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兒子的腦袋瞬間展露在人群之中。
大院里那些較為年長的人看著麻袋底下的這張臉。
他們心中猛然一頓，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倒是那些大院里的小輩看著眼前這個畫面。
臉上仍舊是一頭霧水。
“德……德光？！”
看著跪在地上的聾老太的兒子。
易中海有些不可思議地吐出了他的名字。
眼前跪著的人正是聾老太的兒子王德光。
易中海小的時候跟他的關系不錯。
現在雖然王德光已經從原來的小伙子變換成了大人的模樣。
看上去變得十分滄桑，但易中海還是一眼將他認了出來。
他一副不可置信地看著在聾老太口中已經死在扎鋼廠的王德光心中震驚不已。
易中海瞪大眼楮一副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而此時正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也瞬間炸開了鍋。
“我的天！是聾老太的兒子王德光！”
“他不是在戰場上死了嘛！怎麼會！”
“王德光竟然沒死！那聾老太的烈士家屬身份也是假的了！”
“可不是！你們沒听到公安人員說的嘛！這聾老太肯定是知道王德光沒死！”
“沒想到聾老太竟然騙我們！”
……
眾人議論紛紛，大家伙在心中也對這件事有了猜測。
王德光之前從軍的事情不假。
當時他趕往前線的時候，每家每戶還都給他捐了不少的衣物和布鞋。
現在戰爭結束這麼多年，王德光雖是活著卻一直沒有回來。
聾老太還一直以烈士家屬的身份示人。
真相顯而易見，王德光要是在戰爭結束之後回到大院。
那一定會是功勛人物。
而他卻躲躲藏藏一直沒有回到大院。
那一定就是在戰場上當了逃兵，戰爭結束之後不敢回來了。
加上剛才公安同志說的那些，聾老太是敵特之類的話。
這王德光看樣子是不僅當了逃兵，還去做了叛賊？！
真相浮出水面，眾人心中頓時恍然。
在這個年代，人們最恨的便是那些賣國求榮的狗漢奸。
現在看著王德光突然出現在了這里。
他們心中了然頓時咬牙切齒起來。
幾個膽子大的老大哥站在人群的最前方。
看著昏昏沉沉跪在地上的王德光破口大罵。
“王德光！你特麼的原來沒死啊！合著你跟你娘倆人合起伙來忽悠我們呢！一個裝烈士，一個天天叭叭自己是烈士家屬！你們真特麼的不要臉啊！”
“就是！王德光虧我之前還佩服你是條漢子！沒想到你特麼的竟然是個狗漢奸！”
“我呸！真尼瑪的不要臉！騙了我們大院里的鄰居這麼久！你個沒良心的狗東西！”
“賣國求榮你怎麼不去死啊！槍斃！必須槍斃！”
幾個意氣的老大哥站在人群之中罵罵咧咧地喊著。
很快便調動起了人民群眾的情緒。
大家伙听著他們所說的那些話。
心中頓時想起了這些年來他們因為聾老太烈士家屬的身份處處關照她。
他們尊敬聾老太，愛護聾老太。
將聾老太奉為大院里最德高望重的存在。
總是聾老太總是做些倚老賣老的事情。
但一想到她是烈士家屬，兒子犧牲在了戰場上才導致她如今的孤苦無依。
大家伙便包容了聾老太所做的一切。
可現在。
看著跪在地上的王德光，大家伙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人耍了一樣。
之前他們包容聾老太倚老賣老，處處照顧她的那些事兒瞬間變得可笑至極。
大家伙心中憤憤，看著被公安同志鉗制住的聾老太。
頓時開始紛紛指責起來。
“聾老太你可真不要臉啊！你兒子明明是個狗漢奸！你竟然說她是什麼烈士！你哪來的臉啊！”
“就是！真是為老不尊不要臉！整天在嘴上嚷嚷著自己是什麼烈士家屬！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玩意兒！”
“虧我們還相信你孝敬你！沒想到你兒子竟然是漢奸！你還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烈士家屬！你也不怕遭雷劈！”
眾人大聲謾罵的聲音傳來。
聾老太听著眾人謾罵的話語，她頓時只見泄了氣。
現在她的兒子被抓，她是敵特也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兒。
當下無論她怎麼辯解都只有死路一條，沒有人再會相信她。
想到自己當下已經百口莫辯，聾老太心如死灰地渾身癱軟。
她被公安同志強行拎著站在那里，听著大院人的謾罵和羞辱。
聾老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面色十分難堪。
易中海站在聾老太身邊看著聾老太不做任何辯解。
他知道這件事已經算是板上釘釘，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想著這些年自己家一直照顧著聾老太。
看著聾老太孤身一人，他將聾老太當成自己的親人一樣對待。
自己家有什麼就給聾老太吃什麼。
逢年過節的時候他還會讓自己的媳婦兒幫聾老太做身棉衣。
有的時候他是真把聾老太當成自己的親媽一樣對待。
但沒想到他將自己的一顆真心掏給聾老太。
換來的確實聾老太的利用。
王德光還活著，他還活的好好的。
聾老太的兒子好好地活著，而平時伺候聾老太幫她養老的人卻是自己！
一想到自己被聾老太利用成了她的養老苗子。
易中海便覺得自己像是被耍了一樣。
他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像是一個笑話！
易中海滿眼通紅地看著聾老太和王德光。
沉默許久後，他無奈地閉眼笑了起來。
“老太，我真沒想到你兒子竟然還活著。”
“這些年你在我這里賣可憐，說你無二無女幸虧有我的時候，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在你眼里我到底是個什麼！”
易中海說著說著，語氣逐漸變得激動起來。
他回想著自己過去那如同笑話一般的付出。
易中海不顧公安人員的阻攔一把扯過聾老太的衣領滿眼猩紅地瞪著她。
而此時的聾老太心如死灰已經無力辯解。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雙目無神。
何雨柱雖是沒有見過王德光。
但在人們議論中也知道了王德光的身份。
他滿臉震驚地跪在那里，整個人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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