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插手自己和霓裳之間你死我活的戰斗，正好讓自己少分成一絲精力對付他。
霓裳身上的靈氣被抽的七七八八，原本這些東西也是她從神女那里搶奪過來的，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
“離塵哥哥，救，我。”霓裳失去大部分的靈氣，整個人也軟綿綿的倒下去，她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卻還想向不遠處的離塵求救。
“你該死。”一直沉默不語的離塵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霓裳去死。
這，跟之前接收的劇情走向完全不一樣。
芊楹拿回屬于原主的那些靈氣，她的修為再次突破上升一個階段，她很喜歡現在的感覺。
不是任人揉捏的弱者。
霓裳被打回原形，沒有了神女靈氣作為障眼法，她露出原本的樣貌，侍女的模樣算不上絕色傾城。
霓裳驚恐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明明是一雙白皙漂亮有活力的手，現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極速的衰老下去。
手背出現了老人斑，皮膚變得暗沉松松垮垮，
如果此刻她面前有一面鏡子，就能看到自己臉上的變化也是這樣的巨大。
芊楹下一秒就滿足她這個小小的願望。
她打了一個響指，霓裳的面前憑空出現一面以靈氣化成實物的鏡子，正好映照出她的那張臉。
“這，這不是我啊。”霓裳發出驚恐的嚎叫，她不敢置信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形容枯槁的雙頰。
她依稀記得侍女的那張臉好歹也是一張年輕漂亮的，鏡子里這個七老八十的老嫗是個什麼鬼。
她內心驚恐，鏡子里的老女人也露出一樣的表情。
霓裳已經察覺鏡子里的那個人就是現在的自己，她不要變得又老又丑，她不要。
“還我的臉，還我的青春和美貌。”霓裳抬頭怨毒的朝芊楹瞪過去，好像自己現在的不幸都是對方造成的。
事實也是如此，就是芊楹操控的。
“你偷的，就不是你的，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芊楹說完，袖子一揮，霓裳就從自己的前面消失。
霓裳被她送去凡人界。
她已經沒有靈氣，也沒有仙骨，變成一個垂垂老矣的婦人，按照凡人界的壽命，她也沒多久可以活的。
但凡人最後的那幾年才是人生最痛苦的階段。
年紀大了，身體的機能和健康不復存在，如果生病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病痛的折磨讓大部分的老人生不如死。
芊楹沒有讓她立刻魂飛魄散，而是讓她再次成為凡人，經歷生老病死，愛而不得，這可比直接刀了她要痛苦一百倍。
解決了霓裳，芊楹這才注意到身邊還有一個默默關注自己的離塵，這男人的腦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竟然不像上輩子那麼糊涂，由著霓裳挖走原主的心。
離塵腦子里閃過一絲不屬于自己的片段，他是個極其聰明的人，雖然一推測就得出一個離譜的結論。
那些記憶應該也是他的，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他現在正好站在歷史的轉折點，這一次，他肯定不能重蹈覆轍，硬生生把自己喜歡的女子推開，讓魔尊撿漏。
“芊楹，之前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我眼盲心瞎你罵得一點都沒有錯。”離塵認錯態度十分良好，這男人是個能伸能屈的。
“一句道歉可沒什麼誠意。”離塵從芊楹這句話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她也記得之前發生的 種種。
是他對不住她。
“只要你肯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離塵表明自己對她的心意，就他對她的了解，這個女人肯定會原諒自己的所作所為。
再說，這一次對她的傷害並沒有造成，兩個人的感情重修于好應該更加簡單。
“你跳一次誅仙台，我就原諒你之前的所作所為。”芊楹溫暖的唇說出最薄涼的要求。
離塵有些錯愕，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听錯了。
“怎麼，你不想。”芊楹語氣滿是譏諷，“以後別隨隨便便說大話，顯得你很虛偽。”
芊楹對害死原主的霓裳沒有半點手下留情，那麼對幫凶的離塵更加不會有什麼好感。
這男人確實眼瞎，連真假神女都分不清楚。
處處袒護假神女，一次次傷害原主，現在腦子清醒記憶回來，一句道歉的話就想讓原主冰釋前嫌，兩個人繼續恩恩愛愛，芊楹要是讓劇情暗照這個模式走下去，她估計要先弄死離塵。
“好，如果這是你的要求，我照做。”離塵猶豫之後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說的那麼心不甘情不願。
“擇日不如撞日，那就現在跳吧。”芊楹語氣冰冷，似乎更想看到他跳下去成了凡人。
離塵抿唇，他眉頭微微蹙眉。
他似乎沒料到跳誅仙台會來的那麼快，他心中郁悶，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冷靜。
離塵給自己算過，他確實有跳誅仙台下凡人界這麼一個劫難，現在應驗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內。
如果能通過這次考驗，自己的眼楮能好，修為更上一層樓，還能獲得芊楹的原諒，這種一箭三雕的事情，他值得冒險一試。
“為了你，我跳。”離塵說的大義凜然，好像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挽回芊楹的心。<的能裝。
就他會算計，他心里的那點小九九自己也能洞察出一二，這個跳誅仙台其實就是他的一劫，只要過去，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仙君。
現在遇見自己這個復仇者，跳下去生生世世都別想飛升繼續當他的仙君。
芊楹親眼看著他從自己的面前跳下去，她在離塵身上動了一點手腳，這一點就足夠他永遠都回不來。
任務進度還沒到百分百，可見她的任務還沒完成。
小圓球詫異，數據庫做的腦袋始終沒找到問題的根源，害死原主的兩個仇人不是都下去經歷永生永世的輪回，然後靈魂消散。
小圓球都覺得這樣的報復是大大的痛快。
“不是還有一個人，我們沒去見嗎？”芊楹考慮的更加長遠，小圓球的數據抖了抖。
“魔尊。”小圓球終于想起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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