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分鐘,張建國把桌上的褲頭撿起來,套在身上,才走到門前。
透過門縫一看,一張紅霞滿面的俏臉。
“嫂子?”
“嗯,你白大哥讓我來給你送一碗紅糖水,醒醒酒。”
“哦,你等下。”
張建國趕緊把剩下的褲子衣服全部套上,裹得嚴嚴實實。
一打開門,柳煙在昏黃的羊油燈下尤為動人。
頭發盤在頭頂,露出潔白無瑕的脖頸,白皙的臉龐像是掛了兩顆紅隻果。
低垂的額頭尤顯嬌羞。
兩人一個門里,一個門外,站了足足一分鐘。
“咳咳……”
張建國被柳煙一聲咳嗽的聲音打斷思緒,趕忙讓過身子。
“進來吧,嫂子。”
柳煙輕輕嗯了一聲,雪花霜的味道撲面而來,尤為好聞。
還有那傲人的身姿,看的張建國頭暈目眩、身體發燙。
三更半夜、大醉之後,白清明讓柳煙這時候來送紅糖水,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張建國接過紅糖水,仰著脖子咕嚕咕嚕的灌進肚子。
上下滾動的喉結、起伏不定的寬闊胸膛,看的柳煙心底發熱。
結婚大半年,未經人事,不想那是假話。
但她一直克制欲望,牢牢鎖住,生怕一旦決堤,便不可收拾。
直到今天白清明讓她早早洗漱,涂上雪花霜來送紅糖水。
“嫂子?”
“啊!喝完啦!”
柳煙手忙腳亂的接過碗,然後腳下像生根一樣,不知道往哪走。
整間屋子只有羊油燈刺啦刺啦的聲音。
此處省略一百字。
第二天一大早,張建國正準備燒幾個土豆對付對付,但又一碗小米粥送到屋頭。
他吃完之後,便把碗給柳煙送過去。
“嫂子,納鞋底呢?”
柳煙見張建國來了,趕忙起身把鞋底兒放到一邊,順手把碗接過來洗了。
“趁著白天能看得見,就把鞋底先納出來,不然晚上黑燈瞎火是看不見。喏,你看你的大腳趾都要離家出走啦,滿世界溜達。”
張建國低頭一看,還真是。
這些天要麼在山上跑來跑去,要麼去公社,原本破爛的布鞋更是不堪重負。
“嘿嘿,那麻煩嫂子啦,我出去溜達溜達。”
張建國說完就往生產隊長王長貴家里跑。
王長貴的家是屯里最好的房子,獨門獨院,還有一個大木門。
“長貴叔,我是建國!”
過不了一分鐘,院子門打開,梳著大背頭的王長貴打開門。
王長貴是靠山屯生產隊隊長,雖然現在集體活日薄西山,但屯里大事小事都還是他張羅。
王長貴這個隊長還算是盡責,對屯里家家戶戶也全部照顧到位,就連他這個絕戶也絕不會踩一腳。
集體勞動掙工分的時候,老弱婦孺以及張建國都干的是輕巧活。
“建國來啦,听說你跟金蓮斷了?”
“嗯,咱現在跟她倆沒任何關系。”
“那你現在給老白家……幫忙?”
看來昨天的紅蠟燭起了效果,轉眼時間全屯都知道了。
但是這事兒也瞞不了多久,而且張建國壓根兒也沒想瞞。
“嗯,白大哥讓我去幫忙。”
張建國還怕王長貴沒完沒了的問,趕忙打了個岔,說道︰
“長貴叔,我想扯個電線,安電燈。”
王長貴心里一驚。
自從老張死了,老張家不是被潘巧雲給搬空了嗎?但凡要是還有點油水,她娘倆能輕易的放過張建國?
“建國,你們家的位置距離電電線桿的距離可不近啊?電線的錢、電工工錢、電表,還有每個月的電費可得花不少錢。”
“長貴叔,我心里有數。對了,盡快幫我聯系唄,給白大哥家也安一個,我掏錢!”
王長貴看了一眼張建國,以前的榆木疙瘩變成金絲楠木了?
莫不是被黃大仙上了身?
“建國,叔粗算了一下,兩戶至少得三十多元……咱裝電燈不不急于一時,先把日子過起來,等攢夠了錢咱再扯?”
王長貴還算是客氣,要是其他人肯定罵張建國白日做夢。
張建國從兜里掏出三張大團結,點好,塞到王長貴的手里。
“叔,這是定錢,讓電工師傅幫咱把燈泡也帶上唄,40瓦兩個、25瓦六個。”
王長貴看到錢心里就踏實了,從藏藍色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筆,又從院子對聯上撕了一塊紙,唰唰唰的寫起來。
“今日收張建國扯電線費用三十元,多退少補。王長貴!妥了,過了晌午就來!”
“好 ,麻煩長貴叔啦!”
張建國正準備走,听見院子里傳來一陣哈欠的聲音,翁里翁氣的說道︰
“爹,建國哥來了嗎?”
“嗯,你這個兔崽子,人家建國都起床溜達一大圈了,你小子才爬起來!”
一陣拖拖拉拉的聲音,一個個不高,但身體頗為壯實的十六七歲小伙跳了出來。
“建國哥,還真的是。我听說你跟白金蓮那個狐狸精斷了,本來還打算去恭喜你,沒想到你先來啦!”
這小伙是王長貴的小兒子,王一水,絲毫沒有“官二代”的惡習,反而跟張建國是好哥們。
但自從張建國定親之後,王一水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斷了來往。
“一水,你小子又睡到現在,挨熊了吧?”
“嘿嘿,就那一兩畝破地,起床也沒事干。對了建國哥,你帶我上山唄?”
靠山屯背靠大山,面朝大河,分到每一戶手里確實沒幾畝地兒。
不過,張建國可不敢帶王一水上山。
山上的凶險可不是鬧著玩的,每年都得死一兩個。
王一水是單傳,王長貴是不可能同意他上山的,尤其是跟著新手獵戶上山。
王長貴可不知道張建國重生,年紀22,卻有三十多年的打獵經驗。
“再說吧,對了,雖然咱不能上山,但建國哥明天帶你去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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