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帝,老祖正在閉關,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我代為轉達。”
斷虛閣總壇,詭帝來找王奉,卻被閣主軟阻攔,閣主很客氣,就是不讓進。
“幫我轉告王奉,封堵通道的事讓他再想想辦法。”
巨大的詭帝高空俯視閣主,從言語上看還行,可語氣並不好它不高興了。
自從上次二次毀掉破天陣後,王奉曾答應過,能幫詭帝把詭界通道封掉。
王奉的封印術在天界那也是頂尖的,目前還沒有神王能破壞封印,從登天通道回到人界。
可是王奉說完就沒動靜了,詭帝這已經是第十次主動過來,前期王奉還會接待並告知,想封需要先打開通道。
像上次那樣,不要毀掉破天陣,他就能封堵那個通道。
然而最近王奉不露面了,說是閉關,詭帝覺得是在躲它,怕它讓斷虛閣掏資源繪制破天陣。
畢竟它詭帝……窮詭一只,除了戰力,要啥啥沒有。
“明白,詭帝放心,一定轉達。”
閣主抬頭微笑,很客氣,可他轉頭就把這事拋諸腦後。
他知道,這時候誰也不能去打擾老祖閉關,哪怕是斷虛閣遭遇滅頂之災也不行。
斷虛閣總壇地底深處,一間不大的簡陋密室里,王奉背手皺眉,面色凝重。
在他面前的虛空是破碎的,里面似遠似近漂浮著一扇升騰黑氣的古樸之門。
門頭雕刻著未知生物的臉龐,那雙黝黑的雙眼,釋放出兩道黑柱,黑柱穿越虛空進入現實,貼著王奉身側而過。
在王奉的身後,一具漆黑如墨的骸骨被擺成盤坐姿勢,黑柱越過王奉連接到了骸骨上。
“又出現了嗎?難道又有人激活了魔門?還是魔門自己出現的?”
看著冒黑氣的魔門,王奉陷入了沉思,他根本不是閉關,而是感應到了骸骨的突然變動。
擁有骸骨期間,他偶爾可以引來虛空中的絲絲魔氣,卻無法讓魔門出現。
知道魔門存在,還是那具骸骨主人生前告訴他的,他親眼見過兩次。
可那人死後,他再沒見過魔門,今天算是第一次。
“仙魔一念,破虛離界,仙魔一念,破虛離界……”
王奉喃喃自語,這句話是骸骨生前經常念的,說的是跨過仙魔一念,才能晉升破虛境,跳出三界不在五行。
可王奉沒激活魔門,他沒有資格仙魔一念,也沒資格破虛。
他不甘心,骸骨生前做不到,不代表他做不到,他才是天之驕子。
如果有人能看到王奉後背,就能發現那里有一組淡淡的魔紋。
他在借骸骨之能,引魔入體。
但這終歸是歪門邪道,他的魔紋淡如水,和夏玄的沒法比,夏玄的魔紋黑得發亮,魔紋還會像有生命般律動。
哪怕沒看過夏玄的魔紋,王奉也見過骸骨生前的魔紋,他也知道自己的魔紋太假。
這沒關系,他一直認為不是他的問題,是沒能見到魔門。
現在……他又見到了魔門,這次再沒有骸骨的阻攔。
他深吸一口氣,抬手,觸踫黑柱魔氣。
剎那間,魔氣像是有了生命,分離出一部分纏繞王奉的手掌,接著從無數毛孔快速進入王奉體內。
啊!!
頓時,王奉就感覺體內像是冰窖,又像是熔爐,特別是後背的灼熱感仿佛要將他當場融化。
“壓制!刻印!給我融!”
他嘶吼,他吶喊,他暴汗,他痛苦……
相比于之前融入的絲絲魔氣,魔門所出的魔氣,簡直是魔氣的至尊版,王奉根本就扛不住。
撕啦!
和夏玄一樣,王奉的衣服也被撕扯得粉碎,露出不輸夏玄的健壯體格。
而他後背的魔紋正在極速充盈,從淡如水變得黑如墨,一股暴虐的氣息開始彌漫。
隨著越來越多的魔氣入體,王奉眼底卻沒有絲毫興奮,反而露出了恐懼。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這不對,啊!!”
突然,在所有魔紋即將黑如墨,要開始活物般律動之際,他再也撐不住了,後背整個炸開,血肉模糊。
失敗了,不但沒能引魔入體,反而把之前那麼多年的努力毀于一旦,體內魔氣從有序變成暴亂。
哼!
嗯?
王奉也是個狠人,承認失敗,接受失敗,僅僅是冷哼一聲表示不甘而已。
可冷哼完,他發現了更可怕的事,那就是……他的手收不回來了,魔氣還在繼續涌入,涌入即暴亂。
他感覺問題大了,以前吸引虛空中的絲絲魔氣時,從沒踫到過這種情況。
如果不切斷源頭,他的身體不可能壓制所有魔氣。
魔門能輸送多少魔氣?這誰知道,但王奉知道,絕對不是他能扛住的,哪怕他是頂級神王也不行。
砰砰砰……
也就短暫的思考間,王奉除了崩碎後背外,身體各處都在炸開,神王體屁用沒有。
這時候,他終于能體會到骸骨當初經歷著什麼,魔氣太暴虐。
好在他也不是毫無準備,另一只手猛的朝旁邊的牆壁拍去。
的一聲,似乎拍在了什麼機關處,另一邊的骸骨被震倒,散落一地。
連接的骸骨散了,魔門的黑柱自然也斷了,王奉總算脫離了魔氣纏繞,癱倒在地。
脫離魔氣並不是結束,倒地休息片刻後,渾身黑氣的王奉踉蹌起身,又打開了密室里的另一個通道。
離開通道,他來到一處更大的封閉空間,這里地面有著復雜的紋路,像是一個法陣。
“王奉,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王奉,我你”
除了法陣,這里還關押著很多神境囚犯,他們見到王奉立馬開始破口大罵,罵什麼的都有。
王奉無視了這些神境的惡語,他艱難的盤坐在法陣中心。
一陣復雜的激活後,整個空間里罵聲消失,只剩下那些神境的慘叫聲。
鎖住神境的鎖鏈,在這一刻變成了吸收能量的催命符。
王奉也不好受,這些神境貢獻的能量,正在和他體內的魔氣廝殺,戰場就是他的身體,他能好受才怪。
不知過去了多久,王奉身上已經看不到絲毫魔氣,只是傷口還很嚇人。
他從法陣中心起身環顧,“可惜了,都死了,又要去抓一批新的。”
“也不用太急,沒弄清楚前,我不會再貿然吸收魔門的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