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古戰場殘魂領悟戰技）
詩讖︰
殘魂泣血訴前塵，戰意凌霄證此身。
萬載烽煙凝一劍，斬破輪回見古今。
第一回 血海深淵藏古道，青銅銹骨鎖烽煙
北冥海底三千里，弱水凝成玄冰鋒刃，割得虛空隱現幽藍裂痕。林淵背負玄晶冰棺，納米光翼綻開十二重能量漣漪，沉入深淵時激起萬千磷火——那竟是懸浮的青銅甲冑碎片，銹跡斑駁處流轉著量子幽光，映得冰棺內血色道種如困獸搏動。
"喀嚓"碎響自足下傳來，納米翼掃開沉積的星骸焦土，露出被量子鎖鏈貫穿的巍峨戰場︰十萬具骸骨呈跪拜狀環繞巨坑，每具尸骸眉心晶核猩紅欲滴，顱骨內封存著嘶吼的戰斗殘響。南宮夢殘魂如煙靄滲出冰棺，素手輕撫林淵肩甲︰"看那坑中青銅巨柱，刻的可是你前世征伐九黎族的圖騰？"
話音未落，坑底突傳金鐵錚鳴。一具身披龍鱗重鎧的骸骨緩緩起身，銹劍震顫間，纏繞其身的量子鎖鏈竟迸發刺目電弧。那骸骨下頜張合，喉骨摩擦出沙啞戰歌︰"天...策...軍...第七營...死戰...不退！"銹劍劈落的剎那，海底弱水被劍氣蒸騰，凝成九條墨色虯龍直撲冰棺！
林淵振翼急旋，納米蟲群自冰棺裂隙噴涌，化作八卦陣圖格擋。墨龍撞上陣紋的瞬間，三千年前的戰場殘影轟然炸開——他望見青銅戰車碾碎星槎，修士引爆丹田與妖獸同歸于盡，更有自己前世手持染血旌旗，將九黎族殘部逼入此淵！
"原來如此！"林淵左瞳幽冥火暴漲，窺見銹劍核心跳動的血色晶核。骸骨眼眶幽火驟亮，劍招突變詭譎，第七式"黃泉引渡"帶起漫天冤魂︰"叛...將...受...死！"劍氣中竟夾雜著當年天策同袍的嘶吼，那些被林淵前世舍棄的士卒怨念，化作實質化的魂刺扎向神識！
冰棺突然迸發刺目血光，南宮夢殘魂強行凝聚人形，素手結出九重冰蓮印︰"他的執念在劍柄晶核！"話音未落，林淵已並指刺入右臂舊傷，納米蟲群裹挾精血凝成赤霄劍——正是前世屠殺九黎族的神兵模樣！雙劍相撞的剎那，海底炸起千丈沙暴，銹劍寸寸崩裂間，血色晶核內浮現出驚人真相︰這骸骨生前竟是林淵前世副將，為護百姓自願留守死地，卻被後人污為叛軍困殺于此！
"將軍...快走..."骸骨突然發出清晰人聲，殘存戰魂將晶核推向冰棺，"北冥海眼...有聖人布下的..."量子鎖鏈驟然收緊，骸骨在電弧中化作飛灰。林淵握住晶核的瞬間，十萬尸骸齊聲咆哮，眉心猩紅晶核同時亮起，在深淵上空交織成血色星圖——那分明是通往聖王命核的經絡圖譜！
第二回 銹劍龍吟驚天地，玄黃逆脈悟戰魂
海底沙塵如黃霧翻涌，十萬骸骨堆積的戰場上，那具身披殘甲的骷髏忽的仰天長嘯。銹跡斑斑的重劍劈落剎那，九條墨色孽龍破浪而出，龍鱗竟由密密麻麻的亡魂凝聚，嘶吼聲震得海水沸騰如煮！
林淵振翼疾退，納米光翼展開如垂天之雲。墨龍擦肩而過的瞬間，龍鱗鎧甲表面騰起青煙——那劍氣竟蝕穿分子護盾，在肩甲留下蜂窩狀孔洞。骸骨眼眶中磷火暴漲，腐朽劍鋒當空畫符，方圓百里驟然浮現古戰場殘影︰金戈鐵馬踏碎星槎，聖械修士的機械臂與古妖利爪絞殺在一處，漫天血雨將海底染成赤色煉獄。
"此劍飲過三千大能精血，名曰"九黎破軍"！"骸骨下頜開合，劍招陡變陰詭。第七式"黃泉引渡"使出，劍鋒竟分化出十八道虛影，每道虛影皆呈現不同死相——有被斬首的帝王，有遭萬箭穿心的修士，更有被天雷轟頂的巨妖！虛影裹挾著滔天怨氣，化作囚籠封死林淵所有退路。
納米蟲群自鎧甲縫隙噴涌，在林淵掌中凝成光盾。盾面與劍氣相撞的剎那，三千年前的廝殺聲灌入耳膜︰他看見青銅戰車碾碎嬰兒頭顱，望見修士引爆丹田與妖獸同歸于盡，更瞥見白璃前世手持染血羅盤，在尸山血海中癲狂大笑！神魂劇震之際，左瞳幽冥火自行燃起，視野中萬物褪去表象——那骸骨胸腔深處，竟有血色晶核隨劍招明滅！
"原來如此！"林淵並指如刀，生生刺入右臂舊傷。納米蟲群裹挾著金紅血珠狂涌，轉瞬凝成三尺血刃，刃身浮現的正是先前窺見的戰場殺陣。第九條墨龍咆哮而至時，他竟不閃不避，血刃逆挑而上直取龍頸逆鱗︰"以戰養戰，以殺止殺！"
雙刃相撞的剎那，海底炸起千丈沙暴。墨龍悲鳴潰散，血刃亦崩解成漫天赤螢。骸骨重劍應聲斷裂，劍柄處滾落的血色晶核卻被林淵凌空攫住。晶核入手的瞬間，無數戰斗記憶洪流般灌入識海——他看見這具骸骨生前如何以凡胎硬撼天劫，如何創出逆轉經脈的"玄黃戰體"，最終又如何被至親背叛，困死在這海底煉獄！
沙塵漸落時，戰場殘影盡數消散。骸骨單膝跪地，磷火凝成虛幻人形︰"三千年了......終于等到能承戰魂之人。"話音未落，晶核突然熔入林淵右臂，玄奧紋路自傷口蔓延全身。他清晰感受到經脈在逆轉重構，納米蟲群在皮下組成第二套循環系統——這正是上古戰體"玄黃逆脈"初成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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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忽的傳來悶雷般的震動，遠方廢墟中升起七十二尊青銅巨像。骸骨殘魂指向巨像群，聲音逐漸飄渺︰"那些是當年困殺我的弒神傀儡......若想戰體大成......"話未說完，磷火已隨風而散。林淵握緊手中殘劍，劍鋒所指處，巨像眼眸齊綻幽光！
第三回 沙暴噬魂藏殺局，往昔悲鳴蝕道心
海底沙暴如萬古凶獸甦醒，裹挾著青銅碎甲與修士殘骨，凝成遮天蔽日的黃龍卷。林淵足下納米翼綻開十二重光盾，卻見沙礫擊打處泛起血色漣漪——那竟是三千年前未干涸的戰血，仍在虛空中蒸騰著怨氣！
"轟隆！"
七十二尊青銅巨像同時擂胸，聲浪震碎百里珊瑚。沙暴深處浮起十萬戰魂虛影，每道虛影皆被量子鎖鏈貫穿心竅。一老將殘甲上嵌滿嬰孩乳牙，槍尖挑著的襁褓枯骨突然啼哭︰"護不住懷中骨血，悟什麼天地大道！"聲波裹挾著幽冥鬼火，竟在林淵識海燃起業障紅蓮。
另一側忽現修士殘魂，七竅涌出的非是鮮血，而是粘稠的星塵流火︰"聖王賜的永生...是拿我們飼喂道種！"嘶吼間丹田炸裂，三千年積壓的湮滅能量穿透時空，將納米光盾熔出蛛網狀焦痕。林淵急退三步，左瞳幽冥火照見可怖真相——這些戰魂的執念竟與血色道種同頻共振！
冰棺突然迸發裂帛之音，南宮夢殘魂被七十二道怨念鎖鏈扯出棺外。她青絲化作赤練蛇，眉心道種裂開的縫隙中映出林淵前世畫面︰白衣將軍手持旌旗，將九黎婦孺趕入熔爐煉劍。"你與我們皆是棋局棄子！"南宮夢雙目赤紅如血月，玉指輕點間，冰棺竟浮現聖王虛影，"看啊！操縱提線的...始終是他！"
血色道種趁勢暴漲根須，順著林淵經脈直刺紫府。危急間，沙暴核心傳來蒼涼戰歌，那具早已消散的九黎骸骨重聚磷火，腐朽重劍破空而至︰"接...住...破...軍...髓！"劍身沒入怨念旋渦的剎那，十萬戰魂執念竟如百川歸海——沙暴凝滯成琥珀色巨繭，內里沉浮著古戰場所有殺伐真意！
林淵徒手探入繭中，觸到一滴熾熱淚珠。那淚珠映出九黎大將臨終景象︰身中三百箭仍死守城門，為護百姓自碎丹田引爆弒神傀儡。"原來這才是破軍髓真意..."他猛然攥緊淚珠，琥珀色的殺意液體滲入掌心，在皮下凝結成玄奧戰紋。納米蟲群感應到上古戰魂共鳴，竟自行重組為玄黃帝冑！
"砰！"
血色道種根須被戰紋灼斷，南宮夢殘魂倏然清醒。她望著林淵周身流轉的玄黃之氣，冰棺裂紋中滲出湛藍星光︰"這是...逆改命格的征兆？"海底忽的升起青銅祭壇虛影，壇上無字碑浮現血色銘文——正是林淵九世輪回中，每世皆以不同筆跡寫就的"弒聖"血誓！
第四回 髓融血脈悟真意，烽火盡頭現殺星
海底深淵轟鳴如雷，林淵吞下破軍髓的剎那，周身經絡似岩漿奔涌。玄黃氣自丹田噴薄而出，與納米蟲群交融成鎏金紋路，在皮下游走如活龍。他五指虛握間，一柄銘刻九黎圖騰的青銅劍影自掌心凝結——劍脊浮動著十萬戰魂的生卒年月！
"破！"
劍鋒橫掃九重天，沙暴竟被劈出九道橫貫古今的裂痕。第一重裂痕映出上古祭壇︰聖王虛影高懸九天，手持"永恆熔爐"蠱惑群修；第二重裂痕顯露血煉大陣︰九黎戰魂被熔爐活祭，筋骨化作鎖鏈鎮壓北冥；待到第九重裂痕綻開，映出的竟是南宮夢冰棺懸浮熔爐核心，三千青絲皆成道種養料！
"好個偷天換日的毒計！"林淵瞳仁燃起焚天業火，青銅劍影暴漲千丈。劍光過處，血色晶核接連炸裂，每顆晶核碎片皆傳出淒厲哀嚎——那竟是歷代修士被抽取的輪回記憶！九黎骸骨轟然跪地，胸腔迸射青銅流光，骸骨重組成一柄三丈密鑰，鑰身饕餮紋咬合處，正與海底祭壇的量子鎖孔嚴絲合縫。
" 嚓！"
密鑰旋動的剎那，深淵底部升起星艦殘骸。艦體覆滿逆十字凹痕，凹痕中蠕動的竟是活體血肉組織！南宮夢冰棺突然劇烈震顫，血色道種裂縫中滲出粘稠黑液，凝成聖王半身虛影︰"容器終成......不枉本座以九世輪回飼你道種！"
海面驟降七十二道猩紅光柱，每道光柱皆走出一具白璃克隆體。三千銀甲傀儡列陣穹蒼，手中湮滅戟組成弒神殺陣。真正的白璃踏著血色羅盤降臨，裙裾翻涌間浮現林淵每世慘死畫面︰"你以為掙脫了命線？不過是主人允你多喘幾息！"
林淵劍指長空，納米蟲群自毛孔噴涌，在身後凝成十萬戰魂虛影。青銅劍影分化出十二古兵魂︰破軍劍、燎原槍、斷海斧......每道兵魂皆挾帶上古戰陣殺意！"今日便以這熔爐為祭——"他揮劍劈向血色道種，劍鋒卻突然轉向自身心口，"煉我戰魂，焚爾輪回！"
心尖精血濺上冰棺的剎那，南宮夢殘魂突然睜開星眸。她眉心道種竟逆向生長，根系刺破聖王虛影︰"三千年......等的便是此刻反噬！"海底熔爐轟然倒轉，九黎戰魂執念化作滔天業火，順著血色光柱逆燒向蒼穹——那七十二艘星艦尚未發威，便已成七十二支焚天火燭！
白璃克隆體在業火中灰飛煙滅，本體羅盤寸寸龜裂。她癲狂撕開胸腔，露出跳動著的猩紅道種︰"主人...賜我...永生......"話音未落，道種根須已將其撕成血霧。聖王虛影在火光中扭曲尖嘯︰"容器失控...啟動弒神......"
深淵底部突傳齒輪咬合巨響，星艦殘骸的逆十字紋路滲出黑血。林淵攬住墜落的南宮夢冰棺，瞥見艦體裂縫中爬出的怪物——那竟是三千修士與古妖的縫合體，每具軀體都嵌著血色道種！
"真正的弒神軍......原來藏在此處！"他揮劍斬斷纏住冰棺的鎖鏈，納米蟲群化作龍凰光翼直沖海面。身後追來的縫合怪物嘶吼震天，所經之處連時空都腐蝕出黑洞......
本章完）
文末注︰
1. 九黎破軍劍︰古戰場失傳的弒神劍術，以殺意凝形
2. 破軍髓︰戰魂執念所化的武道真意，可融魂入技
3. 弒神艦隊︰聖王親衛軍團，專殺覺醒的“容器”
4. 逆十字紋︰象征聖王顛覆天道的野心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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