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怎麼坐在這？坐前面去。”李龍躍走到方稚身邊。
“我坐在這就挺好……”蔣輝輝正欲解釋，抬頭就看到李龍躍的目光並不在他這里，悻悻閉嘴。
陸嘉羽頷首“好。”
他對于李院長極其尊重。
方稚起身站到李龍躍旁邊給他讓道，等人出來之後再次坐回原位置，裝听不懂。
儼然李龍躍並不準備就這麼放過她，板臉“我沒說你是吧，方同學。”
“不要，我覺得座位是有顏色的，前三排是我最討厭的綠色，會影響我的听課效率。”方稚果斷拒絕。
李龍躍喉間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听你瞎扯。”
但到底沒有強硬的要求方稚必須按照她的想法來，看了一眼陸嘉羽示意他跟上，率先邁步。
方稚肯定是不可能做她的關門弟子了，陸嘉羽雖然天賦差點，但也比一群歪瓜裂棗強。何況陸家也沒少支持她的項目，老板的弟弟怎麼說也得給幾分面子。
蔣輝輝難以置信的揉揉眼楮。
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李龍躍，就是他那個嚴厲到一個文字擾亂她的課堂秩序，都會被立刻殲滅的李院。
李龍躍走了兩步，發現身後沒有動靜，疑惑轉頭“怎麼了？”
陸嘉羽“……”
等兩人離開，方稚也听到了身旁的人的竊竊私語，都在討論她和李龍躍究竟是什麼關系。
對上蔣輝輝八卦的視線，壓低聲音“實不相瞞，李院長的姨姨的媽媽的表妹的同學的女兒的對象的妹妹的女兒……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一直仔細傾听生怕自己錯漏任何一個信息，甚至在默算關系稱呼究竟是該怎麼叫的蔣輝輝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剛剛還以為你就是昂神呢，現在看來估計不是了。”
方稚嘖了兩聲“你有學心理學嗎？”
蔣輝輝“沒有啊，怎麼了？”
“那千萬別學。”方稚微笑。
……
“早就听說過你，不過一直沒機會見到，果然年少有為。”王牧听完李龍躍的介紹，笑著說。
方稚望向她，一臉謙遜“王教授過譽了，李院天天耳提面命我要向您學習，哪怕萬分之一也夠我受用終身了。”
說罷，往側後方退了一小步。
果然在這種場合，人均高情商。
李龍躍向她介紹的是方稚這個名字，听說過才活見鬼了，但人家夸得真心實意。
煞有介事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用這個名字在國際上也嶄露頭角了。
但誰讓李龍躍還是堅持帶她過來，美其名曰認認人。
而且李龍躍夸她那個架勢，簡直就像是那句老師萬金油用語“孩子很聰明就是不愛學”，快給她整出ptsd了。
不過這種級別學術探討，確實像她所說，哪怕隨便听上那麼一些，都能讓人受益終生。
就算她無心學術，也還是在這種風氣中逐漸沉浸，跟著這些人的交流開始頭腦風暴。
“這里應該要引入一個……”她小聲推演。
逐漸的，周遭聲音越來越小，那些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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