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功長老的聲音在藏經閣第九層回蕩，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顧雲，仿佛要從這位帝子殿下的臉上看出一絲玩笑的痕跡。
然而，顧雲的神色依舊平靜如水，仿佛剛才的話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實。
“帝子殿下，您……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傳功長老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試探。
他活了數萬年，見過無數天驕，但從未見過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數十部仙經全部入門。
這簡直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正所謂貪多嚼不爛，但那時因為修行過多的仙經非常耽誤時間，不如花費全部精力將其中一門鑽研至深，隨後再走出自己的道。
可若是人人都能像顧雲一般，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便將仙經全部入門，那麼……什麼貪多嚼不爛，那都是狗屁！
這就是天才，永遠不能同日而語！
顧雲微微一笑，語氣淡然︰“長老，我何必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這些仙經雖然玄奧，但萬化聖體的特性便是包容萬象，化萬法為己用。我只需稍加參悟，便能窺其門徑。”
說著，顧雲抬手一揮，掌心浮現出一縷玄黃之氣，緊接著又化作雷霆、風刃、丹火等種種異象。
每一道異象都凝實無比，令人心悸。
這正是那些仙經中所記載的入門神通，尋常修士需耗費數月甚至數年才能勉強掌握，然而在顧雲手中，卻如呼吸般自然，信手拈來，仿佛這些神通早已與他融為一體。
其上的道則真韻，對于一般顧家子弟而言，鑽研個三五個月也未必能夠施展完全。
可是顧雲，僅僅只是參閱一番，前前後後，每參閱一本仙經，所花時間不超過一盞茶的時間，便能將其中的精髓初步掌握。
這種天賦，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簡直是妖孽般的存在。
恐怖如斯，當真是恐怖如斯！！
傳功長老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終于徹底相信了顧雲的話。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蒼老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難以掩飾的震撼。
即便是那些傳說中的大帝少年時期，也未必有如此恐怖的悟性與天賦。
“帝子殿下……當真是萬古無雙！”
傳功長老的聲音低沉而顫抖，仿佛在極力壓抑內心的激動。
面對這等話語，顧雲早已司空見慣，也就是傳功長老與自己交流較少，否則也不至于這般大驚小怪。
于是他笑眯眯回應道︰“長老謬贊了，敢問族中可還有其余仙經？”
面對顧雲這般態度，傳功長老嘴角一抽，感覺有些無奈︰“殿下，前前後後，你已經看了四十九部仙經了。”
“就算是顧家也沒有更多存貨了。”
顧雲聞言，眉頭微微一挑，似乎有些遺憾。
他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意猶未盡︰“四十九部……倒是有些少了。”
傳功長老听到這話，差點沒忍住翻個白眼。
四十九部仙經，每一部都是顧家經年累月積攢下的底蘊，尋常修士窮極一生也未必能參透一部，可到了顧雲這里，竟還嫌不夠！
傳功長老頓時啞然，心中苦笑︰“罷了罷了，這等妖孽，豈能以常理度之？”
“完整古經已經盡在此處，若殿下還想要，就只剩下一本……”
“一本什麼？”
顧雲抬眸看去。
傳功長老正色道︰“一本殘缺古經。”
“取來與我看看。”
顧雲吩咐道。
“殿下，若是修行殘缺古經，有可能導致誤入歧途，對于日後創造道法不利。”
傳功長老勸誡道，眼前少主的天資乃是他平生僅見，因此，傳功長老不希望顧雲將時間浪費在那殘缺古經之上。
“無妨，天地渺渺，自有定數。”
顧雲開口道。
“此物既與顧家有緣，出現在此地，定然在等待能夠使用之人。”
平和而自信的話語傳入傳功長老的耳中，老者也只有微微無奈搖頭︰“既然殿下堅持，老朽也無拒絕的理由了。”
看著老者離去。
顧雲則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殘缺古經？這怎麼這麼熟悉？”
“莫非與天命之子有關？”
按照一般的套路，為了壓制天命主角的成長速度，通常會在前期給予主角一份機緣，這個機緣是殘缺的，之後劇情就可以圍繞這份機緣展開。
最終將之集齊，成功反殺反派。
如今，在顧家這個最大反派的藏經閣中，竟然出現了一份殘缺古經，這讓顧雲不得不懷疑，其背後是否也會對應一天命之子。
茲事體大，既然族中願意允許自己帶走一篇古經，那就隨身攜帶此物吧。
顧雲心中已有了盤算，要是自己不拿著寶物出去晃悠，那天命之子怎麼會有機會搶奪寶物呢？
等到對方成長起來，到能對付顧家的時刻，那自己豈不是坐以待斃了？
這不是顧雲的風格，他更喜歡玩弄天命之子于股掌之中。
許久。
傳功長老終于返回，他的手中捏著一張金色紙張。
紙張上隱約可見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每一道符文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玄奧與力量，卻又透著一股殘缺不全的氣息。
“殿下，這便是那本殘缺古經。”
傳功長老將金色紙張遞到顧雲面前，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此物自仙古時代流傳至今，據說來自我顧家的一尊仙王，從一處仙帝墓中所得，雖殘缺不全，但其上記載的內容卻極為玄妙，遠超尋常仙經。只是……因其殘缺，歷代族中天驕皆不敢輕易參悟，唯恐誤入歧途。”
顧雲接過金色紙張，指尖觸踫到紙張的瞬間，一股冰涼而古老的氣息順著指尖蔓延至全身。
他低頭凝視著紙張上的符文，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系統，你知道此物為何？”
【叮！系統檢測中……】
【叮！恭喜宿主，此物為太古道經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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