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強權衡再三。
如果能找到金礦的金庫,這五萬元錢和兩台電冰箱那便是毛毛雨,不值一提。
要是找不到金礦,撤走之際,陳永強也不會讓張建國好過。
“行,那你看好語錄,明天早上我把電冰箱和五萬元錢送到你的飯店。”
“呵呵,少爺,具體來說是元,並不是元。”
“我元都付了,還差你那1元錢。”
張建國離開院子,獨自騎上自行車就離開新城。
陳永強看著他的背影,拳頭攥的緊緊的。
“少爺,要不然我帶他們三個跟上去,把東西搶過來,什麼玩意敢要五萬元錢?”
“不行,現在是關鍵時刻,千萬不要聲張。這貨頭上頂著新城公安局特聘專家的帽子,要是被打黑槍,肯定會一查到底,千萬別因小失大。”
“行,等完事之後,咱們辦了他!少爺,那我聯系夫人準備兩台電冰箱?他那邊應該還有存貨。”
陳永強生怕被人截胡,便說到︰
“你去聯系吧,但是今天這事兒別跟任何人說,包括他!”
“明白!”
二哥說完便帶著剛子走了,留下大奎、二喜以及沈萬三。
“老沈,你確定沒看走眼吧?”
“必須的啊,我沈萬三是什麼人?別說是新城,就連整個龍江省,就書畫這一塊,能超過我的不足十個數。”
“行,那明天你在這等著,一旦拿到語錄,我立即來找你破解。”
“少爺,事成之後……”
“按照約定,事成之後你分十萬元錢!”
沈萬三的後槽牙嘎嘎響,但還是滿嘴感恩戴德,把陳永強送出院子。
“哼,山里的黃金至少能值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就分我十萬元錢?打發叫花子呢!陳永強,你給我等著!”
陳永強回到新城賓館,剛剛躺下沒多久,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誰啊?”
“少爺,黃火灶來了!”
陳永強掀開被子,面色陰沉的下了床。
新城的合作伙伴,除了林朝陽辦事兒有點靠譜之外,富大龍、黃火灶和劉國棟辦事多少都有點毛病。
富大龍心狠手辣,動不動就跟人舞槍弄棒,有勇無謀,就是個打手。
黃火灶貪財好色,爛泥扶不上牆,特別是他兒子成植物人後,整天跟兒媳婦搞在一起,出雙入對。
劉國棟更是一個廢物,辦事兒能力不咋地,心眼比誰都小。
到時候要是找到金礦的金庫,雙方各出五個人,看樣子對方應該也就只能湊出四個人,至于剩下一個名額,只要不是傻子,就會再雇佣會使槍的打手。
陳永強下了樓,走進角落里的一個小包廂,黃火灶果然帶著白蓮花,倆人在包廂內膩歪。
“咳咳,黃局長,沒想到你這麼有雅興?走到哪弄到哪?”
“呵呵,永強,你還年輕,不知道其中的樂趣。在這里別有一番情趣。”
陳永強看了一眼滿是風塵味的白金蓮,裙子都撩到大腿根,還在那磨磨蹭蹭,頓時厭惡至極。
“黃局長,你要是沒整完那我就先撤了,等你忙完了再來。”
黃火灶大腿一頂,白金蓮便撐著桌子站起來。
而他的大手啪的一聲拍到白金蓮的屁股上。
“金蓮,在外邊等我。”
“好哦,我等你哦!”
白金蓮瞟了一眼面色陰沉的陳永強,嘁了一聲,便出了包廂大門。
黃火灶意猶未盡的瞅了一眼白金蓮的胯骨肘子。
“好啊,年輕就是好啊!”
見黃火灶的哈喇子都要流下來,陳永強無奈的叩了叩桌子。
“黃局長,你天天守著還吃不夠嗎?就算是山珍海味,連續吃了好幾個月也膩了吧?”
“你懂什麼?越熟練越得勁,現在已經配合的相當默契,我只要拍一拍屁股,她就知道……”
“得,我對你的私事兒不感興趣。”
“永強,你現在還小,等你到叔這個年紀,就知道人妻的好處啦!”
陳永強額頭頂了個“川”字。
黃火灶動不動就以長輩的身份教訓他,看樣子真把自己當小輩了啊?
“黃局長,這次著急忙慌的來找我是有什麼情況嗎?”
黃火灶把臉上的笑容收起來,轉而變得異常嚴肅,眼楮眯成一條縫。
“永強,現在進度怎麼樣?預計還要多久才能找到金庫的位置?”
“嗯?怎麼了?原來不是說慢工出細活,讓我們不著急慢慢來嘛?現在怎麼又開始催?林縣長那邊有情況?”
“嗯,最近上頭收到好幾封舉報信,都是針對林縣長的。而且所舉報的內容比真的還真,就跟在現場一樣。
林縣長現在有點慌,想讓你們盡快動手,把黃金搞到手後,直接遠走高飛!”
陳永強的眉頭皺成了鐵疙瘩。
當初他們陳家千辛萬苦,從逃到港地的一個前東北軍軍官的嘴里挖出大窩嶺金礦的秘密。
據說在金礦所在地,還有一個天然溶洞,作為臨時金庫。
小東洋進展神速,溶洞內的金子才運出去一半,東北便全境失陷。
為了保證金子的安全,直接用炸藥炸塌了洞口,並且將守衛金庫的官兵以及知情的礦工全部殺死。
所以,這個東北軍軍官只知道大概,並不知道金庫具體的位置。
陳永強等人在大窩嶺兜兜轉轉好幾年,才暗地到明面,才大致確定位置。
這才用金錢腐蝕林朝陽,拉他們整個山頭下水。
林朝陽也樂見其成,將陳永強當做血包慢慢吸。
而現在突然急了,那說明情況真的不容樂觀。
“行吧,那我們盡快。不過我不理解,以前林縣長肯定也沒少收到舉報信吧?這次怎麼如此慌張?”
“害,林縣長去地區和省里跑了幾次,以前那些老領導和老關系都避而不見。這就是一個信號,但是應該沒那麼快。”
陳永強也暗自擔心。
如果沒有林朝陽的掩護,他們可不敢在大窩嶺大興土木,把成噸的金子搬出來,也沒能力搬出來。
所以,必須得加快進度。
而張建國手里的那本語錄是唯一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