于雖然不愛听她說這話，但是她又不得不給她面子。畢竟能成為匈奴的大巫師那麼多年，她還是有一定的實力的。
歲月雖然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但是她也因為歲月，實力也跟著長進。
“王啊，真不能出兵綠洲。”巫夢依舊只有這句，具體原因她不能說，因為說出來會遭雷劈。
單于嘆了口氣，沒有和巫夢多說什麼，不管巫夢如何勸，他的心都無動于衷，畢竟綠洲是那麼一個好地方，而且里面的人都那麼懶散，想要攻佔，簡直輕而易舉。
如此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他不想錯過。
待所有人都離去之後，巫夢從王座旁站了起來，她手中握著的依舊是當年那根骷髏杖。
骷髏杖也已經風塵僕僕了，她盯著手中的骷髏杖，骷髏杖也在幾年前修出了意識，她問︰“當年那個綠洲之主，應該還活著吧？”
骷髏杖的眼楮里閃爍著紫色的光芒，它的骨頭動了，然後發出聲音，道︰“那小子一定還活著，我覺得，帶領他們逛綠洲的那個小伙子，就是陳言。”
巫夢也點了點頭，自從她第一次見到陳言的時候，也曾算過他，但是她根本沒辦法算出來什麼，因為她算到在陳言的身後，是一片空白。
就好像他不屬于這片時空一樣。
剛才她又算了一下，依舊如當年一樣，他依舊還是當年的模樣，身後依舊還是一片空白。
巫夢走出營帳，她邁著緩慢的步伐走向匈奴的練兵場，這一路上，她都看到這些匈奴士兵匆匆忙忙跑向練兵場。
每個路過她身旁的士兵都會向她問好，她也點頭回應著。
花費了一些時間，巫夢終于走到了練兵場，此時的練兵場里已經來了很多士兵，而在練兵場之外，也已經集結了很多士兵。
單于站在練兵場的里面，他一步一步走上高台，之後，面對眾將士，他拔出腰間的佩劍，一劍指向前，大喊道︰“眾將士，那一片綠洲有豐富的糧食，還有種植的兩天，那里住著一群十分懶散的人，我們此次出兵，速戰速決，一舉拿下那片綠洲。”
“速戰速決，拿下綠洲。”眾將士齊聲道。
巫夢也隨之走上了高台，她看向眾人，道︰“不能出兵。”
“大巫師！”單于怒聲道。
“你們難道忘記了當年那個殺神了嗎？以一人擊殺我們匈奴六萬人的殺神，你們都忘記了？”巫夢沒有理會單于的憤怒，而是看著眾匈奴士兵說道。
那件事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而且在匈奴這邊，也已經成為了傳說，成為了一個禁忌的傳說，只有少部分的人知道。
現如今，大巫師居然提及了這件事。
有些不到二十歲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那些年齡在三十歲以上的，無不沉默了。
那年的那件事可謂是讓匈奴元氣大傷，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你為何要提起這件事？”單于問道。
巫夢淡淡說道︰“因為，你們將要面對的，就是當年的殺神。”
此話一出，所有匈奴人都震驚了，那個殺神還活著？
“大巫師，你別在這危言聳听。”單于大喊了一聲，接著又看向眾將士，繼續說道︰“就算那個殺神還在是又怎麼樣，我們百萬匈奴大軍，他再能殺也不可能殺完百萬人。”
單于在鼓舞人心，鼓舞士氣。
已經集結了兵馬，說不出征的話，那不是他單于的作風。不管巫夢說什麼，單于都不打算听了。
巫夢知道她無論說什麼，這些匈奴都是不會退兵的了，她有些落魄的走下練兵場的高台，走出了練兵場。
這一次，她真的徹底傷心了。
這麼些年，她幫助匈奴那麼多年，也因為她，匈奴從分裂到統一。如今，隨著單于上位，她越來越不受重視，而且她的話，也沒有幾人願意听了。
“是時候離開了。”巫夢走在路上，喃喃說道。
她不再去想什麼，也不知自己該去往何處，傷心欲絕的她，想到了她修行的那個地方，于是，她離開了，目標是她的修行之地。
沒有人去關注巫夢的動向，他們都紛紛集結于練兵場。
兩天後，匈奴百萬軍隊已經集結完畢，單于站在練兵場上，高舉著手中的那把象征著至高權力的劍，一劍揮下，說道︰“小的們，出征。”
出征的鼓聲已然敲響，百萬匈奴大軍在浩浩蕩蕩的鼓聲中開始朝著綠洲前進，士氣很足，軍隊很威武。
傷心的巫夢一路往西，她回憶起當年出來的時候，是那麼天真無邪，如今的她，已經有四五十歲的年紀，她的臉上盡顯滄桑。
她走過山川，越過了河流，最終回到了那個山洞，看著山洞里那些熟悉的東西，她望著已經風化的墓碑。
“師父，徒兒回來了。”
最終，巫夢在這個地方，一直待到人生的最後一刻。
......
時間回到匈奴百萬大軍出征的那個時間，綠洲距離他們的營地不遠，他們行軍的速度也不算快。
綠洲，他們听到了浩浩蕩蕩的鼓聲，眾人都紛紛從開荒處停下手中的動作，他們紛紛看向西北處。
“什麼聲音？”有人問道。
“是鼓聲。”
“沒停過的鼓聲....”
蒙恬往西北方走了幾步，這聲音他可太熟悉了，曾經是秦國北伐大將軍的他，和匈奴交戰很多年的他，再一次听到這種鼓聲，他內心也有些激動起來了。
“是匈奴出征的鼓聲。”蒙恬說道。
“匈奴？”兩女同時問道。
這個時代的人，對于匈奴，都是十分恨的，畢竟他們經常擾亂國家的邊境。
“是沖我們來的。”陳言看向眾人，淡淡開口道。
于是，陳言把前幾天的事情都和他們說了，說完之後，看向眾人，眼神堅定。
“那麼，對面的百萬匈奴，給你們練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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