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夫人?”
華強被左嬋兒搞得有點懵,這一驚一乍的,搞什麼名堂?
“相公,你,你你你,你沒穿衣服!”
左嬋兒連忙用雙手捂住眼楮,但縫隙沒堵住。
華強看了眼自己的……不由壞笑了起來。
“夫人,昨晚上還沒看夠嗎?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別遮遮掩掩,相公很大方的。”
“誰看了,相公你耍流氓!”
“嗯?耍流氓?”
華強眉頭一挑,壞笑道︰“既然你想相公耍流氓,相公就耍給你看!”
“啊一一”
“相公你放開我……相公你干嘛?”
“哈哈哈,好……如你所願!”
兩個時辰後,華強神清氣爽地來到了練功室,因為他感覺要突破了。
之前他只要殺戮值足夠,堆積上去就能晉級。
現今的殺戮值只能突破小境界,大境界突破需要他自己感悟,親力親為。
修煉室的石門緩緩閉合,隔絕了外界的喧囂,只余下空氣中濃郁到近乎實質的靈氣。
華強盤膝坐在寒玉蒲團上,指尖輕輕搭在膝頭,雙目微闔,周身的衣袍隨著他平穩的呼吸微微起伏。
這寒玉蒲團乃千年玄玉所制,能自動匯聚四方靈氣,更可在修煉時梳理經脈,此刻正有絲絲縷縷的涼意順著他的脊背滲入體內,與周遭游走的靈氣交織相融。
修煉室四壁瓖嵌著十二塊極品靈髓,瑩白的光暈從靈髓中透出,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如同白晝。
靈氣如溪流般在室內循環流轉,一呼一吸間盡是沁人心脾的靈韻。
華強凝神靜氣,摒棄所有雜念,丹田內的真氣緩緩甦醒。
起初只是一縷微弱的氣流,隨著他運轉心法,氣流漸漸壯大,如同涓涓細流匯成江河,在經脈中奔騰穿梭。
他要沖擊的,是從穹宇境巔峰通往太虛境的壁壘——這道壁障如同無形的銅牆鐵壁,無數修士在此卡滯數十年,甚至終其一生都未能突破。
真氣順著既定的經脈路線運轉三周,華強猛地將心法催至極致,丹田內的真氣驟然暴漲,如同蓄勢已久的火山,朝著那道無形的壁壘狠狠撞去。
“砰”的一聲悶響在他體內炸開,經脈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額角瞬間滲出細密的汗珠。可那道壁壘卻紋絲不動,仿佛亙古不變的山岳,穩穩擋在前方。
“再來!”華強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勁。
他調整氣息,將散逸的真氣重新聚攏,同時張口吸了一口室內的靈氣,化作精純的能量匯入丹田。
這一次,他不再一味猛沖,而是將真氣凝聚成尖鋒,如同利劍般反復刺向壁壘的同一處。
每一次沖擊,經脈的疼痛便加劇一分,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身前的衣料,可他的眼神卻愈發堅定,沒有半分退縮。
時間在一次次沖擊中悄然流逝,修煉室內的靈氣濃度漸漸降低,上品靈石的光暈也黯淡了幾分。
華強的氣息開始有些紊亂,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干裂,可丹田內的真氣卻依舊洶涌,帶著他不屈的意志,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那道壁壘。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次凝聚全身力氣,將真氣化作一道璀璨的光箭,朝著壁壘狠狠射去時,那道堅守許久的壁障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
這裂痕如同蛛網般迅速蔓延,華強心中一喜,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將最後一絲真氣盡數灌入,順著裂痕猛力一沖——
“ 嚓!”
無形的壁壘應聲而碎,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感瞬間席卷全身,經脈中的劇痛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斷的新生力量。
丹田內的真氣驟然膨脹,而後又迅速收縮凝練,化作更加精純的太虛境真氣,周身的靈氣瘋狂涌入體內,仿佛要將他的經脈徹底拓寬。
華強緩緩睜開雙眼,眸中閃過一道璀璨的精光,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金色光暈。
他輕輕抬手,一股無形的氣勁便將前方的石桌震得微微顫動,指尖縈繞的真氣帶著太虛境獨有的縹緲靈韻。
他成功了。
從穹宇境巔峰到太虛境,這道困住無數修士的天塹,終究被他以不懈的堅持破開。
華強緩緩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骨骼發出輕微的脆響,每一寸肌膚都仿佛充滿了力量。
他推開石門,外界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心中滿是突破後的暢快與豁達。
左嬋兒盤膝坐在青石地上,青絲散亂地貼在汗濕的臉頰,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滿是迷離,整個人狀若癲瘋。
前一刻還捂著臉嗚嗚咽咽,淚水順著指縫不住滾落,下一秒卻又突然仰頭大笑,笑聲里摻著說不清的狂喜與恍惚,連肩頭都在劇烈顫抖。
她周身的空氣微微扭曲,淡金色的時間光暈與淡藍色的空間漣漪交織纏繞,如同兩道靈動的絲帶,順著她的呼吸緩緩起伏。
誰能想到,這個曾被斷言天生經脈堵塞、連靈氣都無法感知的“廢物”,在華強一夜,呃,還有早晨的辛勤“耕耘”下,不僅打破了不能修煉的桎梏,更一路勢如破竹。
從最初的引氣入體,到築基、金丹,再到旁人窮盡一生難及的境界,她如吃飯喝水般接連突破。
此刻,那股裹挾著時空之力的氣息驟然暴漲,周身的光暈劇烈旋轉,隨著一聲輕顫,她體內的境界壁壘轟然破碎。
時空境的威壓散開,青石地面竟浮現出細密的裂紋,而她臉上的哭與笑漸漸褪去,只余下劫後余生的怔忪,以及眼底深處燃起的、屬于強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