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兒?”蔣文明以為自己听錯了又問了一遍。
蔣紀雲站起來笑眯眯的拿起來筆在紙上畫出來給小叔看“怎麼樣?我畫的好看不?”
蔣文明低頭看著那本子上的畫像,他眯著眼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來這是啥玩意兒。
蔣紀雲拿出來從鬼子實驗室里的一個人體骷髏標本給他看“你看我畫的像不像!”
“哎呦我去!”蔣文明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一具骷髏嚇了一跳。
蔣紀雲趕緊把東西收進空間“現在看看我畫的像不像?”
蔣文明無語的點點頭“這東西還挺嚇唬人的,但是你畫的也不像啊!”
把那骷髏收起來後,他們倆一邊看大王八一邊說著話的時候就听到有人在院門口說話了。
“新來的妹妹,你們住在這里啊,這是你的雞蛋。”齊桂梅帶著幾個孩子一起來到了院門口。
蔣紀雲回頭看到了之前跟自己一起玩的幾個孩子,跑過去接過齊桂梅手中遞出來的雞蛋“謝謝姐姐!”
“不用謝,你剛剛被王八咬的地方怎麼樣了?”齊大龍好奇的問。
“沒事,我一點事兒都沒有。”蔣紀雲不好意思的說著。
蔣文明從屋里拿出來一個袋子出來“來,一人兩顆冰糖,謝謝你們今天帶我家孩子玩。”
“不用謝,不用謝,我們還跟著妹妹沾光了。”齊大龍嘴上說著,那手卻熟練的接過冰糖。
齊桂梅接過冰糖說“我們跟著妹妹還撿了不少的野雞蛋,我們長這麼大還沒有在村口撿過這麼多呢。”
蔣文明看到了那最小的女孩手里拿著的蛋笑了笑“這是你們自己的運氣好。”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那些野雞蛋就是空間里的。
“小叔,我可以跟他們在出去玩一會兒嗎?”蔣紀雲把手里的烤雞蛋放小叔手里。
“要我跟你一起去嗎?”蔣文明突然有點不放心了。
“沒事的叔叔,我們在村里玩,妹妹要是想回來了,我們就送她回來的。”齊桂梅看到妹妹的叔叔擔心就保證道。
“我叫蔣紀雲,你們可以叫我小雲。”蔣紀雲跟著他們後面走著。
蔣文明看著毫不猶豫就跟一群孩子跑了的佷女,他無語的轉身認命的去給孩子洗衣服去了。
蔣紀雲跟著齊桂梅身後在村子里走著,她仔細的認著路,路上路過的人她都注意觀察著。
“死丫頭,你跑哪里去了?家里的活你是一點也不幫著干,就跑出去玩了?”伴隨著一聲怒喝,蔣紀雲看到前方有個女人氣勢洶洶地朝他們的方向沖過來。
這個女人盤著頭發,手里還緊緊握著一根棍子,而最旁邊的那個女孩,看著像是被嚇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如紙。
就在女人快要沖到女孩面前時,齊大龍和齊二龍突然挺身而出,擋在了女孩的身前。
他們張開雙臂,攔住了女人的去路,齊聲喊道︰“大媽,你不能打安安姐!”
齊桂梅等人見狀,也紛紛圍攏過來,將那個叫安安的女孩護在身後。
蔣紀雲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不禁有些發愣。
女人顯然沒有料到會有這麼多人出來保護安安,她的臉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
她瞪著眼前的一群人,怒吼道︰“你們這是干啥?誰說我要打她了?你們看到過我打她了?吃了老娘家里的糧食,就讓她幫著干點活就是欺負她了?那你們把她帶回去讓你們爹娘養啊!”
蔣紀雲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叫安安的女孩身上,只見她低著頭,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向後退了一步,似乎想要避開這場爭吵。
女人失望的看著那沉默的女孩問“安心啊,你爹娘的死因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過了,我們可沒有跟你掰扯過這些事情。我們現在養著你,並不是貪圖你將來能給我們什麼回報,只是看在你爹和我男人曾經是好兄弟的情分上。”
“大家現在的日子都不好過,讓你幫忙做點家務活,難道就這麼讓你覺得委屈嗎?每次都搞得好像我們在虐待你一樣,你看看你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既然這樣,那你還是回你自己家去吧!”女人越說越氣然後頭也不回地從安心身旁走了過去。
“琴嬸子,琴嬸子!”安心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著,帶著一絲驚恐和絕望。
她拼命地追趕著琴嬸子,仿佛只要能抓住她的衣角,就能改變自己即將被送回家的命運。
然而,琴嬸子卻像沒有听到安心的呼喊一樣,頭也不回地快步向前走著,甚至還用力甩開了安心拽著自己衣服的手。
安心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但她顧不上疼痛,急忙又爬起來繼續追趕。
“我不要回去,我回不去了,我爺奶會把我賣了的!”安心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她知道,如果真的被送回家,等待她的可能就是被賣掉的命運。
琴嬸子終于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安心,她的眼神里沒有絲毫的憐憫只有不耐煩。
“安心,你自己已經是十幾歲的大姑娘了,沒有兩年你就該嫁人了。你整天跟著這些比你小的孩子在村子里轉,村里的大人們都看在眼里。你好吃懶做的樣子,大家也都看在眼里。”琴嬸子的話語像一把利劍,直刺安心的心髒。
安心的臉色變得蒼白,她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她知道琴嬸子說的都是事實。
只是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干過活,她爹也都只教了她琴棋書畫這些,吃的也都是精細的糧食,突然讓干那些粗活自己真的受不了。
“安心,你的小心思在這些孩子面前還玩得轉,在我們面前那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我家養了你四年已經夠了。你自己家去吧,以後你好與不好,都跟我們齊家沒有關系了。”琴嬸子說完,便急匆匆地朝村口跑去,留下安心一個人站在原地,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蔣紀雲看著那安心的手,再看看自己的手,她的手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繭子,自己的手已經有了發黃的老繭了。
她退到齊二龍身邊小聲的問“二龍哥,安姐姐識字嗎?”
“會,安姐姐可厲害了,她不光識字還會畫畫呢,姐姐給我們畫過小像,畫的可像了。”齊二龍也小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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