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將岩縫裹進一片濃稠的黑暗里。林泰背靠著冰冷的岩壁,主動接過第一班崗。岩壁上的冰碴硌得脊背生疼,卻讓他混沌的大腦保持著清醒。
岩縫外,風雪正以更狂暴的姿態肆虐,呼嘯聲如同野獸的咆哮,卷著雪粒重重拍打在灌木上,發出 “簌簌” 的聲響,仿佛有無數雙眼楮在黑暗中窺視。
他將夜視儀穩穩架在眼上,調試焦距的手指因寒冷而有些僵硬。鏡片里的世界瞬間被染成詭異的暗綠色,雪地里的每一道溝壑、每一根枯枝都清晰可辨,卻又透著幾分失真的詭異。
遠處的松樹在風雪中搖曳,投下張牙舞爪的影子,像一群蟄伏的鬼魅。
林泰的呼吸放得極輕,生怕呼出的白氣模糊了鏡片。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手槍,槍身的冰冷透過手套傳來,讓他紛亂的心緒漸漸沉澱。
腦海里反復回放著白天的戰斗 —— 張沖倒吊時的怒吼、彈藥箱爆炸的火光、敵人逃竄時的黑影…… 那少算的兩個人,像根細刺扎在心頭,不深,卻時時作痛。
時間在寂靜中緩慢流淌,每一秒都像被拉長了許多。岩縫里傳來戰友們均勻的呼吸聲,張沖偶爾會因為傷口疼痛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很快又陷入沉睡。
林泰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夜視儀,綠色的視野里,只有風雪在不斷移動,揚起陣陣雪霧。
凌晨三點,正當他的眼皮開始發沉時,夜視儀的邊緣突然閃過一抹微弱的紅色 —— 是熱源信號!林泰的神經瞬間繃緊,像一根被拉到極致的弓弦。他迅速轉動焦距,將視野鎖定在信號出現的方向。
五百米外的雪地上,一個模糊的紅色輪廓正在緩慢移動。
他的神經瞬間繃緊,好似一根被拉到極致的弓弦,隨時都可能崩斷。
心髒也猛地一縮,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他清楚,這極有可能是敵人,在這危機四伏的雪夜,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讓整個隊伍陷入萬劫不復的絕境。
他的手指因為緊張和寒冷而微微顫抖著,那顫抖的幅度雖小,卻像電流一般傳遍他的全身。
但他的動作又極為迅速地轉動著夜視儀的焦距旋鈕,仿佛那是拯救整個隊伍的關鍵開關。
每一次輕微的轉動,他都全神貫注地盯著屏幕,眼楮瞪得如同銅鈴一般,試圖讓那模糊的信號變得清晰。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口呼出的白氣在寒冷的空氣中瞬間凝結,模糊了他的視線,他不得不頻繁地用戴著手套的手背擦拭著鏡片。
隨著焦距的調整,他發現那熱源信號正緩慢卻堅定地靠近。那緩慢的移動軌跡,像是死神一步步逼近的腳步。
他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各種可能的情況︰是敵人的偵查小隊?
來探清他們的虛實,然後引來大部隊將他們一網打盡;還是設下的陷阱,故意露出破綻,引誘他們上鉤?每一種猜測都像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 “川” 字,額頭上的青筋也因為焦慮而突突地跳動著。
林泰不敢有絲毫耽擱,他深知時間就是生命。他緩緩地將頭從夜視儀上移開,那動作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他輕輕卻又急促地用手指敲擊著岩壁,一下、兩下、三下…… 那有節奏的敲擊聲在寂靜的岩縫里如同警鐘一般,瞬間喚醒了沉睡中的其他人。那聲音在狹窄的岩縫中回蕩,仿佛在宣告著危險的降臨。
展大鵬幾乎是在听到聲音的同時,就像一只敏捷的獵豹般彈了起來。
他的雙眼還帶著惺忪的睡意,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但手中的機槍卻早已穩穩地架好。他的身體還殘留著睡覺時的溫熱,可一接觸到冰冷的機槍,那涼意瞬間讓他清醒過來。
他迅速地調整著槍口,精準地對準了熱源信號出現的方向。他的眼神迅速變得犀利而警覺,仿佛一頭等待獵物靠近的猛獸,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隨時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
何晨光也迅速地趴到林泰的身邊,他的動作輕盈而敏捷,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他的狙擊槍穩穩地架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那岩石就像他的戰友,給予他堅實的支撐。他的臉頰緊緊地貼著槍托,仿佛與槍融為一體。
透過狙擊鏡,他仔細地觀察著前方的動靜。他的呼吸沉穩而有規律,每一次呼氣和吸氣都與他的心跳同步。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他的內心卻出奇地平靜,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表面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流涌動。
他的手指輕輕地搭在扳機上,那手指如同鋼鐵般堅定,只等隊長一聲令下,就能讓子彈呼嘯而出。
風雪依舊在肆虐著,大片的雪花被狂風裹挾著,如刀刃般割在眾人的臉上。那雪花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仿佛要把他們的臉割破。
在這風雪的掩護下,三個模糊的身影逐漸從黑暗中顯現出來。他們就像從地獄中爬出的幽靈,一步一步地靠近。他們走得很謹慎,每一步都像是在試探著地面的虛實。
領頭的那個人,身形高大而壯實,他端著步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他的腳步沉穩,每一次落腳都很輕,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
他的眼神在風雪中顯得格外銳利,像兩顆寒星般閃爍著,那眼神中透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凶狠和狡詐。
後面的兩個人則顯得有些吃力,他們拖著一個長長的、沉重的東西。那東西在雪地上拖動時,發出輕微的摩擦聲。那聲音在寂靜的雪夜中,顯得格外刺耳。
林泰眯起眼,仔細地辨認著。他的內心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當他看清他們拖的是具尸體時,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那皺紋仿佛是刻在他臉上的一道道溝壑。
他在心里暗自思忖,這尸體究竟是誰的?是他們的同伴,還是用來迷惑他們的道具?敵人的意圖到底是什麼?無數的疑問在他腦海中盤旋,讓他更加焦慮不安。
當敵人緩緩行進到距離岩縫三百米處時,那小心翼翼的步伐陡然停住。領頭的敵人伸出戴著手套的手,在空中虛按一下,那動作簡潔而有力,仿佛在下達一道無聲的命令。
其余兩人立刻像訓練有素的獵犬般原地定格,警惕地環視著四周的風雪。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戒備,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危險。
其中一個身形略顯矮小的敵人,貓著腰緩緩蹲下。他的雙手在雪地里輕輕撥弄,仔細地檢查著每一處可能存在線索的地方。那專注的模樣,好似在挖掘稀世珍寶。
他的手指靈活地在雪堆中穿梭,每一次觸摸都帶著一絲期待和緊張。很快,他的手指觸踫到了一串不太明顯的腳印。那腳印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他們發現林泰一行人蹤跡的大門。
他的身體微微一僵,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緊接著,猛地轉頭看向領頭的敵人,眼神中滿是驚惶與確認。很顯然,他們發現了林泰一行人留下的痕跡。
林泰一直通過狙擊鏡死死地盯著敵人的一舉一動。看到這一幕,他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墜入了冰窖。
那冰冷的感覺瞬間傳遍他的全身,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步槍,那步槍仿佛成了他唯一的依靠。那冰冷的觸感瞬間傳遍全身,讓他的神經愈發緊繃。
他的食指輕輕地搭在扳機上,指腹摩挲著那光滑的金屬,那金屬的質感讓他感到一絲踏實。
只要敵人有任何進一步的威脅舉動,他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將子彈傾瀉而出。
此刻,他的腦海中飛速閃過各種應對策略,思考著如何在這惡劣的環境和敵眾我寡的情況下,保護好戰友們的安全。
他想起了每一個戰友的笑臉,想起了他們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每一個戰友都活著離開這里。
何晨光穩穩地趴在岩石後面,臉頰緊緊貼著狙擊槍的槍托。他的眼神如同寒夜中的寒星,冷靜而銳利。
察覺到敵人的異動後,他迅速調整著瞄準鏡,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精準而流暢。他的手指靈活地轉動著旋鈕,眼楮緊緊地盯著十字線,仿佛那是他的整個世界。
他將十字線穩穩地鎖定在領頭那人的胸口,仿佛那是他命中注定的靶心。他的呼吸變得極為輕柔,生怕一絲一毫的氣息會影響到瞄準的精準度。
在他的心里,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在隊長下令的瞬間,讓敵人付出慘重的代價。他在心里默默地計算著風速、距離和角度,每一個數據都在他的腦海中清晰地呈現。
敵人顯然不會坐以待斃。在短暫的交流後,他們如同鬼魅般分散開來,呈扇形向岩縫小心翼翼地推進。他們的腳步輕盈而謹慎,每一步都盡量不發出聲響。
他們手中的武器緊握在胸前,那武器在他們手中就像他們的生命一樣重要。他們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每一處陰影,試圖提前發現林泰他們的埋伏。
他們的眼神中透著一種凶狠和決絕,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林泰見狀,心中暗叫不好。他迅速打了個手勢,這個簡單的動作包含著多年來與戰友們形成的默契。那手勢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仿佛在傳遞著無盡的信息。
展大鵬一直緊緊盯著敵人的動向,看到隊長的手勢後,他深吸一口氣,那氣息在他胸腔中回蕩,仿佛在積蓄力量。緩緩地拉開了機槍的保險。
那清脆的金屬聲響在他听來,仿佛是戰斗的號角。他的雙手穩穩地握住機槍的把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的內心既緊張又興奮,緊張的是即將面臨一場激烈的戰斗,興奮的是終于有機會痛擊敵人,保衛戰友。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敵人被機槍掃射的場景,那場景讓他感到一絲快意。
蔣小魚則像一只敏捷的狐狸,從側面小心翼翼地繞到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他的腳步輕盈,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生怕驚動了敵人。
他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岩石,那岩石的粗糙質感讓他感到一絲安心。他的手里緊緊攥著手雷,
當領頭的敵人一步步逼近,與岩縫的距離只剩下一百米時,整個雪野仿佛瞬間被按下了靜音鍵,空氣凝固得讓人窒息。
每一片雪花悠悠飄落,仿佛帶著死亡的宣告;每一聲風雪的呼嘯,都似死神的腳步在倒計時。
蔣小魚緊緊地貼在岩石後面,身體幾乎與那冰冷的岩石融為一體。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那逐漸靠近的身影,目光中滿是緊張與期待。
雙手因為過度的緊張而微微顫抖著,手中手雷的拉環被他攥得滾燙,仿佛他的掌心都能將其融化。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默祈禱著,“再近一點,再近一點,一定要踩到絆雷上,讓它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他清楚,這是他們扭轉局勢的關鍵,一旦失敗,等待他們的可能就是敵人瘋狂的圍剿。
領頭的敵人小心翼翼地走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不斷地掃視著周圍的雪地,試圖捕捉到任何一絲異樣。可在這茫茫的風雪中,紛飛的雪花和呼嘯的風聲掩蓋了一切。
他始終沒能察覺到腳下那隱藏著死亡的絆雷,那絆雷就像一頭蟄伏的凶獸,靜靜地等待著獵物踏入陷阱。
終于,他的腳重重地踩在了絆雷上。
剎那間,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那聲響如同末日的喪鐘,仿佛整個雪地都被這股力量震得顫抖起來。雪塊和泥土被強大的沖擊力高高飛濺,像無數顆子彈般四散開來。
領頭的敵人瞬間被爆炸的氣浪吞噬,他發出一聲驚恐的慘叫,那聲音在風雪中顯得格外淒厲。
他的身體在半空中扭曲著,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拋向了天空,四肢不受控制地揮舞著。
他手中的步槍也隨著這劇烈的震動飛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後,重重地落在雪地里,濺起一大片雪霧。
林泰一直緊繃著神經,雙眼透過瞄準鏡密切注視著敵人的一舉一動。他的心跳隨著敵人的逼近而加速,手心也因為緊張而微微出汗。
爆炸聲響起的瞬間,他的心中涌起一陣狂喜,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機會終于來了!”
他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手中步槍的扳機,那一連串的槍聲在爆炸聲的余韻中顯得格外清脆。子彈像憤怒的火蛇一般,呼嘯著飛向第二個敵人。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每一次射擊都帶著對敵人的仇恨和對戰友的守護。他想起了之前戰友受傷的場景,想起了他們在這冰天雪地中所遭受的苦難,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子彈精準地擊中了第二個敵人的肩膀,那沖擊力讓他的身體猛地一歪。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身體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他的肩膀上立刻綻開了一朵血花,鮮血在雪地里迅速蔓延開來,將潔白的雪地染成了刺眼的紅色。
他試圖穩住自己的身形,咬緊牙關,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舉起手中的武器進行反擊。但他的手臂已經因為受傷而失去了力量,手中的槍也變得搖搖欲墜,最終無力地滑落,掉在雪地上。
何晨光趴在一旁,冷靜得如同一塊堅冰。他的眼楮透過狙擊鏡,始終緊緊地鎖定著目標。當看到第二個敵人受傷踉蹌的瞬間,他的心中沒有一絲波瀾,只有對任務的專注。
他的呼吸沉穩而有規律,輕輕地調整了一下呼吸,讓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與手中的狙擊槍融為一體。他的手指緩緩地搭在扳機上,感受著那熟悉的觸感。然後,他緩緩地扣動了扳機。
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了長空,子彈如同閃電一般,瞬間穿透了風雪的阻擋,精準地擊中了第二個敵人的頭部。
那人的腦袋像是被重錘狠狠地砸了一下,整個人的身體瞬間僵住,眼神中最後的一絲光芒也隨之熄滅。
然後像一座崩塌的鐵塔般,直挺挺地倒在了雪地上,濺起大片的雪沫,在雪地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坑。
眼看著身邊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倒下,最後一個敵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驚恐如同洶涌的潮水般將他徹底吞沒。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慌亂,仿佛世界末日已經來臨。在這生死攸關的瞬間,求生的本能佔據了上風,他想也沒想,猛地轉身,撒開腿就拼了命地往回跑。
他的腳步慌亂而踉蹌,在厚厚的積雪中深一腳淺一腳,每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紛飛的雪花不斷地打在他的臉上,糊住了他的眼楮,他也顧不上擦拭,只知道要盡快逃離這個充滿死亡氣息的地方。
展大鵬一直緊盯著敵人的動向,那冷峻的目光好似兩把利刃,仿佛能穿透風雪,直抵敵人的心髒。
看到敵人轉身逃竄,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那是對勝利的渴望和對敵人的憎惡。
他毫不猶豫地將手指扣上機槍扳機,仿佛那是他與敵人之間最後的較量。
緊接著,機槍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如同憤怒的雄獅在咆哮,聲浪在雪野中回蕩,驚得周圍的松樹上的積雪簌簌落下。
子彈如雨點般噴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熾熱的軌跡,精準地封鎖了敵人的退路。每一顆子彈打在那人腳邊的雪地上,濺起高高的雪沫,仿佛在他的身後築起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鋼鐵屏障。
那呼嘯而過的子彈聲在他耳邊尖銳地響起,就像死神的催命符,逼得他心中的恐懼愈發濃烈,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死亡正一步步向他逼近。
在這強大的火力逼迫下,敵人再也無法保持平衡,一個趔趄,整個人向前撲進了雪堆里。
他的身體在雪堆中掙扎了幾下,雙手在雪地里胡亂地扒著,試圖重新爬起來繼續逃跑。
但展大鵬的機槍火力絲毫沒有減弱,密集的子彈不斷地落在他身邊,每一次子彈的呼嘯聲都讓他的身體顫抖一下。
他只能死死地趴在雪堆里,將頭深深地埋進雪里,不敢有絲毫動彈,仿佛這樣就能躲避死神的追捕。
蔣小魚見狀,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斗志,那是對勝利的渴望和對戰友的責任。他緊握著手中的匕首,那匕首在雪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仿佛是勝利的象征。
他如同一頭勇猛的獵豹,從藏身之處猛地沖了出去。凜冽的寒風吹在他的臉上,如刀割一般,可他卻渾然不覺,眼中只有那個被困在雪堆里的敵人。
他奔跑的速度極快,雙腳在雪地上濺起大片的雪霧,身後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當距離敵人足夠近時,他縱身一躍,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像泰山壓頂一般狠狠地撲向敵人。
蔣小魚的身體重重地壓在敵人身上,雙手迅速地死死按住對方的雙臂,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將敵人的手臂捏碎。讓他無法掙扎,敵人只能徒勞地扭動著身體,但一切都是白費力氣。
他將匕首緊緊抵住敵人的喉嚨,那冰冷的刀鋒貼著敵人的皮膚,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讓敵人命喪黃泉。
敵人感受到脖子上那冰冷的寒意,嚇得渾身劇烈顫抖,眼楮瞪得滾圓,眼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最後時刻。
他的嘴唇哆嗦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因為極度的恐懼而發不出聲音,只能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林泰快步上前,他的腳步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堅定而自信。來到近前,他伸手一把扯下俘虜的面罩。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張年輕得有些稚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