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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那是他省下來的最後口糧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尚善箬水 本章︰第496章 那是他省下來的最後口糧

    戰友們也紛紛抬起頭,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星星般璀璨,照亮了每個人的心田。炮彈準確地落在坦克和步兵之間,爆發出一朵朵巨大的蘑菇雲。

    每一次爆炸都伴隨著強大的沖擊力,將周圍的積雪、泥土和敵人的尸體高高掀起,就像一場震撼的風暴。

    沖擊波如同洶涌的浪濤,將敵人的步兵沖得七零八落,慘叫聲此起彼伏,那慘叫聲仿佛是敵人絕望的哀嚎。

    敵人的進攻勢頭被這突如其來的炮火瞬間遏制住,那些原本囂張的坦克也不得不放慢了前進的速度,

    炮火在陣地前炸開的煙塵還未散盡,連長便從掩體後探出半個身子,寒風吹得他的軍大衣獵獵作響。

    他緊握著望遠鏡,鏡片里敵軍坦克的履帶仍在緩慢碾壓積雪,卻因炮火壓制而停滯不前。“機會來了!” 連長的聲音沙啞卻有力,迅速轉向身後,“組建爆破組,帶集束手榴彈,炸掉那些鐵疙瘩!”

    話音剛落,戰壕里瞬間響起一陣急促的響應。三名戰士從不同角落站了出來,他們的作戰服上還沾著雪粒與血污,臉頰被凍得通紅,卻眼神灼灼。林泰蹲在戰壕邊緣,看著這三個熟悉的身影身材魁梧的老周,前幾天還笑著說要活著回去給孩子帶糖;剛入伍半年的小馬,臉上還帶著未脫的稚氣;還有沉穩的老趙,總是默默幫戰友整理彈藥。他們清楚,這一去九死一生 —— 坦克上的機槍如同死神的鐮刀,積雪覆蓋的開闊地毫無遮擋,每前進一米都可能是生命的最後一米。

    老周率先檢查集束手榴彈,粗糙的手指反復摩挲著冰冷的金屬外殼,將三枚手雷的拉環用細繩串聯起來,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放心,俺這手,準能讓那鐵疙瘩開花!” 他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沾著血漬的牙齒。小馬則將手榴彈緊緊抱在懷里,像是抱著救命的火種,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偷偷摸了摸胸口的照片 —— 那是他和家人的合影,邊緣早已被摩挲得起毛。老趙拍了拍兩人的肩膀,沒說話,只是遞過去兩塊壓縮餅干,那是他省下來的最後口糧。

    “出發!” 連長的吼聲刺破硝煙。三個身影如同離弦之箭,從戰壕中竄出的瞬間,便迅速伏低身體,在積雪中蛇形爬行。林泰的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雙手死死攥著戰壕邊緣的沙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那三道移動的黑影,呼吸都變得急促 —— 老周爬在最前面,厚重的積雪沒到他的肘部,每一次向前挪動,都要先將手臂深深扎進雪層,再借力拖動身體;小馬緊隨其後,時不時抬頭觀察坦克動向,帽檐上的雪粒簌簌落下;老趙則斷後,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手指始終搭在腰間的手槍上。

    “嗒嗒嗒 ——” 一輛坦克的機槍突然調轉方向,密集的子彈瞬間在雪地上犁出一道道溝壑。雪柱在老周身邊炸開,雪粒飛濺到他的臉上,他卻連眼楮都沒眨,反而加快了爬行速度,像一頭蟄伏的熊,在雪地里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林泰的心揪得生疼,他下意識地握緊步槍,想要掩護,卻知道盲目射擊只會暴露戰友位置,只能在心里瘋狂祈禱“快爬,再快一點!”

    突然,小馬的動作頓住了。一顆子彈擦過他的肩胛骨,鮮血瞬間染紅了雪地,在潔白的背景下格外刺眼。他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卻沒有停下,反而用沒受傷的左臂支撐著身體,繼續向前爬。雪地上那道長長的血痕,如同一條紅色的毒蛇,纏繞著他的身影。林泰的眼眶瞬間濕潤,喉嚨里像堵著一團滾燙的棉花 —— 他想起小馬昨天還說,等戰爭結束,要帶著家人去看海。

    就在這時,老周抓住了敵人機槍換彈的間隙。他猛地從雪地里躍起,如同離弦的箭,朝著最近的一輛坦克沖去。坦克上的敵軍發現了他,慌亂中開始射擊,子彈在他腳邊濺起雪霧。老周卻毫不在意,他將集束手榴彈舉過頭頂,手指緊緊扣住拉環,臉上是視死如歸的決絕。“娘,兒子不孝!” 他大吼一聲,聲音在戰場上回蕩,隨後猛地拉開拉環,將手榴彈塞進坦克履帶與車身的縫隙中。

    “轟!” 一聲巨響震耳欲聾,巨大的火球瞬間吞噬了坦克,熱浪裹挾著雪塊與金屬碎片撲面而來。林泰下意識地低頭躲避,等他再次抬頭時,只見那輛坦克的履帶已經被炸斷,像一條斷了腿的巨獸,癱在原地,黑煙從艙口滾滾冒出,隱約能听到里面傳來的慘叫聲。老周卻不見了蹤影,只有一片被鮮血染紅的雪地,訴說著剛才的壯烈。

    “老周!” 林泰嘶吼著,聲音因悲痛而嘶啞。他強忍著淚水,迅速從戰壕中爬起,貓著腰在戰壕里快速穿梭。寒風吹得他傷口陣陣刺痛,剛才戰斗中被彈片劃傷的胳膊,此刻又開始滲血,繃帶被染紅了一大片。但他顧不上這些,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戰友的犧牲白費,必須守住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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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在一處被炸塌的戰壕拐角,這里的沙袋東倒西歪,露出里面的凍土。“弟兄們,都過來!” 林泰揮了揮手,聲音因疲憊而沙啞,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戰友們迅速圍攏過來,他們的臉上還殘留著硝煙與疲憊趙虎的臉頰上有道深可見骨的擦傷,血跡已經干涸,結成了暗紅色的痂,他的手臂還在微微顫抖,卻依舊緊緊握著機槍;李陽的嘴唇干裂得滲出血絲,臉色蒼白,卻依舊挺直了腰板;還有幾個新兵,眼神中滿是驚魂未定,卻強忍著沒有退縮。

    “咱必須隨時調整位置!” 林泰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眉頭緊緊皺起,“對面那些龜孫子,最擅長趁咱放松的時候偷襲。老周、小馬他們用命換來了現在的機會,要是因為咱的疏忽讓敵人得逞,對得起他們嗎?” 他舉起右手,用力攥成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記住,每挪動一次位置,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收到!” 趙虎率先回應,聲音洪亮,他拍了拍胸脯,“班長放心,俺的眼楮就像鷹一樣,絕不會讓敵人靠近!” 李陽也用力點頭,他將步槍抱在懷里,手指反復摩挲著槍托,“我會每隔十分鐘換一次位置,保證讓敵人找不著我!” 新兵們也紛紛應聲,雖然聲音有些顫抖,卻透著堅定。

    林泰微微點頭,心中稍感寬慰。他知道,這些戰友都是好樣的,只要大家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守住陣地。他轉身看向遠處,只見敵軍的進攻果然再次受挫,坦克開始緩緩後撤,步兵們在坦克的掩護下,一步三回頭地退向遠方,他們的身影在硝煙中逐漸模糊,像一群喪家之犬。

    但林泰並沒有放松警惕,他清楚,這只是敵人的暫時退縮。他走到戰壕邊緣,望著眼前一片狼藉的陣地,心中滿是苦澀。

    戰壕被炸塌了好幾段,原本整齊的沙袋東倒西歪,有的被炮彈炸得粉碎,沙子在寒風中四處飛揚;

    戰斗的硝煙如同褪色的墨痕,在寒風中漸漸消散,只留下空曠的陣地在風雪里裸露著傷痕。凜冽的北風卷著破碎的帆布碎片,在戰壕上空打著旋兒,又猛地撞在凍硬的沙袋上,發出 “嘩啦” 的脆響。散落的彈殼嵌在積雪中,有的還殘留著硝煙的余溫,有的則早已與冰雪凍成一體,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林泰拖著灌了鉛似的雙腿,在戰壕里艱難挪動。每走一步,左胳膊的傷口就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像是有無數根細針在皮肉里攪動。

    傷口處的繃帶早已被鮮血浸透,又在零下三十度的低溫里凍成硬邦邦的痂,每一次肌肉牽動,都像是要把新生的皮肉重新撕裂。

    他的作戰服褲腳沾滿了泥漿與雪粒,靴子里灌進的雪水早已結冰,腳趾凍得失去知覺,每一步落地都像是踩在碎玻璃上。

    他的任務是協助清點傷亡,可每靠近一具熟悉的尸體,心髒就像被重錘狠狠砸擊,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戰壕里一片狼藉,積雪被染成斑駁的暗紅色,有的地方還殘留著未凝固的血漬,在低溫下泛著詭異的暗紫色光澤,像是大地凍僵的傷口。

    戰士們的遺體橫七豎八地躺著老周蜷縮在雪地里,右手還緊握著半截炸斷的步槍,手指因為僵硬而死死扣著扳機,仿佛還在進行最後的射擊;

    小馬的腦袋歪在一旁,帽檐下露出的臉頰上還沾著雪粒,胸口的彈孔猙獰可怖,軍大衣被血浸透後凍成硬塊,像一塊暗紅色的鐵板;還有剛入伍三個月的小王,他仰躺在戰壕底部,眼楮睜得大大的,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手里還攥著一張皺巴巴的家書,信紙邊緣被鮮血染透,字跡早已模糊不清。

    林泰蹲下身,指尖輕輕拂過小王冰冷的眼瞼,那觸感如同觸踫一塊寒冰。“小王……”

    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听不見,喉嚨里像堵著一團滾燙的棉花,“昨天還問我怎麼校準瞄準鏡,今天怎麼就……” 話沒說完,淚水就順著臉頰滑落,在下巴處結成細小的冰粒,又被寒風卷走。

    他想起小王總說,等戰爭結束要回家幫父親打理果園,此刻卻再也沒機會實現這個簡單的願望。

    清點到連長的遺體時,林泰的腳步驟然頓住。連長趴在一處被炸塌的掩體旁,半截身子埋在積雪里,右手還緊握著斷裂的望遠鏡,鏡片早已碎裂,金屬鏡筒上沾著干涸的血跡。

    他的胸口有一道碗口大的傷口,軍大衣被鮮血染透,凍成硬邦邦的暗紅色硬塊,雪花落在上面,瞬間就被體溫融化,又很快結成新的冰碴。連長的眼楮睜得大大的,瞳孔里映著灰蒙蒙的天空,仿佛還在注視著前方的戰場,還在指揮士兵沖鋒。

    林泰的腦海里瞬間閃過戰斗最激烈時的畫面連長從掩體後站起身,揮舞著手槍嘶吼 “跟我上”,子彈在他身邊呼嘯而過,他卻絲毫沒有退縮,帶領戰士們一次次將敵人逼退。

    “連長…… 我們守住陣地了……” 林泰哽咽著,伸出凍得發紫的手指,輕輕將連長的眼楮合上,指腹觸到的睫毛早已結冰,“您放心,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讓敵人踏過這里一步。” 心中涌起的悲痛與無力感如同潮水,幾乎要將他淹沒 —— 那個總把 “兄弟們要活著回家” 掛在嘴邊的連長,終究沒能等到勝利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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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的清點結果像一塊巨石,重重壓在每個人的心頭整個連隊損失了近一半的兵力,林泰所在的小組也少了負責彈藥補給的老吳。

    老吳倒在距離戰壕僅十米的雪地里,身邊散落著幾箱未開封的手榴彈,胸口的彈孔還在滲著血,染紅了周圍的積雪。

    林泰望著老吳憨厚的臉龐,腦海里浮現出他總笑著說 “俺力氣大,搬彈藥的活兒交給俺” 的模樣,自責如同毒蛇般啃噬著心髒

    “要是我當時能多掩護他一下,要是我能早點發現敵人的狙擊手,他是不是就不會……”

    更糟糕的是彈藥告急。林泰踉蹌著走到臨時彈藥點,那是用幾塊破木板搭成的簡易棚子,里面的彈藥箱早已空了大半。

    他打開最後一個木箱,里面只剩下三盒步槍子彈,機槍子彈和手榴彈更是屈指可數 —— 展大鵬的通用機槍只剩下兩盒子彈,蔣小魚手里也只剩三顆手雷。

    “班長,機槍子彈撐不了下次進攻。” 展大鵬抱著心愛的機槍走過來,黝黑的臉上滿是凝重。那挺機槍的槍管還殘留著戰斗的余溫,槍身上的烤藍因磨損而斑駁,卻被他擦得 亮。

    他的手指反復摩挲著彈匣,眼神里滿是不舍與焦慮,“要是敵人再用坦克沖鋒,咱們根本攔不住。”

    蔣小魚也湊過來,手里攥著三顆手雷,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西側的絆雷也快用完了,那里是咱們的薄弱環節,要是敵人從那邊偷襲……”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眼神里的擔憂顯而易見。

    林泰沉默片刻,從木箱里拿出最後三顆手雷,塞進蔣小魚手中。手雷的金屬外殼冰涼,卻帶著沉甸甸的分量。“把這些布置在西側的隘口,那里有幾棵枯樹,正好能做偽裝。”

    他的聲音沙啞卻堅定,“記住,引信要留足時間,別傷了自己。” 蔣小魚接過手雷,重重點頭“放心,班長,我保證讓敵人有來無回!”

    他轉身消失在戰壕的陰影中,腳步雖輕,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雪地里只留下一串淺淺的腳印,很快又被新落下的雪花覆蓋。

    就在眾人陷入絕望時,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 後方的補給隊終于來了。三名後勤兵扛著彈藥箱和食物袋,在齊膝深的雪地里艱難跋涉,軍帽上積滿了雪,睫毛上結著厚厚的冰碴,臉頰凍得發紫。

    可當打開補給箱時,大家的心又沉了下去彈藥只有平時的三分之一,食物更是少得可憐,只有幾箱硬得像石塊的壓縮餅干,和幾袋凍成冰坨的咸菜。

    “林班長,這是你的份。” 一名後勤兵遞過來半個彈匣和一塊巴掌大的壓縮餅干。那彈匣里只有十發子彈,彈殼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壓縮餅干硬得能砸開冰面,表面結著一層薄霜,邊緣還沾著細碎的冰粒。林泰接過補給,目光掃過戰壕 —— 李陽正靠在沙袋上,腿上的傷口還在滲血,繃帶被染成暗紅色,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干裂得滲出血絲,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輕微的喘息。

    林泰走到李陽身邊,蹲下身,將壓縮餅干放在膝蓋上,用凍得發僵的手指用力掰斷。餅干斷裂時發出清脆的 “ 嚓” 聲,碎屑落在雪地上,瞬間被寒風卷走。

    他將大的那半遞給李陽,聲音溫和卻不容拒絕“拿著,補充點體力,傷口才能好得快。”

    李陽愣了一下,連忙擺手,虛弱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慌亂“班長,我沒事,你自己吃吧,你還要指揮戰斗,比我更需要體力……”

    “少廢話!” 林泰打斷他,將餅干塞進他凍得發紫的手里,“咱們是一個整體,少一個人都不行。你好好養傷,才能跟我一起守住陣地,才能活著回家見你娘。”

    李陽望著手中帶著體溫的餅干,眼眶瞬間濕潤,滾燙的淚水落在雪地上,很快就凍成小冰珠。他緊緊攥著餅干,哽咽著說“謝謝班長…… 我一定好好養傷,絕不拖大家後腿!”

    林泰將剩下的半塊餅干塞進嘴里,粗糙的餅干咯得牙齒生疼,難以下咽。他彎腰捧起一把干淨的雪,塞進嘴里,冰涼的雪水混著餅干碎屑滑進喉嚨,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卻也讓他混沌的大腦清醒了幾分。他沒有絲毫怨言 —— 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每一口食物、每一顆子彈,都該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夜幕像一塊浸透了墨汁的黑布,將整個戰場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凜冽的寒風在戰壕上空呼嘯,卷起的雪粒如同鋒利的冰刀,打在臉上生疼,皮膚很快就凍得麻木。

    然而,比寒風更折磨人的,是敵軍斷斷續續的迫擊炮騷擾。

    “咻 —— 轟隆!” 一枚炮彈在不遠處的雪地里炸開,震得戰壕壁簌簌掉土,細小的沙礫鑽進林泰的衣領,硌得皮膚又疼又癢。

    他靠在冰冷的戰壕壁上,軍大衣早已被雪水和汗水浸透,又在低溫下結成一層薄冰,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淡淡的白氣,在面前凝結成細小的冰晶。眼皮像掛了千斤重的鉛塊,不住地往下耷拉,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 —— 連續四天四夜的戰斗讓他幾乎耗盡了所有體力,哪怕是閉上眼楮眯一會兒,都成了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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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不敢真的睡著。只要一閉上眼楮,腦海里就會浮現出白天犧牲戰友的臉龐連長緊攥望遠鏡的手、老周被炸飛前的怒吼、小馬胸口染血的照片、小王手里皺巴巴的家屬…… 這些畫面像針一樣扎著他的神經,讓他心髒陣陣抽痛。他強迫自己睜大眼楮,耳朵死死貼著戰壕壁,仔細分辨著炮彈的落點 —— 短而尖的是近彈,沉悶而悠長的是遠彈,每一次炮彈呼嘯而過,他的心都會跟著揪緊,生怕下一枚炮彈落在身邊。

    身旁的展大鵬也在硬撐,他抱著機槍,腦袋一點一點的,像是隨時都會栽倒,手指卻始終搭在扳機上,眼神死死盯著前方的黑暗。“班長,我…… 我有點撐不住了……” 展大鵬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眼神里滿是疲憊,“總覺得閉上眼楮就能睡著,可一想到老周他們,又不敢睡……”

    林泰拍了拍他的肩膀,從口袋里掏出最後半塊壓縮餅干 —— 那是他省下來的口糧,遞了過去“咬一口,撐住,天亮就好了。咱們得活著,才能給老周他們報仇。”

    展大鵬接過餅干,用力咬了一口,粗糙的餅干在嘴里慢慢咀嚼,卻沒能帶來多少力氣,只是讓他稍微清醒了些。他咽下餅干,抹了把臉上的雪粒,重新握緊機槍“班長放心,俺撐得住!”

    戰壕里一片死寂,只有炮彈爆炸的聲響和戰士們粗重的呼吸聲。李陽靠在沙袋上,腿上的傷口還在滲血,他時不時地用手按壓傷口,眉頭緊鎖,卻一聲不吭 —— 他知道,在這缺醫少藥的陣地上,任何抱怨都無濟于事,只能咬牙硬撐。趙虎則坐在雪地里,拿著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在凍硬的地面上反復打磨,試圖讓木棍的頂端變得更鋒利些。“要是敵人敢夜襲,咱就用這個跟他們拼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狠勁,木棍頂端漸漸磨出尖銳的木刺,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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