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很快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按照某種頻率，輕輕叩響了房門。
沒一會，屋內就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王羽一言不發，繼續輕輕敲著房門。
不一會，房門打開，屋內穿著長衫的中年人見到王羽，迅速往左右看了眼，確定沒人跟著後，這才閃身讓王羽進來。
這中年人正是王羽在渝城的上線。
代號•老鬼。
他40歲左右的樣子，整個人很消瘦，在渝城經營著一家雜貨店，這里也就是他們的聯絡點之一。
“你有什麼重要的情報，非要這麼晚找上門？”老鬼面露不悅說。
“放心，能跟蹤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我就是確定沒人跟著後，才找上門來的。”王羽將口袋里的紙遞給老鬼，表情嚴肅。
“具體我不知道怎麼說，但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老鬼雖然狐疑，但還是接過，打開紙張，看著上面的字，眉頭緊鎖，下意識說“這誰寫的字，就算是來我這打醬油的孩子，都比他寫的好。”
“誰讓你看字了，看上面寫的什麼！”王羽有些心急。
老鬼繼續往下看，忽然瞪大了眼楮，抬頭看向王羽，驚訝說“日本人的種子計劃，種子疑似滲透到了紅區？”
“誰給你的這份情報？”
“不知道。”王羽神色凝重的搖搖頭“我回家一掏口袋就發現了這東西，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在軍統局的時候，還沒有這東西。”
“也就是說他是在路上將紙放到你口袋里，而你沒有半點察覺？”老鬼似乎想到了什麼。
“沒錯。”王羽點頭“路上遇到的人很多，目標很難確定。”
“這人既然全篇說紅黨，又將情報遞給我，就說明對方已經確定我就是紅黨潛伏在軍統的人。”
“可這家伙究竟是誰？”
“此事我有些拿捏不定，所以才想問問你的意見。”
“上面兩人的名字，我記得你之前提過。”老鬼又問。
王羽點頭“所有細節都能對的上。”
老鬼神色凝重，眼楮死死盯著上面的內容。
一個是王羽身份暴露，卻不知道對面是誰。
另一點則是這種子計劃…
如果是真的，那未免也太震撼了，幾十年前就開始籌備，並且絕不止一次…
看到最後的署名，看起來似乎是一個笑臉，就像是報紙上那些畫報。
惡作劇？
可誰會無聊到玩這種惡作劇？
“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就是一個針對你的試探？”老鬼說。
“我一直在後勤，從沒有接觸過情報，就算是懷疑也不會懷疑到我頭上來啊。”王羽兩手一攤，他想不明白，自己啥也沒做，身份為何會泄露的這麼快。
老鬼緊鎖的眉頭就沒舒展過，想了一會後，又說“拿到這計劃的人，必然是極少數，當初有誰參與審問了這兩人？”
“這我怎麼知道？”王羽很是無奈。
“你先別急。”老鬼冷靜分析“知道你身份，卻又願意給你這份情報，說明此人並不是我們的敵人。”
“否則他早就向軍統局舉報，你也不會有這機會向我匯報。”
听到這，王羽認可的點點頭“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繼續潛伏，還是撤離？”
情報線血一樣的教訓告訴王羽，凡事不能抱有僥幸心理，否則一定會死的非常慘。
“暫時請假幾天。”老鬼想了一會說“若這事是釣魚執法，你的請假，必然會讓他們感覺你要撤離，肯定會對你下手。”
“如果沒動靜，就說明我暫時安全。”王羽補充一句。
“你可以這麼理解。”老鬼道“確定安全後…”
“我會想辦法查清，是誰主持了針對他們的審問，誰有機會接觸到這些情報。”王羽又說。
“無論怎樣，咱們弄清楚這上面的笑臉是誰。”
“你先回去，這份情報我會盡快向上級反應。”老鬼攥緊了拳頭“再由他們討論定奪。”
頓了頓，老鬼又道“若是有危險…”
“放心，帶著呢。”王羽拍了拍鼓囊囊的腰間。
老鬼不再多言，打開門讓王羽離開。
待到他離開後，老鬼子這才上樓，小心翼翼打開一個箱子，取出一部電台，通過暗語的方式，向上發送一份電文。
連續發了兩次，收到對面的回執信號，這才迅速關閉電台，然後才將手心里的紙塞進嘴里使勁嚼了兩口，這才將其吞進肚子里。
接下來這幾天，陳國賓擔心嚇壞王羽，不再和他聯絡，日本人那邊似乎也沒什麼動靜？
一切似乎都很平靜。
幾日後的晚上。
參加完一場內部宴會的陳國賓，李銘乘車回到住所。
忽然就听到旁邊的巷子，傳來一陣女人的求救聲。
“來人啊，救命啊，誰能來救救我們。”
“救你，今天就算是你們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救你們了。”
“哈哈，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妞，不知道有沒有開苞，咱們兄弟可是賺大了！”
嗯？
听著這道聲音，陳國賓、李銘對視一眼。
“停車！”李銘急忙說。
司機聞聲，嘎吱一聲踩下剎車。
李銘則迅速帶人下車，陳國賓也跟在後面。
過路的行人听到這動靜，也紛紛縮著腦袋，盡量不去招惹麻煩。
“媽的，渝城腳下，還有這事發生，它們也太囂張了？”李銘听到里面哭喊聲越來越大，有些生氣，快步朝著里面走去。
陳國賓也跟在後面。
一行人走到巷子內，就看到幾個喝醉酒的小混混，似乎是將兩個女人堵在了牆角。
陳國賓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本能的打開掃描眼，那幾個小混混身份倒是沒什麼。
就是那倆女人的身份，有點意思啊。
姓名藤原優子。
化名李夢。
年齡19。
身份土肥圓機關特工，代號•九尾狐。
另一個也是如此。
姓名高柳美津子。
年齡18。
身份土肥圓機關特工，代號•白鼬。
看到這，陳國賓當即就笑了，他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
這麼晚的天，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恰好出現在兩人回家的路上？
但李銘顯然沒意識到這一點，指著那幾個小流氓的背影厲聲說。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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