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蛇錚順手將喬栩然不喜歡吃的菜放到一旁的小碟子里，拿肉片一裹，自己吃了下去。
喬栩然夾菜的動作一頓，眼神驚喜︰“老婆，你恢復記憶了？”
這個習慣是三十八歲蛇錚獨有，十九歲蛇錚不知道。
“有一點點。”蛇錚有點尷尬，“我昨天晚上做夢，夢到一點。”
剛剛被罐子砸了，把夢里的東西串起來。
“還真有點效果。”喬栩然咕噥一句。
蛇錚有點沒太听清，耳朵湊過去︰“崽崽，你說什麼？”
“沒什麼，下一次再給你個驚喜。”
蛇錚想了好多天，沒想明白喬栩然說的驚喜是什麼。
十幾天後，忙完了地上的活，喬栩然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腰︰“老婆，我想先回家。”
今天剩了一點點活，兩個人出來的晚，現在還沒到晚飯時間。
蛇錚沒多想，放下手里的活，先給喬栩然送回去。
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讓喬栩然一個人回家。
安頓好喬栩然，蛇錚回來繼續干活。
當天晚上，蛇錚在床上看到了一只黑兔子。
黑色的兔子味道和粉色兔子差不多，一個甜美一個神秘。
一回生二回熟，蛇錚這次沒了上次的拘謹，瞬間張嘴吃上去。
吐掉外面的毛，蛇錚埋頭吃的開心。
當天晚上，蛇錚又夢到了那條黑蛇。
這次黑蛇毫不猶豫的朝他撕咬過來，兩條蛇到這要將對方吞吃入腹的決心，在夢里打的難舍難分。
好的一點是，這次蛇錚沒有纏住喬栩然。
但是在日常中，蛇錚記憶在慢慢的恢復，基本每一天醒來就能恢復一點兒。
喬栩然準備另外一件黑色睡衣時，被突然探頭過來的蛇錚看到了。
“崽崽，這是今天要穿的衣服嗎？”蛇錚尾巴鱗片炸開來，說話間，口水順著嘴角滴下來一點。
喬栩然被這不值錢的樣子逗笑，展開給蛇錚展示︰“對呀，這是今天的睡衣，看看喜不喜歡。”
這次的睡衣是他編織了很長時間的蕾絲，黑色的蕾絲在白色的手臂上纏繞，蛇錚吞一口口水，尾巴纏過來。
“崽崽，這會兒天氣正好。”我們現在就睡覺吧！
“不要。”知道蛇錚想說什麼的喬栩然推開蛇錚︰“我們今天下午出去把地收拾一下，你不是說了嗎？要有一次巨大的海嘯要來，我們再去捕獵，然後將咕咕獸宰了吃肉。”
這幾天冷雨越來越多，喬栩然種的蔬菜在冷雨的摧殘下，葉子變黃，根部開始腐爛。
喬栩然干脆全部收回來，用爐子低溫烘烤成菜干。
雞鴨也沒多少吃的，剩下的草只能支持雞鴨吃十天左右。
這是不算咕咕獸的。
咕咕獸吃的太多，找食物又不容易，喬栩然準備把咕咕獸宰了。
養了這麼長時間，是時候吃肉了。
“好。”蛇錚戀戀不舍的將手從衣服上收回來，“崽崽，你收拾家里，我出去捕獵。”
這會兒雨停了，有一段時間給他們補充新鮮獵物。
天氣冷，新鮮獸肉能放時間長，蛇錚回來時帶了三只兔子，一只榴林獸和一頭黃牛。
這些夠他們吃半個月。
蛇錚帶這些獵物回來時，喬栩然驚呼出聲︰“哇，老婆你帶了好多回來，好棒！”
可惜了，要不是氣候不合適，他還挺想再養咕咕獸一段時間的。
雞鴨全部沒動，咕咕獸皮被收拾好放在山洞口。
咕咕獸皮太硬，只適合當門簾、獸皮褥子這些，不適合做衣服。
偏偏這些都不缺，喬栩然犯懶不想動，蛇錚將獸皮放著，等他收拾。
今天的晚飯格外豐盛，蛇錚端著碗，里面是紅燒豬蹄，四個蹄子炖了倆，剩下兩個放著，下一次吃。
咕咕獸翅膀也沒放過，上面有許多脆骨，吃起來嘎 嘎 ，鹵出來當涼菜。
還有一個豬肚雞，雞肉是上次沒吃完的，這次和豬肚一起炖了。
今天的主食是疙瘩湯，天冷了，喬栩然只想喝點熱乎的湯，面條米飯不咋吃。
吃完熱乎乎的一頓飯，喬栩然在客廳收拾東西，編織背簍。
蛇錚在廚房刷碗。
刷碗之前，蛇錚特意看了眼，確定上面的木板沒有晃動，調料罐子穩穩當當後，才開始洗碗。
在哼著小曲兒放碗時，上面的罐子突然晃動，六個罐子排隊從上面跳水，挨個砸在蛇錚腦袋上。
蛇錚捂著腦袋，難以置信。
他不是看過了沒問題嗎？
就在他想再去看一下的時候，最後一個罐子掉了下來，將他砸暈了過去。
沒一會兒，蛇錚醒過來，眼中清明一片，沒了十九歲蛇錚的單純，多了屬于三十八歲蛇錚的成熟。
大概環視一圈山洞環境，蛇錚冷哼一聲︰“真是差勁的山洞。”
地上沒有柔軟的獸皮，崽崽喜歡夏天時候光著腳在地上跑，喜歡坐在地上編背簍。
牆上也沒有獸皮裝飾，蛇錚眉頭皺的更深︰“光禿禿的，和外面的山洞有什麼兩樣？”
蛇錚忘了，十九歲的蛇還是沒有山洞沒有居住地的貧窮大蛇，和他有山洞有部落的三十八歲土豪蛇不是一個量級。
這會兒的蛇錚一點不想考慮山洞為什麼光禿禿的，現在有比山洞更重要的東西。
“崽崽！”蛇錚大力推開臥室門，里面的喬栩然已經穿好了睡衣在床上等他。
默不作聲的先點好爐子，將燒好的熱水灌進杯子，蛇錚站到床前。
喬栩然抬眼，從被窩里鑽出來︰“老婆，你恢復記憶了。”
沒注意，蕾絲帶子從肩膀上掉下來。
蛇錚抱住喬栩然，一起躺在床上︰“嗯，恢復了。”
“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擔心死了，狐雒說你要是記憶在這一年恢復不好，以後的腦子可能會受損……”
一直講話的喬栩然沒注意蛇錚顏色越來越深的眸子。
大手從衣服里面伸進去︰“崽崽，我想問你個問題。”
“什麼？”
“我和十九歲的蛇錚，誰厲害？”
眷戀的縮在蛇錚懷里的喬栩然抬頭，嘟起嘴巴︰“問這個干啥，不管怎麼樣，不都是你嗎？”
一個一個都這麼問，過分。
“那看起來是忘了，我們來回憶一下。”蛇錚一個用力，喬栩然悶哼一聲，失了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