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齊解下頭頸上的藍寶石項鏈和手腕上的卡提亞手表。脫下身上華麗的禮服，換上舒適的居家服。
往自己的床上一撲，把自己埋在溫暖又軟和的被褥上。
“好累啊，好無聊啊，這樣冠冕堂皇的晚會真是不想參加啊。”
原來言思齊的母親是魔都負責外交事務的一把手，今天作為西方最重要的節日，母親帶著女兒參加這個非常重要的半官方晚宴。
既然是官方的，那肯定無聊啊，好歹大家有家屬的都帶了家屬，不然是真的要沉悶無比了。
言思齊這樣的條件，在晚宴上當然是萬眾矚目的啦，幸好歲數還小，大家過來都非常有分寸，並沒有什麼狗血的橋段。但這三個小時待下來，也把言思齊差點逼到的極限了。
“好想去參加王永中他們的聚會啊，自己列單子，自己買菜，買零食。大家吃吃喝喝玩玩游戲，太開心了吧。都怪那個壞蛋，沒事搞什麼聚會啊，中學生過什麼聖誕節。”
突然仿佛想起了什麼，翻了個身下床，光著獄卒，咚咚咚的跑到書桌跟前。
從書包里拿出一大摞的白色粉色金色的信封。
大多都拆過了，翻找片刻找到那份王永中給的。
“這個壞蛋還說不能拆，悄悄的看，神神秘秘的搞什麼。”
突然雙頰一下子通紅起來，不會吧，不會吧。他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的拆開了信封。
一張普普通通的新年賀卡，主題及是一個可愛的貓咪而已，屬于大路貨吧。
打開賀卡，十幾張照片掉了出來。
“啊∼是照片啊。”
拿起一張張照片，原來是上次籃球場出來時候，兩人拍的照片。
都是當時紅金色舞蹈服的照片，有一開始很拘束表情尷尬的、也有發揮越來越好笑的甜美無比的。
最後一張是兩人歪著頭紅著臉的一張合照。
“哇，好漂亮啊，本小姐是真的漂亮，邊上的那個丑八怪也還行。嘻嘻。”
暗光攝影是有一種獨有的靜逸的美感，在暗淡的背景中，主題往往就非常的突出。
照片中已經開始剃胡子的王永中面部打理的非常干淨，已經開始有點小帥的面孔，作為邊上無比美艷的言思齊的綠葉，那還是綽綽有余的了。
“怪不到要我悄悄的看呢，這照片百分百被同學們誤會。”
連忙起身把這張擁有引起誤會的照片，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然後興沖沖的拿著其他相片找父母炫耀去了。
而王永中這邊，緊趕慢趕的終于在12點到了家。
果然老媽在琴房一邊練琴一邊等著自己。
打開琴房門，簡單的和聲和自娛自樂的歌曲，老媽看來也找到了適合自己的練琴方式了。
“媽我回來了，你去睡吧。”
“怎麼那麼晚啊，同學們一起玩的開心嗎？沒有喝酒吧。”
“沒有呢，18歲之前大家不喝。”
“對，就是，不然像你爸那樣，早晚喝成酒糊涂。上去洗澡吧，那麼晚了。”
急急忙忙上樓，進了書房拿起電話就開始撥打起來。
和姐姐約好今天聖誕節要給她打電話的，說是晚上他們同學要聚會，讓早點打的。
現在12點法國時間是下午5點，正好。
兩三下鈴聲過後，
“喂，弟弟嗎？”
“姐姐，聖誕節快樂，開始放假了是吧。有什麼計劃嗎？”
“對啊，一直到1月10日，那麼多天呢，我們約好了要去普拉多，順便還能度假。”
“那不錯啊，馬德里蠻好玩的，麗池公園、皇宮都不錯啊。幾個人？”
“四個人，一個法國人一個彎彎的還有我，跟著一個西班牙的地頭蛇一起去的，你放心吧。”
“都是女的嗎？”
“哎∼你的關注點不對啊，當然有男有女啊。彎彎的和西班牙的都是男生啊。”
“那你們兩個女性要注意安全啊，吃的喝的都要注意哦。”
“好了，我懂你意思的，我和他們都是普通的不得了的同學啊。主要是麗莎和他們關系好，她一定要我陪陪她的。”
“明年暑假就回來是嗎？你們什麼時候放假。”
“對的，大概6月20吧，倒是有我給你電話，你來接我吧。你那里好晚了，快去睡吧。”
“好，照顧好自己，我有些想你了。”
“我也是，saut”
“再見。”
掛了電話，心里算了下，已經大半年了吧，姐姐也是外柔內剛的性子，有什麼困難都不會說的，突出一個報喜不報憂。
也不知道順利不順利，但是想必藝術生要比普通的留學生要好過多了吧。
幾天時間迅速而過，終于到了1994年的元旦了。
這次正好連著周日，可以休息兩天。
但是王永中家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汾陽路的施工圖紙需要最終確認了。
你看那麼長時間，前期手續才辦下來，這次的工程是真的大啊，要遠超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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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關教授帶著一大個包還有裝圖紙的畫紙筒。看到背著筒子的研究僧，感覺特有喜感。
“關教授這次又是麻煩您周日休息天上門了。”
“我們那麼熟就不要客氣了，來吧找個大點的地方，我們看起來，今天任務重啊，一天時間都有些緊張。”
隨後痛苦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主題思路和腳下這座洋房一致。
就是保證修舊如舊，裝修也是按原本風格，新舊結合的理念。
安保還是bosch，用起來是真心的不錯非常方便。這個方面唯一的問題就是面積太大，有些地方的圍牆深入綠化和樹木之間，各種安防死角非常的多，而且原本都沒有布線，電線要重新排過去。
這個不難，即使價格翻了幾番而已。
然後及是讓王永中非常頭疼的事情了。
地暖，就是後世豪宅的標配，結果剛提出來，就被關教授否了。
說是上面不同意，需要的工程太大，影響整體結構。
十分無奈的王永中只有接受原本的暖氣片的方案。
“好丑啊，教授，就算藏進去也好丑。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這個沒辦法，你這算好的了，有個小型的鍋爐房，可以做暖氣片。不然你只能老老實實的用中央空調。”
老媽也覺得暖氣片太難看了，
“這個暖氣片都是統一式樣的嗎？和廠里辦公室用的那樣？太丑了。”
“這個沒辦法，都這樣，我們要不把它打在邊櫃里。那樣雖然影響取暖，但是要好看多了。”
突然王永中記起來前世去參觀奧地利皇宮時看到的東西了。
“關教授，有沒有一種可能，可以把暖氣片改造的漂亮一點，一樣花錢嗎？我們自己設計自己定制。”
“這個我從來沒有想過，不過有錢當然可以定制啦。”
“那我畫出來你參考下。”
于是用邊上的白紙，刷刷刷的開始勾畫起來。
那是在維也納的霍夫宮里看到的，里面就住過知名的茜茜公主和他丈夫皇帝約瑟夫。
那個美輪美奐奢侈無比的地方，取暖的那個暖爐那個真是各式各樣，也是極盡奢華。
簡簡單單的幾幅草圖快速的畫了出來。
“不錯啊，王同學，你繪畫有點功底啊。”
“過獎過獎，學了幾年而已，愛好愛好。”
“已經很不錯了，比我們很多學生都畫的好多了。我看看你的設計啊。”
“就這幾個，我主要是給你一個理念，無需像我畫的這樣奢華，我們還是按照裝修風格來設計好嗎？”
“懂了，其實就是一個華麗的暖爐嘛，不難，主要是生產起來麻煩，需要開模和試驗，比較費錢。”
“兒子，你這個就好看多了，教授就要好看的，錢沒問題的，你幫忙設計並找一下廠家好來。”
“那肯定可以啊。”
然後圍繞這各種設計各種用材反反復復的，甲方提出他們乙方，乙方提出甲方否決。
要不是乙方背後的後台太硬，王永中都想說一句︰“從沒見過如此牛逼的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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