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蘭鄭菊這對親姊妹,從小斗到大。
對彼此的性情非常了解。
鄭蘭知道自己就是通知鄭菊,她也不會來。
一是氣不過姐姐的兒子出息了,不想看到姐姐神氣的樣子。
二是舍不得錢。
上次陳華軒拿了十塊錢,按照以往的規矩,鄭菊不能再還十塊,必須加一點。
比起死要面子的鄭蘭,鄭菊無疑更加現實。
鄭蘭見陳華軒不支持她,看向陳永生說︰“三兒,你一定要跟媽去縣城把錢要回來。”
“十塊錢呀,能買十幾斤豬肉呢!”
陳永生被煩的不行,敷衍道︰“到時候再說吧。”
這時,陳永花一臉精明的說︰“媽,你不要著急,先派人通知我姨和姨夫,他們要是不來更好,咱家還省下一頓飯錢。”
“過後你再帶上三哥去縣城,不僅能把錢拿回來,還能白吃她家一頓飯。”
“對呀,花兒,還是你聰明。”鄭蘭被點醒,心里樂開了花。
“媽,我也要去。”陳永輝叫道。
“行,帶上你,還有花兒,你也去,咱們一家好好看看你姨和你姨夫。”
鄭蘭想到那時妹妹鄭菊生氣又無奈的樣子,胃口大開,拿起一個貼餅子大口吃起來。
正吃著飯,秦芝帶著菲菲過來了。
“爸,媽,我來看看菲菲三叔回來沒有。”
秦芝問候華軒和鄭蘭一句,然後笑著看向陳永生︰“永生,你考的怎麼樣?”
“挺不錯的,這次應該沒問題。嫂子,你吃飯了嗎,快坐。”
“在家吃了。”秦芝回道。
“三叔。”菲菲在下面伸出了雙手。
陳永生把菲菲抱在膝蓋上,笑問︰“菲菲,吃飯沒有?”
菲菲盯著盆里的炖魚說︰“吃過了。”
“吃過了就再吃點。”
說著抱著菲菲下了炕,從飯廚里找了個小碗,又從鍋里盛了半碗最嫩的魚腹肉。
回到炕上後,親自喂她吃。
秦芝忙道︰“永生,你快吃飯吧,我來喂她。”
說著,就要來抱女兒。
“不要,我要三叔喂。”
菲菲親昵的抱著陳永生不撒手。
“好,三叔喂你。菲菲,喜歡三叔嗎?”
“喜歡,菲菲最喜歡三叔了。”
小丫頭把自己粉嫩的小臉蛋貼在陳永生的臉上蹭了蹭。
聲音軟糯糯的,萌的爆炸!
“貼皮虱子,小馬屁精!”
陳永輝嫉妒陳老三對小佷女太好,偷偷撇了撇嘴。
他可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陳老三好像跟他有仇,稍有不慎就打他。
看著陳永生小心的在魚肉里挑刺,然後把魚肉吹涼後才喂給小佷女。
而菲菲每吃一口就抱著陳老三撒嬌。
陳老三好像很受用,臉都笑開了花。
雙眼露出從沒見過的溫柔!
陳永輝暗自琢磨著。
難道撒嬌這麼好使嗎?
要不自己也對陳老三撒嬌試試?
陳華軒欣慰的看著這一幕,然後看著秦芝問道︰“老二家的,老二去哪了?”
秦芝忙道︰“農機廠同事結婚,他去喝喜酒了。”
陳華軒“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秦芝見狀松了口氣。
其實,比起一直為難她的鄭蘭,秦芝心里更怕公公陳華軒。
公公在家除了經常對陳永生和菲菲露出笑臉,大多數時間都很威嚴。
菲菲吃飽後,因為知道秦芝身子越來越重,陳華軒讓她帶著菲菲回家休息。
飯後,陳華軒問陳永生︰“高考成績什麼時候出來?”
“最少要二十天,出了成績體檢合格後,還要填報志願。”
“我記得去年是考試前填報志願是吧?”
“沒錯,今年改了,分數出來後再填報學校。”
陳華軒自言自語道︰“還要等二十多天……”
陳永生看他還是不放心,只能安慰︰“好事不怕等,好飯不怕晚嘛!”
陳華軒點點頭。
“哥∼”
這時,陳永輝拉著長音,賤兮兮湊過來。
陳永生煩氣道︰“干嘛?”
“哥,明天是星期天,我想用自行車,求求你了!”
陳永輝扭著屁股,伸手去拉陳永生的手,打算學著小佷女那樣撒嬌。
啪!
陳永生一巴掌打掉他伸過來的爪子,冷聲道︰“老六,你有毛病,夾著嗓子干嘛,找抽呢!”
陳華軒听著小兒子不男不女的聲音,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厲聲喝問︰
“小畜生,跟誰學的臭毛病,不會說人話了是吧!”
說完,陳華軒就要解開皮帶。
陳永輝見狀,嚇得怪叫著要跑回自己房間。
陳永生一把將他揪住,拎到炕上趴好,熟練的把褲子扒下來。
啪啪!
陳華軒狠狠給小兒子加了一道宵夜——皮帶炒肉。
“爸,我錯了,再也不敢了!”陳永輝哭喊。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再出洋相,老子扒了你的皮!”陳華軒怒氣沖沖的喊道。
在外面刷碗的鄭蘭急忙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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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了,你們爺倆又欺負小六干嘛!”
說著,上炕把陳永輝護在了身後。
“慈母多敗兒,往後有你苦頭吃的!”陳華軒指著鄭蘭斥道。
……
次日,陳永生剛吃完早飯,打算出去轉轉,一個不速之客到了。
看著眼前這個面帶油滑的青年,陳華軒和陳永生都沒給好臉色。
青年叫陳永波,是陳華軒已逝三哥陳華雲的兒子。
陳永波是村子里有名的二流子,平日里好逸惡勞,到處惹是生非。
陳華軒非常厭惡這個佷子。
不過,陳永波過年後去東北投奔他大姨,一直沒有回來。
“五叔,五嬸,這個是東北產的木耳和蘑菇,純野生的,炖肉炖雞的時候放進去,嘎嘎香!”
陳永波今天難得沒有空手來。
拎著加起來有兩斤重的山貨,獻寶似的掏出兩把,展示給陳華軒和鄭蘭看。
“五叔,五嬸,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俺特意帶來孝敬你們的!”
陳華軒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
就連喜歡貪小便宜的鄭蘭也面無表情。
陳永波從小就是無利不起早的主。
以前也給陳華軒和鄭蘭送過東西,結果轉頭就來借錢。
陳華軒真要把東西收下,必須有百馬換一羊的心理準備。
陳華軒語重心長的說︰“永波,永芳她二舅就在東北,每年都給這邊郵來十幾斤山貨,家里不缺這些東西。”
“難得你有心了,不過還是拿回去給你媽吃吧,她拉扯你不容易,你要好好孝順她。”
陳華軒話剛說完,鄭蘭立刻接嘴︰“你去東北大姨家,最擔心你的就是你媽。”
“你這孩子做事也不細心,半年也沒給家里寫封信報平安,害的你媽整天在家哭。”
陳永波嘿嘿笑道︰“五嬸,俺到那邊就給家里寫信了,俺媽沒收到,恐怕是信在路上丟了。”
鄭蘭聞言哼哼兩聲,明顯不相信陳永波的鬼話。
陳永波臉皮厚,一點不覺得尷尬,把盛干貨的袋子放在炕上後,又朝陳永生說道︰
“永生,俺一回村耳朵里听得全是你的事,你現在出息了,好樣的,給咱陳家人爭臉了。”
“不像俺,老爹走的早,老娘身體又不好,沒人照顧俺,今年二十五了,還是光棍一條,連個暖被窩的女人都沒娶上,哥命苦啊!”
說著說著,陳永波臉上悲戚的抹起了眼淚。
一直冷眼旁觀的陳永生知道好戲上場了。
“五叔, 您這一輩兄弟六個,到如今就剩下您了,親佷子的事,您不能撒手不管。”
陳永波哭訴道︰“村里誰不知道您是大能人,俺娶不上媳婦,您跟五嬸的臉上也沒光,外人背地里還不戳您的脊梁骨嘛!”
陳華軒臉色鐵青,罵道︰“你還有臉說,都是你不正干,把名聲搞臭了,誰家願意把閨女嫁給一個二流子!”
“就是,俺給你說了多少門親事,女方一打听你的事,立馬就反悔了,這怪得了誰?”
“叔嬸,俺現在改了,你就再幫俺一次吧。”陳永波苦苦哀求,鼻涕眼淚都流出來。
這家伙演技這麼好?
陳永生有些疑惑,突然嗅了嗅鼻子,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生姜味。
好家伙!
原來陳永波在手上抹了生姜水。
他說怎麼眼淚鼻涕說來就來!
陳華軒不耐煩道︰“行了,你說你要干什麼吧。”
陳永波聞言馬上不哭了,紅色眼楮說︰“我大姨在當地給我說了一門親事,女方條件不好,需要給五百塊錢的彩禮……”
“五百塊錢!!”鄭蘭嚇了一大跳。
“嬸,五百塊錢算我借你們的,等我有錢了保證還給你們!”陳永波信誓旦旦道。
“你拿什麼還?這些年你借了六十八塊七毛五分錢,從沒見你還過一毛錢!”鄭蘭氣憤道。
“嬸,俺可是叔的親佷子,都是骨肉至親,你還記這個細賬干嘛!”陳永波低聲表達著不滿。
鄭蘭還要說話,陳華軒抬頭制止,“永波,我跟你說句實話,家里別說五百塊,五十塊都沒有,你還是到別處想想辦法吧。”
若是三十五十,陳華軒說不定就給了。
五百塊!
這是拿錢買媳婦!
陳永波看了眼牆上的掛鐘,賠笑道︰“叔,您家里要是沒錢,能不能把這個自鳴鐘借給我用一下。”
說是借,其實就是要。
這要是給了,這輩子別想拿回來。
陳華軒明白陳永波這是要賣了自鳴鐘湊彩禮錢。
沒等他開口說話,陳永波突然眼楮一亮。
他看到了陳永生手腕上的手表。
“永生,你的手表也借俺戴戴,哥娶媳婦時裝裝門面。”
“你要手表?過來,我給你。”陳永生笑了。
“好咧。”
陳永波沒想到陳永生這麼好說話,身體急忙湊了過來。
啪。
陳永生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陳永波眼冒金星,懵逼了。
陳永生把手表在他眼前晃了下,冷冷的問道︰
“你現在還能看的懂手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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