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畫面一暗歸于沉寂,時間也如白駒過隙不斷流逝。
這一次天幕講述的故事影響是巨大且長遠的。
許多朝代開始以一種可怕的姿態開始向四方出擊。
本就可怕的華夏各民族變得更加的凶狠,原本這種凶狠還隱藏在他們儒雅的外表下。
現在裝都不裝了。
看過天幕這些故事後沒有人可以冷靜的下來。
他們實在不想再看到華夏周邊有那麼多的國家,以後回過頭來還要被他們給惡心。
要麼同化進來,要麼就去死!
只要認同華夏這個概念,那就是自家人。
或者說如果能辦的到的話,徹底擊潰華夏。
無數先輩看著後人的處境心中都是揪心不已。
這些都是他們的後人,現在後人過的如此拮據說來說去是他們這些當祖宗的不夠爭氣。
天幕有一句話說的好。
我的祖宗一奮斗,你的祖宗就挨揍,現在正是他們作為祖宗奮斗的時候。
不好意思,除了種地其實俺也略通些許武藝!
至此各個時空節點都走向了一個全新的未來!
只能苦一苦其他國家了,罵名我們來背。
.......
【你們想听詩鬼的故事嗎?】
【我是李賀,就是那個飄蕩在大唐盛世的孤魂野鬼...】
【那個詩鬼】
詩鬼李賀?
天幕下不少人停下了手中的事,抬起頭看向了天幕,只見一個俊美到有些妖異的男子出現在畫面中。
這個名字之前好像在天幕上出現過。
三國時期。
曹植正在宴請自己的一眾好友,自從三家休戰共同搬到長安後,長安再次恢復了活力,並且因為天幕的原因,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加的繁華。
沒了憂慮曹植的小日子也過的有聲有色。
大量名士、文人都匯聚在這座長安城。
“如果我不曾記錯的話,這詩鬼李賀是唐朝之人,那句吾不識青天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似乎便是他所作?”
曹植看向了自己的一眾好友,雖是詢問但眼中卻是肯定。
“子建記得分毫不差,此句絕妙,一個煎字實在令人回味無窮。”
王粲閉著眼搖頭晃腦,此句出現在天幕上時他便記在了心里不曾忘懷。
“這一次終于要說到文人的故事嗎?那某可得好好听听。”
陳琳滿臉高興道︰“來諸位,且先飲了此杯,今日願以酒為媒,與諸位共話詩文。”
曹植撫掌而贊,“好,諸位請。”
一眾賓客紛紛舉起了酒杯滿飲,隨著一杯酒下肚廳內瞬間熱鬧了起來。
“詩鬼之稱,名號確是響亮,也不知李賀能否擔的起這二字之稱。”
“光憑剛剛那一首我可不服。”
“是極是極。”
一些人看著天幕議論了起來,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坐在這里的除了曹植、陳琳、王粲他們心服口服,其他人只要來了那肯定是要暗自較量一番。
詩鬼听起來多好的稱號啊,問過我們沒有你就給別人。
吾也不是當不得這個詩鬼。
要是不拿出幾首好詩來,他們可不認這個賬。
各時空許多文人以及對詩詞感興趣之人紛紛抬頭看向了天幕。
【七歲,我在七歲那年便揮毫寫下︰】
【我今垂翅附冥鴻,他日不羞蛇作龍,震的文壇宗師韓愈踉蹌墜轎,滿城都說我是文曲星投胎,連朱雀門的銅釘都在等著刻我的狀元名】
不只是韓愈被震的踉蹌墜轎,在李賀所處時代之前的許多文人也驚掉了下巴。
這他媽七歲?
倒不是說這詩有多麼無敵好,關鍵是這是人家七歲做出來的!
許多詩人在這一刻忍不住以袖遮臉,感覺沒臉見人了。
人家七歲寫的東西他們現在都寫不出來。
無數讀書人紛紛搖頭嘆息,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是比人和狗還大。
如真是七歲所作,確有狀元之姿。
唐高宗年間交州。
王勃笑著看向了自己的好友駱賓王。
“多謝你來看我,這李賀倒是有點像你,都是神童啊。”
駱賓王苦笑著搖搖頭,“莫要取笑我了,我那真是兒童游戲之作,你瞧瞧他這一句寫的,哪像一個孩子能寫出來的東西。”
“再說了,要說神童我面前不是就坐著一個嗎?”
“你那首滕王閣才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定可為千古雄篇,不足半月時間就傳遍了整個大唐,世人皆誦之。”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
駱賓王說著站起身唱誦了起來,臉上滿是陶醉。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我的天爺啊,你怎麼想出如此佳句的。”
王勃笑了笑也有些自得,“妙手偶得罷了,當不得什麼。”
駱賓王滿臉無語的看了一眼王勃。
人言否?
【可你們知道唐朝最惡毒的規矩嗎?】
【避諱!】
【就因為我爹名字里有個“晉”字,和“進”士同音,我就失去了科舉的資格】
【禮部老狗獰笑︰“父諱晉,永墮進士門外”】
【他們奪我筆墨那天,我跪在朱雀門前看著紈褲捧著金箔請柬入場,听著新科馬蹄踏碎我的尸骨】
【後來...後來他們看我太可憐了,施舍給我個奉禮郎的九品芝麻官~】
【知道這官是干什麼的嗎?】
【給死人編謚號,給皇陵點長明燈,給王公貴族寫祭文的】
【我為什麼叫詩鬼...我本就是給鬼寫文章的呀!】
天幕上來自詩鬼自白的嗓音沙啞,仿佛真如同一只孤魂野鬼提著青燈在你的耳邊傾訴一般。
畫面中漆黑狹長的甬道長廊中,一個人影提著燈緩緩向前踱步,背影好似充滿了無盡的悲涼。
就像是在趕赴自己的墳墓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貞觀年間。
李世民本來沒太在意,听到這里的時候猛然看向了天幕。
“荒唐!”
“大唐雖有避諱一說,但朕並不在意,就算要避諱那也只是避帝王之名罷了,改掉也就行了。”
“什麼時候科舉也要避諱了?更何況避諱的還不是帝王之名!”
“簡直不知所謂!”
“這定是有人在搞鬼,有人嫉妒李賀的才華,故意以此來作文章!”
唐高宗時期。
李治抓了抓腦袋他實在沒想到這事竟然弄得這麼嚴重。
“避諱還是應該避諱的,但把字改了也就行了,更何況朕雖然支持避諱,那也是認為只需避諱帝王之名即可。”
李治是支持避諱的,皇帝的名字要避這事不是很正常嘛?
觀世音不也改成觀音了,影響它繼續受供奉了嗎?
就連六部之一的民部也因為避諱他爹的名字改成了戶部,這也沒什麼吧。
關鍵還是人出了問題,是有人別有用心拿著這事來做文章。
即便沒有避諱,也會有其他事。
三國時期。
李康搖搖頭嘆息,隨後提筆寫下了一段話。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
“李賀定是因為其才華為人所妒,才有此一難。”
【所以我謄寫親王祭文時,燭火突然變成青綠色,原來我的詩句在陰曹地府比在人間值錢多了】
【可你們知道奉禮郎最妙處何在嗎?】
【能在最華麗的棺材邊听最絕望的曲,能在哭喪聲里听出盛唐的骨裂!】
畫面中。
手提青燈的男子緩緩轉過了身,鏡頭也落在了他的臉上。
只見他的臉上赫然帶著一張掛著笑容的妖異譜面。
那一雙漠然的眼楮正直勾勾的盯著世間眾人。
于此同時唐憲宗時期,一些人看著這個畫面呼吸一滯,紛紛咽了咽唾沫。
他該不會真變成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