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晏時敘解釋完武王對溫家母子三人的救命之恩後,武王還有些懵逼。
這麼多年過去了,誰還記得那麼久遠的事啊。
這溫家人倒是重情重義。
一旁的陳牧回想片刻,記得確實是有這麼回事。
“王爺,當年南方因鼠疫暴亂,您奉命南下平亂,途經羋州洛河鎮時,正好踫到被盜匪逼到絕境的母子三人。”
“您五箭齊發,五個盜匪當即斃命。後您又命屬下將那母子三人送回家中,自己帶著軍隊先走了,屬下追了兩日才追上你們……”
武王挑眉︰“五箭齊發,當即斃命?本王當時就這麼牛逼了嗎?”
陳牧不想說話。
武王像是又想起了什麼,自顧自問宴時敘︰“你小子說那母子三人是誰的家眷來著?”
宴時敘回道︰“戶部侍郎溫庭寬。”
武王恍然大悟︰“怪不得前幾日,本王每每反對譽王那狗東西的決策時,總有個姓溫的出來附和本王,原來就是他啊。”
這幾日晏時敘雖未早朝,但對早朝期間發生的種種事情都了如指掌。
他點頭︰“正是他。”
武王眼楮都亮了。
他將陳牧拉到角落,有些小激動。
“本王既對他妻女兒子有救命之恩,讓他從國庫里幫本王盜個幾萬、幾十萬兩黃金不過分吧?”
陳牧嘴角瘋狂抽搐,還黃金?
他忙及時扼殺武王的幻想。
“王爺,您上次私盜國庫鬧出那麼大動靜,戶部那邊現在防賊一樣防著您呢。”
擔心勸不住人,他繼續加大強度。
“您再想想,溫庭寬雖是戶部侍郎,可國庫的銀錢也不是他說拿就能拿的。”
“每一筆支出都要有度支司核驗,太府寺記錄,御史台盯著……”
“稍微有點不對勁,第二天彈劾的折子就能堆滿御案。"
武王摸著下巴,眼珠子一轉︰"那要是……不走國庫,走別的路子呢?"
陳牧滿臉警惕︰"什麼路子?"
武王嘿嘿一笑︰"溫庭寬不是管戶籍賦稅嗎?讓他給本王在賬上動點手腳,比如……把酉州今年的稅賦減個幾十萬兩,剩余的本王自己補上,這不就相當于變相從國庫掏錢了?"
陳牧︰"……"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狠戳他的幻想︰"王爺,您這操作,等于讓溫侍郎在戶部總賬上做假,一旦被發現,輕則流放,重則滿門抄斬……"
武王急了︰“盜國庫這點小事,後果有這麼嚴重?那怎麼辦?本王來京前,可答應過所有將士,回酉州後定會改善他們的伙食。現在弄不到銀子,本王這張老臉往哪擱?”
陳牧當真思考片刻,認真回道︰“問題不大,王爺您也不是一次兩次開空頭票了。”
武王老臉一紅,梗著脖子怒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啥時候開空頭票了?!”
陳牧幽幽提醒︰“去年年關,您答應給北境將士每人發十兩銀子犒賞,結果您自己掏腰包也只湊出三萬兩,最後每人分了一錢銀子……"
“前年,您說剿滅北海海寇後每人賞一匹蜀錦,結果最後給的是從海寇船上扒下來的破漁網......"
“大前年,您說三年內,定會幫營中所有將士娶上媳婦。可到現在,營中光棍還有九成九……”
“……”
武王越听臉越黑,一把捂住陳牧的嘴︰“你他娘的記性這麼好,怎麼不去考狀元?!”
陳牧掙扎著扒開他的手,神秘兮兮道︰“王爺,屬下不是要揭您的短,只是想說——這事兒得換個法子。”
武王那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