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養病期間嘴饞得厲害,整天心心念念想吃點好的。這天,他把棒梗叫到跟前,臉上堆著笑,輕聲說道︰“棒梗啊,你看爺爺這病著,身子虛得很,啥都沒胃口,就想吃口雞肉補補。你能不能幫爺爺個忙,去鄰居家逮只雞來?就一只,他們不會發現的。”
棒梗听了,心里有些猶豫,他知道偷東西不對,可又經不住閻埠貴的軟磨硬泡,再加上平日里閻埠貴對他還算不錯,時常給他些小零食。猶豫再三,棒梗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到了晚上,趁著夜色掩護,棒梗偷偷摸摸地來到鄰居家雞窩旁。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剛要抓雞,那雞卻突然撲騰起來,發出一陣響亮的叫聲。棒梗嚇得趕緊收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大氣都不敢出,躲在一旁緊張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過了好一會兒,見沒什麼人出來查看,他才又壯著膽子,再次伸手去抓雞。
好不容易抓到一只雞,棒梗用衣服裹著,一路小跑回到閻埠貴家。閻埠貴看到雞,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連忙接過雞,笑著夸獎棒梗︰“好孩子,真有本事,等爺爺吃了雞,身體好了,一定好好獎勵你。”
隨後,閻埠貴趕緊把雞殺了,煮了一鍋香噴噴的雞湯。他迫不及待地盛了一碗,大口喝了起來,臉上滿是滿足的神情。而棒梗站在一旁,看著閻埠貴吃雞,心里卻有些不安,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被人發現。
沒過幾天,鄰居家發現少了一只雞,在院子里大聲咒罵起來,說一定要找出這個偷雞賊。棒梗听到後,嚇得躲在屋里不敢出門,心里後悔極了。閻埠貴也有些害怕,但還是強裝鎮定,安慰棒梗說︰“別怕,他們沒證據,不會知道是你干的。”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隨著調查的深入,棒梗偷雞的事還是漸漸露出了端倪,一場風波即將在院子里掀起。
棒梗偷雞的事逐漸在院子里傳開了風聲,鄰居們私下里議論紛紛,都在猜測到底是誰干的。有人說看到棒梗那幾天行為鬼鬼祟祟的,也有人說閻埠貴最近吃的雞湯好像有點來歷不明。
秦淮茹最先察覺到了異樣,她看到棒梗總是躲躲閃閃的,心里起了疑。于是,她把棒梗叫到一邊,嚴厲地問︰“棒梗,你跟媽說實話,是不是你拿了鄰居家的雞?”棒梗低著頭,不敢看秦淮茹的眼楮,兩只手不停地揪著衣角,半天才小聲地承認了。
秦淮茹听後,又氣又急,抬手就想打棒梗,但看著孩子害怕的樣子,又下不去手。她深知這件事要是鬧大了,棒梗以後在院子里可怎麼做人。
另一邊,鄰居家因為丟了雞一直不依不饒,放出話來,如果不找出偷雞賊,就要報派出所。這可把閻埠貴嚇壞了,他本來想著偷只雞吃沒人會發現,沒想到事情鬧得這麼大。他擔心自己教唆棒梗偷雞的事被抖出來,那可就更麻煩了。
于是,閻埠貴偷偷找到秦淮茹,把責任都推到棒梗身上,說自己當時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棒梗真的去做了,還假惺惺地表示自己也很痛心和後悔。秦淮茹雖然心里對閻埠貴也有怨言,但此時也顧不上和他計較,只想著怎麼解決眼前的危機。
秦淮茹帶著棒梗,挨家挨戶地去給鄰居道歉,還拿出了家里僅有的一點積蓄,賠給了丟雞的鄰居,好說歹說才讓鄰居暫時打消了報派出所的念頭。
經過這件事,棒梗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變得懂事了許多。而閻埠貴也因為這件事,在院子里的名聲更差了,大家都對他的行為感到不齒,紛紛疏遠他。他自己也覺得有些抬不起頭來,整天躲在家里,很少出門。院子里的氣氛也因為這件事變得格外壓抑,許久才慢慢恢復了一些往日的平靜。
這幾日,秦淮茹心里頭一直壓著事兒,總是忍不住暗自垂淚,家里家外稍微有點動靜,那眼淚珠子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賈張氏一開始還耐著性子問問,可時間一長,看著秦淮茹成天哭哭啼啼的模樣,心里那股火就“噌噌”地往上冒。
這天,秦淮茹又坐在屋里小聲抽泣著,賈張氏本來心情就不太好,听到那哭聲,頓時覺得腦袋都要炸開了。她氣沖沖地走進屋,沖著秦淮茹就大聲嚷嚷起來︰“我說你這一天天的,哭個沒完沒了,是要把這屋子都給淹了啊?有啥過不去的坎兒啊,就知道哭,哭能解決問題啊?”
秦淮茹被這突如其來的呵斥嚇了一跳,抬起滿是淚痕的臉,委屈巴巴地說︰“媽,我這心里頭難受啊,棒梗出了那事兒,我這當媽的能不揪心嗎?以後這孩子在院子里可咋抬頭做人吶。”
賈張氏一听,更是火冒三丈,雙手叉腰,瞪著眼楮說︰“哼,那還不是怪你沒把孩子教好,現在知道難受了,早干嘛去了?成天就知道抹眼淚,也不想想辦法。”
秦淮茹一听這話,心里那委屈勁兒更大了,她也提高了音量反駁道︰“媽,我怎麼沒教孩子了?棒梗那也是一時糊涂,我這段時間又是賠禮又是賠錢的,還不夠操心的呀?您不幫我也就算了,還在這兒數落我。”
“喲,你還敢頂嘴了是吧?我數落你怎麼了?要不是你沒個主心骨,咱家能出這麼多糟心事嗎?”賈張氏步步緊逼,絲毫不讓步。
“您就知道怪我,您平時不也寵著棒梗嘛,現在倒全成我的錯了。”秦淮茹哭得更厲害了,聲音都帶著哭腔的沙啞。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這架越吵越凶,聲音大得整個院子都能听見。鄰居們在外面听著,也都無奈地搖搖頭,想著這婆媳倆平日里看著還行,這一吵起來也是夠厲害的呀。
吵了好一會兒,賈張氏可能是覺得吵得也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秦淮茹則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著,這屋里的氣氛別提多壓抑了,原本的那點親情仿佛也在這場激烈的爭吵中被撕扯得七零八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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