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裘和李恬都是工作了很久的老記者,徐天裘和李恬說傅明彥的時候,就是從新聞學的角度說的。
當時听完徐天裘的話,李恬在心中已經形成了一篇報道。
這會兒見著了傅明彥真人,其實也沒什麼好問的,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主要是征求傅明彥的同意,表示江川省的省級報紙要報道他的事情。
李恬看向顧玉惜,笑著寒暄“我單單听徐記者說,傅明彥生得高大英俊,沒想到他愛人也是人中俊杰。顧玉惜同志,你是哪個大學的學生?”
李恬猜想顧玉惜是某所學校文學系的學生,因為顧玉惜的手中拿著的是最新一期的《十月》。
“我是北京醫學院的。”
這個回答出乎了李恬的意料。
“我還以為你是文學院的學生呢,看你拿著《十月》。我兒子就很喜歡這些文學雜志。”
提到了兒子,李恬就想到了自己行李箱里的《雙面人生》。
李恬當時看到了這本書就是頭大,兒子讓她來北京找問潭,給《雙面人生》簽名。
但是記者圈和文化圈根本不是一個圈,李恬想著等到學習結束了,她得找人引薦去一趟北京人民出版社,看看能不能請人簽名。
問潭是這一年最炙手可熱的作者了,過去的十年動蕩里,不少文人被下放勞改,不少文人都不露面,不接受采訪的,她還真不一定能拿到兒子想要的簽名。
“上面有我愛人的小說。”顧玉惜淺淺笑著說道。
四月傅明彥完成的作品就是《惡意》了,他寫出《惡意》以後,想著的是把稿子交給《十月》。
傅明彥還沒有來得及去《十月》編輯部,結果劉昕武溜溜達達就過來了。
劉昕武當場看了稿子,就拍板要《惡意》。
在審核過了、校對以後,《惡意》被放到《十月》的五月新刊上,而今天正好是《十月》發新刊的日子。
顧玉惜平平常常的一句話,換得了兩位記者的集體震驚。
“什麼?!”
顧玉惜眨眨眼,《北大校刊》的第一期復刊可以說因為“問潭”的專訪打響了第一炮,《北大校刊》賣得飛起,可能文學社未來幾年的活動基金都足夠了,沒想到兩個記者卻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能不能借我看一下雜志?”李恬從顧玉惜的手中拿到了《十月》,立即把目錄頁給調了出來。
首先她就看到了《惡意》這個文章標題,後面跟著的作者名是——問潭。
“你還寫了小說?”李恬把目錄攤向了傅明彥方向“小傅同志啊,哪個是你的筆名?能寫到報道里面嗎?”
“我的報道算是加不進去了。”徐天裘咕囔了一句,“估計得寫到新的報道里。”
傅明彥已經上了三次《北京日報》了,因為他的存在感太高,時不時編輯部就會收到本地居民的來信,來信詢問傅明彥有沒有什麼新的新聞。
徐天裘確實想著過段時間再去問問看傅明彥有沒有什麼新聞點,沒想到今天就遇到了傅明彥,就遇到了一個新的新聞點。
傅明彥在《十月》上擁有了一篇作品,這也算是個新聞,起碼可以在民生類別里佔據一個豆腐塊大小的版面。
顧玉惜的手指點了點,點在了第一篇小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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