儂智驤正在興頭上,眼角的余光卻一直瞟著簾外那道清瘦的身影。
見小揚子始終面無表情,他心中那股征服欲與施虐欲更甚。
儂智瓖喘息著高聲道︰“小揚子,上酒。朕要助興!”
小揚子無聲地退出內殿,片刻後返回。
他手中托盤上卻並非酒壺,而是溫潤的青玉茶壺。
他斟滿一杯清茶,穩穩地遞了過去。
儂智驤正口干舌燥,接過來一口飲盡,隨即皺眉,不悅地低吼。
“寡人要的是酒!”
小揚子微微抬頭,目光坦然地迎上皇帝惱怒的視線,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
“陛下息怒。您前些時日舊疾復發,太醫千叮萬囑,切不可再沾酒水,以免龍體有損。奴才職責所在,萬不敢以酒水奉上。懇請陛下保重龍體,以茶代酒。”
儂智驤被他這一番忠心耿耿的話堵住。
再看他一臉嚴肅認真的模樣,儂智瓖非但沒有發怒,反而覺得這小太監認真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心中那股邪火又竄高了不少。
他嗤笑一聲︰“呵……小揚子如此關心寡人,倒顯得寡人任性了?罷了罷了,听你的,喝茶就喝茶。”
小揚子立刻上前一步,再次為他續滿茶盞。
儂智驤又是一飲而盡,咂吧著嘴,目光在小揚子臉上流連,帶著幾分調笑意味。
“小揚子,你這泡茶的手藝,倒是越發精進了,深得朕心。”
小揚子微微躬身,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謙卑與恭維︰“陛下謬贊。奴才手拙,能得陛下喜歡,實乃奴才三生修來的福分。”
這番話順耳熨帖,儂智驤听得極為受用。
殿門外候著的其他宮女太監們,隔著門縫听著里面的動靜,心中更是羨慕嫉妒交織。
一個宮女忍不住感慨道︰“瞧瞧人家小揚公公……該安靜的時候安靜,該言語時句句說到陛下心坎里。”
另一內侍小聲回話︰“何止是伺候得服帖?簡直是拿捏住了陛下的心思。這份眼力見兒,這份口才,活該他得寵!”
“是啊,誰能想到三個月前,他還只是個在御花園里默默掃落葉的小太監?就因為那次陛下經過御花園時舊疾突發,差點暈厥,是他沖上去又是掐人中又是順氣,硬生生把陛下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這才一步登天到了御前……”
“到了御前也不稀奇,稀奇的是他這本事!短短三個月,愣是成了陛下心尖兒上的人……咱們這位陛下,可是男女通吃的……不男不女也行……”
殿外低低的議論聲,殿內的人沒有听見。
儂智驤喝完兩杯茶,將空杯隨意遞給小揚子。
小揚子伸手去接,指尖剛觸及杯壁,儂智驤卻猛地發力,一把攥緊了他的手腕,巨大的力量將他整個人狠狠拽向龍床!
床內的麗嬪驚呼一聲,慌忙拉過錦被遮住自己赤裸的身體。
“愛妃遮什麼?”儂智驤一把扯開麗嬪的被子,在她的大白兔上重重捏了一把,狎昵地笑道︰
“你全身上下,小揚子哪里沒見過?”
“陛下~討厭~”麗嬪嬌嗔地用小拳頭捶打著儂智驤的胸膛,眼波流轉間,卻飛快地與小揚子交換了一個眼神。
儂智驤抓著麗妃的小拳頭親了一口,另一只手卻如鐵鉗般再次抓向小揚子的腰帶,眼中欲火熊熊燃燒。
“小揚子,今日你便從了寡人……”
小揚子身體如游魚般一滑,再次避開了他的魔爪。
儂智驤撲了個空,愣了一下,隨即被這連續的拒絕激起了更大的征服欲,低吼一聲,又要撲上。
就在儂智驤即將惱羞成怒時,小揚子忽然抬眸,嘴角勾起一絲難以捉摸的弧度。
他沒有再躲閃,反而慢條斯理地開始解自己那身深青色太監服最上方的盤扣。
“陛下。”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沙啞。
“奴……奴才畢竟是……是第一次,面皮薄得很。外面那些人听著動靜,奴才實在放不開……”
他邊說,朝殿門方向投去一個“羞澀”又帶著懇求的眼神。
儂智驤看著他這突如其來的“順從”姿態,尤其是那欲拒還迎的眼神,只覺得渾身血液都涌向了某處,狂喜瞬間淹沒了理智。
他迫不及待地朝著殿外揚聲咆哮︰
“都給寡人滾遠點!三丈……不,十丈外守著!沒有寡人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誰敢擾了寡人的雅興,寡人剝了他的皮!”
殿門外守著的宮人們面面相覷,十丈外?
這幾乎要退出寢宮範圍了,于安全是大忌。
可皇帝的命令如同雷霆,無人敢違逆。
眾人交換著復雜的眼神,最終還是低著頭,魚貫退下,腳步聲迅速遠去。
小揚子側耳凝神,敏銳地捕捉著殿外細微的動靜。
待確認最後一個腳步聲也消失在十丈之外,他臉上的“羞澀”瞬間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寒霜。
他轉向床榻上的麗嬪,發號施令︰“你也出去。”
麗嬪眼中波光一閃,立刻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嬌滴滴地依偎到儂智驤懷里。
“皇上~妾身舍不得離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