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空間里的蔣紀雲,大口喘著粗氣,好像要把肺里的空氣全部吐出來才罷休。
她稍稍平復了一下呼吸,定了定神,決定再嘗試一下開坦克。
然而,當她再次發動坦克時,卻發現無論怎麼操作,坦克都毫無反應,完全像個死物一般。
“完了,這輛坦克徹底報廢了。”蔣紀雲喃喃自語道,心中不禁涌起一陣失落。
她原本還指望著這輛坦克能幫她擺脫困境呢。
“也不知道小叔過來沒有,我總不能在空間里等上好幾天吧?”蔣紀雲一邊嘀咕著,一邊著急。
外面的蔣文明並沒有再出手,他選擇了躲起來,靜靜地等待著這里的鬼子自行退去。
他心想,只要鬼子們離開了,他就可以趁機去救蔣紀雲了。
那些還存活著的鬼子們,在看到那輛坦克竟然在原地憑空消失後,都被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哪里還敢繼續停留,瞬間像一群受驚的兔子一樣,撒開腳丫子拼命地逃跑了。
蔣紀雲在空間里等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決定再次出去看看情況。
她深吸一口氣,連帶著那輛坦克出了空間。
可就在她剛一出去的瞬間,眼前突然變得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原來在空間里的時候,她還能通過光屏看到外面的情況,可現在到了外面,她卻如同一個瞎子一般,兩眼一抹黑。
就在蔣紀雲有些著急的時候,突然,她好像听到了小叔的聲音。
那聲音雖然有些模糊,但她還是能夠分辨出來。
“小雲,小叔來了!”蔣文明看著那黑乎乎的、已經報廢的坦克,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蔣紀雲听到這聲音,心中一喜,連忙用槍托在坦克上敲了敲,希望小叔能夠听到她的回應。
再次听到小叔的聲音後,她知道自己被小叔找到了。
終于,那沉重的腳步聲踩在了坦克上,接著,蓋子被敲打了一會兒才被打開。
微弱的光線從打開的縫隙中透進來,然後,她看到了小叔的臉。
蔣文明的臉上帶著一絲擔憂,但當他看到佷女安然無恙時,那表情瞬間被松了一口氣所取代。
他伸出手,緊緊抓住同樣伸向他的蔣紀雲的手,然後猛地一用力,將她從坦克里拽了出來。
蔣紀雲的身體有些踉蹌,但她很快站穩了腳跟。
她抬頭看著小叔,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盡管她的身上和臉上都沾滿了黑漆漆的污漬,但那笑容依然燦爛。
蔣文明看著眼前這個渾身黑乎乎的小佷女,尤其是當他看到她那眨巴著的大眼楮和那潔白的牙齒時,就想要笑怎麼辦?
可是在這漆黑的夜晚,突然看到她這樣笑,還是讓蔣文明的笑沒有出來反而心里有些發怵。
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對蔣紀雲說道︰“把這報廢的坦克收起來,就算它報廢了,也不能留給鬼子!”
蔣紀雲連忙點頭,將那輛報廢的坦克收進了她的空間里。
完成這一切後,蔣文明帶著蔣紀雲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很快就到了下半夜,附近的隊伍終于趕到了這里支援。
城里的槍聲和轟炸聲依然此起彼伏,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
蔣紀元和張安他們在戰斗中不斷地消耗著彈藥,他們不得不數次找到蔣紀雲,讓她幫忙補充彈藥。
蔣紀雲知道哥哥們正在做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們在拯救更多的人。
所以,盡管她自己也遇到了一些困難,但她並沒有去打擾他們,而是默默地在一旁支持著他們,還好她的小叔沒有那麼忙。
叔佷倆經過長時間的勞累,終于支撐不住身體,倚靠在一棵倒下的大樹後面,大口喘著粗氣。
他們饑腸轆轆的,于是迫不及待地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東西來。
蔣紀雲咕嚕咕嚕地喝著牛奶,突然間,她的動作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心中的疑惑告訴蔣文明。
“小叔,我之前好像看到了一個長得像文婷姑姑的女人。”蔣紀雲的聲音有些不確定。
蔣文明听到這話,先是一愣,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文婷?她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她當初嫁去的地方,是咱們老家的省城,反正不是這里,你可能是看錯了,而且你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嗎?”
蔣紀雲听了小叔的話,也覺得自己可能是看花眼了。
畢竟,她曾听母親提起過,文婷姑姑嫁的是個教書先生,怎麼可能會和那些鬼子一起逃跑呢?
而且,那個女人的穿著打扮也與文婷姑姑相差甚遠。
她身著一身綢緞旗袍,身上披著皮草,那頭發盤得整整齊齊,就像是用發膠定型過一樣,而手腕上戴著的金鐲子和玉鐲子,顯然不是一個普通教書先生能夠買得起的。
等他們吃飽喝足之後,正準備起身再次離開並投身于激烈的戰場時,突然間,他們與一支正朝著城北方向撤退的鬼子隊伍不期而遇。
就在他們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際,就看到那些追擊而來的戰士們,不僅身著統一的防彈衣,頭戴統一的頭盔,而且手持沖鋒槍,如狂風暴雨般向鬼子們掃射著。
同時,他們還時不時的有手雷如雨點般落在鬼子們附近,爆炸聲響徹雲霄。
面對如此凶猛的火力,蔣紀雲心中一驚,本能地也想要沖出去與敵人展開殊死搏斗。
然而,就在她即將行動的瞬間,她的目光恰好落在了小叔身上。
她看到了小叔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蔣紀雲看到後嚇得差點跳起來。
她毫不猶豫地立刻帶著小叔進入了空間。
一進入空間,蔣紀雲便心急如焚地詢問小叔︰“小叔,你怎麼了?傷在哪里了?你可別嚇唬我啊!”
她的聲音中都帶上了哭腔,雙手也開始慌亂地在小叔身上摸索檢查起來。
蔣紀雲擔心自己的特效藥不夠小叔的話她該怎麼辦?
她之前將其中的一部分特效藥給了她的哥哥和張安他們,自己則只留下了兩瓶。
之前為那幾個人動手術時已經用掉了一部分特效藥,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救命藥了。
不過經過一番仔細檢查,蔣紀雲發現小叔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外傷,但他的身體卻一直在微微顫抖著,看著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