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盛听到陳永生說先吃飯,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
接著又謹慎的掃了掃桌上的菜肴。
“老兄啊,吃飯不急,我看還是先談正事。”金牙盛擔心被下毒,不敢動筷子。
陳永生笑了笑道︰“不吃就算了,今天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昨晚廢舊工廠那場爆炸,到底是誰讓你干的?”
金牙盛聞言臉色大變︰“我听不懂你在說……說什麼!”
說罷,站起來就要離開,突然腦袋一疼,暈厥了過去。
陳永生看了眼桌上的飯菜,搖了搖頭。
本想讓金牙盛吃飽了再上路,結果人家不領情。
做點好事怎麼就這麼難呢!
……
金牙盛再次醒來後,驚恐的發現自己身在一處陌生的山頭上。
面前站著剛才在茶餐廳包廂見過的男人。
金牙盛冷靜過來後,沒有做無謂的反抗。
對方既然把他弄到這里來,肯定不怕他逃跑。
“大佬,我不記得得罪過你,若是無意當中冒犯了你,回去後我馬上擺酒賠罪。”
大丈夫能屈能伸,金牙盛闖蕩江湖這麼多年,自然知道現在嘴硬只會激怒對方。
“誰說你沒得罪過我?”陳永生冷冷道︰“廢舊工廠那場爆炸,不就是你針對我設計的嗎?”
“你……你不是沈豹的人?”金牙盛後知後覺的喊道。
陳永生催促道︰“說吧,不要再讓我問第三遍。”
金牙盛臉色急劇變幻,最後咬咬牙。
“做我們這行有規矩,絕不能出賣雇主!”
陳永生冷哼一聲,知道不上點手段,金牙盛是不會老實交代的。
五分鐘後。
生不如死的金牙盛,即使滿口金牙,嘴巴硬于常人,最終也沒有挺住。
“那是一個戴著墨鏡的漂亮女人,眼楮里有鉤子……啊!”
陳永生踢了金牙盛一腳︰“夸張!她戴著墨鏡,你難道有透視眼能看到她眼楮里有鉤子!”
金牙盛痛苦的捂著肚子解釋︰“大佬,我沒夸張,那個女人非常邪門,她的聲音好像有魔力,能讓人骨頭酥軟,我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呼吸急促,晚上做夢都能夢到她。”
“我讀書少,沒法形容那個女人,反正就一個字‘騷’!”
“若不是為了找她,出了爆炸那麼大的案子,我早出國避風頭,也不會被你抓住。”
金牙盛現在終于明白什麼叫紅顏禍水。
更可悲的是,他連那個女人的手都沒摸到。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住在哪?”
“我不知道啊,她很謹慎的,我想跟蹤她,最後跟丟了……”金牙盛哭喪著臉道。
“嗷。”陳永生雙眼殺氣騰騰︰“既然如此,留著你也沒用了!”
說罷,陳永生手中突然握著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讓金牙盛毛骨悚然。
隨著“ 嚓”上膛的聲音傳入耳朵里,金牙盛終于繃不住了。
“別開槍,我說了,我知道她住在哪。”
陳永生嗤笑︰“你剛才不是說那個女人很謹慎嗎?你怎麼會知道她住在哪?”
金牙盛急忙解釋︰“我是意外遇到她的,爆炸發生的那天,我接了一個大單,有一位富豪想跟她的妻子離婚,又不想分她一半家產,就希望她妻子意外死亡,這樣不可以避免分割家產,還能從保險公司得到一大筆錢。”
“傍晚的時候,我潛入富豪的家,幫富豪完成了心願,讓他的妻子洗澡時意外觸電死亡,剛從富豪的別墅出來,再次看到那個女人。”
“雖然僅僅是一個背影,我還是能認出就是她。”
金牙盛陷入回憶當中,眼中滿滿的痴迷。
下一秒。
不知想到什麼,又清醒過來,怨氣滿滿的罵道︰“只是她身邊竟然跟著一個狗男人!”
“你不是殺手經紀人嗎?怎麼還會親自出手?”陳永生突然問道。
“我手下沒幾個能用的人,有時候我也會出去做事。”
金牙盛說到這里,求饒道︰“大佬,你放過我,廢舊工廠的爆炸我真不知道對付的人是你,那個女人只是讓我派人摁下引爆器,炸藥也不是我埋的。”
陳永生沒好氣道︰“廢話少說,你發現那個女人後,潛入別墅了嗎?”
金牙盛如喪考妣︰“進去了,不過我听到里面有那種聲音,氣的又跑了出來。”
“那個女人太不要臉了,我在她的別墅院子里,都能听到她的聲音。”
“你跑出來了?這時候你不應該加入,或者取而代之嗎?”陳永生懷疑道。
金牙盛苦笑︰“大佬,說出來你別笑話我,那個女人非常邪門,我看著她心底發怵,但是呢又非常想睡她。”
陳永生點了點頭,又問他︰“之後你沒去找她嗎?”
“今天上午我又去了,結果看到別墅大門緊鎖,我偷爬進去,發現里面已經沒人了。”
“而且那個女人走的應該很匆忙,房間里亂七八糟的,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
陳永生終于得到一點線索,問出別墅的具體位置,倒是沒急著送走金牙盛,留著他還有用。
把人打暈後,收進空間里,立馬前往金牙盛所說的那棟別墅。
不過陳永生對于路況是真的不熟悉。
最後半路上將金牙盛放出來,在他的指引下,終于找到了位置。
進了別墅後,陳永生直接來到臥房尋找線索。
里面竟然有不少情趣用品。
陳永生瞅了一眼,感嘆這個時候的人玩的也挺野的。
接下來,開始在房間、浴室、廁所一一搜尋著。
最後在床底發現了一條斷掉的金鏈子。
看著金鏈子的款式,陳永生有種熟悉的感覺。
突然。
他想起誰帶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