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不為難吧?”
“為難啥?當自己家,拖拉機和汽車在咱們礦上多的很米一樣,處理一輛報廢的拖拉機不跟玩一樣?”
張建國聞言也不不客氣,交了錢就搖響拖拉機,突突突的往廠部門口開。
路過保衛科小平房的時候,張建國扯著嗓子朝劉靈喊道︰
“來不及了,快上車!”
劉靈看著一臉壞笑的張建國,笑意更濃,甚至帶有幾分挑釁。
“哎喲,拖拉機也叫車嗎?機車?”
“機車就機車吧,走!”
劉靈一個箭步,踩到拖輪胎上就翻進車斗。
張建國掛了個檔,拖拉機噴著黑煙,突突突的往前沖。
此時張建國火急火燎、迫不及待,本以為前方一片坦途,沒想到到了門口卻被看門的劉大能一把攔下來。
劉大能看了一眼扶著後斗擋板的劉靈低聲說道︰
“張建國,你又怎麼把我妹妹拐到哪里去?你一來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
“劉大哥,我帶劉靈出去溜達溜達,試試車。”
“我信你個鬼,有我在,你休想走。除非你給我來一包華子!”
劉靈一听,頓時就柳眉一橫,跳下拖拉機就一腳踹到劉大能的瘸腿上。
“劉大能,你妹妹就值一包煙啊?滾一邊去!開車!”
張建國嘿嘿一樂,要不是劉靈出手,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脫身。
一掛擋,拖拉機便又突突突的往出奔。
離開場部有六七里的距離,張建國便把一拉拖拉機車頭,就往一旁的小路拐。
拖拉機像是老牛一樣,坑次坑次的往山頭上奔,等到人跡罕至、連個鬼都沒有的小路上,張建國便熄了火,直接一個鷂子翻身,進了車斗。
“張見鬼,這姿勢不錯啊?”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各種姿勢我都略有精通,我才小露一手而已……”
“那你現在想干嘛?荒郊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你不會想干壞事吧?”
張建國嘿嘿一笑,欺身壓過去,倆人的上半身貼在一起。
“想干嘛?你有沒有听說過一句古詩,動靜結合、頗有韻味的古詩。”
“什麼古詩?”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
劉靈的眼神火辣辣的,直勾勾的看著張建國,針鋒相對。
“啊,停車……。”
張建國直接脫掉衣服,來了個坦誠相見。
而此時,劉靈呵呵一笑,一把將張建國推倒,說道︰
“我要騎馬!”
約莫一個小時後,張建國雙腿發軟的踩著油門突突突的下了山。
等回到靠山屯已是下午五點。
張建國腳步輕浮的把拖拉車開到飯店門口,便飄飄悠悠的往屋內走。
柳煙看了一眼滿臉疲憊的張建國,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剛剛去大窩嶺鐵礦場了吧?”
張建國點了點頭,像極了心虛的孩子。
“見劉靈妹子了吧?”
“啊,你咋知道?”
“嘻嘻,我一看你走不動道就知道是劉靈妹子干的,也只有他能拿捏你。嘻嘻,你呀,也就只能欺負欺負我!”
張建國臉上寫著大寫的尷尬。
劉靈屬于熱情無度,盡全力索取。
花姐屬于情意綿綿,讓你不知不覺沉溺。
而柳煙則像是陪伴已久的良人,讓你不自覺的想保護。
“煙煙,我……”
柳煙情意溫柔體貼的摸著張建國是臉頰,滿臉的歉意,說道︰
“別說啦,最近我一直忙著飯店這邊,疏忽你的感受,對不起。待會我讓老何給你炖一鍋三鞭湯,給你補補,晚上我早點回家……”
張建國一听,差點嚇尿。
他現在就像是路邊榨完汁的甘蔗殘渣,衣一滴都不剩。
“煙煙,我不怪你冷落我,只要你能在管理飯店的過程中體會到快樂,我就是孤獨寂寞一點又何妨?”
張建國滿臉真誠,要不是柳煙知道他的尿性就信了。
“不行,我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怎麼能看你吃不飽,晚上洗干淨等我!”
看著柳煙要出水的眼楮,張建國咬了咬牙。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咬著牙也得上。
張建國躺在後院的躺椅上恢復元氣,直到晚上,一大盆三鞭湯端到他面前。
“大郎吃藥……”
“啊?吃藥?”
“嘻嘻,老何說給你加了黨參和枸杞,藥效極佳,喝湯跟吃藥差不多,你多喝點,晚上別讓我失望哦!”
張建國一陣大無語,這老何看來是不相信自己的實力。
等一鍋三鞭湯下了肚子,張建國打嗝都是鞭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神清氣爽的柳煙早早起床,拍了拍一臉委屈的張建國的屁股蛋。
“建國,你好好休息,我去掙錢啦,多睡會,補一補。”
張建國嗯了兩聲。
等到柳煙離開,張建國又睡了個回籠覺,醒來之後又點了一支事後煙。
這女人的好勝心簡直是太可怕了。
他就好像是擂台,劉靈和柳煙輪流在上頭打擂台。
爽的是她倆,受累的是他。
打鐵還需自身硬。
張建國咕嚕一聲從床上爬起來,吃了個早飯便騎上自行車直奔公社工商所。
他要趕緊申領一張營業執照,把建築隊給支稜起來。
到了工商所,張建國便熟門熟路的躥進辦公室,見花姐在開會,便隨處溜達。
鬼使神差,張建國見旁邊一間辦公室沒啥人,便躥了進去。
掃了一眼桌子,他猛然又看到那張在李甦辦公室內的照片。
考古隊的合影留念。
難不成冥冥之中之中只有天定?
這大窩嶺里難不成真的有古墓?而且動靜還不小?
張建國听到外頭一陣腳步聲,立即躥了出去。
片刻之後,便看到花姐和一個憨厚的老頭並排走了過來。
“老趙,你先忙,我接待一個朋友。”
趙東瞥了一眼張建國,便點了點頭,進了辦公室。
張建國看著他的背影,總感覺這人的眼神怪怪的。
“花姐,這老趙就是那個不干事兒的趙東?”
“嗯,老油條了。”
“這間辦公室就他一個人吧?”
“沒錯,咋啦?”
“沒事。”
“走,進屋。”
張建國進了屋,便親手親腳的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