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特搜部後,陳國賓像是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糊弄了一番後,才讓熱切的龍本秀一等安靜下來。
這會,陳國賓也沒什麼心思拿淺野凌尋開心。
昨天的槍斃抵抗分子只是開始,絕不可能一次兩次就完事。
次數多了,難保會用真的讓自己開槍,真到那一步,能讓抗日志士少受點罪,早日解脫,陳國賓肯定會親自動手。
但次數多了,事後一定會遭到報復。
真被人當漢奸鏟除,那是能贏得鬼子的信任,但自己可就命懸一線了。
媽的。
躲肯定是躲不掉,以後出門只能多加小心了。
陳國賓心里正胡思亂想,就听到身邊有動靜。
循聲看去。
就看到淺野凌喜笑顏開的走到自己身邊。
這日本娘們並不知道昨天是做戲,所以當前笑得非常開心,將幾份報紙放在陳國賓面前說。
“陳桑,你真厲害,竟然一次處決了這麼多抵抗分子。”
“你看,所有報紙頭條都是你呢。”
“多威風啊。”
“土肥圓將軍對你大加贊賞,還說要好好獎勵獎勵你呢。”
“若是為蝗軍服務的人,都是像你一樣的勇士該多好啊。”
淺野凌不說,陳國賓都沒注意,佐藤幸這老王八蛋,在這里胡搞瞎搞,土肥圓竟然沒有任何反對。
難不成它們私下里達成了某種協定?
“淺野長官謬贊了,這都是卑職應該做的事。”陳國賓起身微微頓首說,至于淺野凌說的獎勵,不過是個大餅而已,他當前也沒啥心情去想。
本身就是假的,又能給什麼好玩意。
“將軍閣下說了,以後有這種事還找你,把他們給你練槍呢。”淺野凌目不轉楮的盯著陳國賓說︰“听佐藤將軍說你不擅長使用長槍。”
“你若是不忙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訓練場,我們一起好好練槍?”
差點忘記了,淺野凌這小妞十分喜歡長槍。
有句話說的好,一寸長一寸強,但更多的是因為淺野凌對南部十四產生了陰影,所以不怎麼鐘愛手槍,只喜歡性能相對穩定的長槍。
不僅穩定又極具力量感,雖然每次打完靶子都會手疼,但打起來卻更舒心,也更痛快。
“當然沒問題。”陳國賓微笑點頭。
為了讓陳國賓安心訓練,淺野凌特意清空了一片場地,並且又讓他挑選了一把長槍,隨後便開始親力親為的教學。
“陳桑,打長槍其實很簡單的。”淺野凌化身軍事老師開始為陳國賓講解。
陳國賓則是認真听講,有淺野凌的貼身教學,至少知道了長槍的基本構造,而這鬼子的槍法也精進了不少。
“陳桑,你果然很有天賦啊,我只是隨便教一教,你就會用了。”因為天氣轉熱,淺野凌臉蛋紅撲撲的,眼楮神也飽含秋水。
“主要還是淺野長官教的好。”陳國賓面不改色。
教學結束,已經快到正常下班時間。
陳國賓正常送淺野凌回家。
晚上哄白雪睡覺,陳國賓走到書房,拿出電台,正常向江城匯報情況。
沒想到又得到了一個新的消息。
陳宮書一行人已經抵達淞滬,並且要明天晚上見面。
至于更細節性的內容,則明天聯系時候再說。
幸好不是白天,否則就是和王天木一樣的蠢貨了,陳國賓心里默默吐槽一句。
翌日。
除了陳國賓神勇無敵,槍斃一眾抵抗分子的新聞持續發酵外。
一切都和平常一樣。
佐藤幸沒來找麻煩,陳國賓在訓練場度過了寧靜的一天。
當然。
這並不是佐藤幸不想來,而是不行,佐藤幸只感覺身體已經被掏空,這玩意可是喝湯吃藥都補不回來,走起路來雙腿都開始打顫。
腰酸背疼腿抽筋不說,兩眼也是發昏。
平時努力工作的它都是自己批閱文件,而現在已經變成了手下人讀。
所以導致它這段時間什麼事都不想做,只想好好休息。
訓練完回來後,陳國賓又躲進了特務機關廁所,向江城發了一份電報,拿到了見面地點和時間。
送淺野凌回家的任務完成,陳國賓這才喬裝打扮一番,來到了和陳宮書見面的地點。
淞滬郊外的一片林子中。
這里遠離熱鬧的商業地帶,所以平時也不會有什麼人經過。
按照特定頻率吹響口哨沒多久,陳國賓就看到附近草叢一動,隨後便鑽出來三道人影。
見陳國賓站著,其中兩個雙手往後藏,將中間那人保護在中間。
掃描眼一開。
那倆家伙正是陳宮書的手下,而中間那位看起來白淨,留著平頭,看起來30出頭的男人正是淞滬區新任區長,陳宮書。
“你就是小強。”陳宮書上下打量著陳國賓。
“是,長官。”畢竟是自己上級,陳國賓很給面子的挺身敬禮。
“關于你的事,我都已經听說了,真是辛苦你,出了這麼大的事,只有你一個人苦苦撐著。”陳宮書倒是沒擺什麼官架子。
雖然看起來溫和,但陳國賓卻很清楚,這家伙看起來可沒表面那麼簡單。
“長官說笑了,這都是卑職應該做的事。”陳國賓微微挺身,因為這次喬裝一番,加上陳宮書目前並不知自己真實身份,所以暫時不用擔心身份會泄露。
“我此次想見你,正是有一個任務需要你協助完成。”陳宮書說。
“請長官指示。”陳國賓挺身說。
“張敬林,這名字我想你應該听說過吧。”陳宮書悶聲說。
“有名的大軍閥,自然听說過,不過這家伙不是已經被我們招安了,目前正活躍在渝城一帶,負責外圍防線。”
“根據可靠情報,日本已經秘密聯絡張敬林,並允諾給它1500萬的啟動資金,策動它在渝城一帶以暴亂形式,策應日本人的進攻。”
“這狗東西為了一己私利,出賣民族,答應給日本人效命。”
“為了表示誠意,它已經派了自己兒子秘密前往淞滬,準備和日本敲定此事,但我們沒有確切的證據,需要考慮的也很多,所以沒辦法直接動手。。
“需要我做些什麼?”陳國賓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