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洛 仙繼續往深處走去,期間又是遭遇了幾條毒蟲魔物,其身體中所蘊含的魂晶全都成為了葉天瀾實力精進的養料。
唯一感到可惜的就是沒有再找到魂藥。
主要是葉天瀾發現他們走過的這條路已經有人提前來過了,一路上都是跟在別人屁股後面吃灰,撿垃圾。
如此才導致收獲甚少。
“都怪敕鳳這小子在族里面沒什麼地位,直到開啟的時候才知道試煉之地是什麼,更別說有關毒蜂谷的地圖了。”
葉天瀾一邊刷怪,還沒有一邊忘記吐槽敕鳳。
後者此刻正在和一頭凶猛的毒物戰斗著,手中凌厲劍光閃爍,宛若一頭下山的凶猛劍齒虎,無人能擋,不出半分鐘的時間之後就將毒物徹底斬殺。
剛結束戰斗的敕鳳只感覺鼻子癢癢的,沒忍住又仰頭打了個噴嚏。
摸著鼻子滿臉不解,“奇怪,誰整天惦記我呢。”
他一窮二白的,身上又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殊不知被吐槽的原因就是因為沒東西。
再回到葉天瀾這邊,知曉當前處境之後,他帶著洛 仙速度加快了很多,也沒有再浪費時間。
沒多久之後,果然就听見了前方傳來的打斗聲音。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戰斗的雙方並不是敕貓部落的人和毒蟲魔物。
從雙方背後顯化的圖騰虛影來看,赫然兩人都是敕貓部落的人!
只不過左邊的人明顯身體上強化的圖騰虛影要更加凝實一些,甚至除了本就凝化出的軀干部位之外,還有著雙爪要凝聚出的雛形。
很顯然,若是敕鳳在此的話,瞳孔赫然便會緊縮起來,知曉這是即將二次覺醒圖騰的征兆。
到時候便會得到先祖圖騰賜福,獲取第二種特殊能力。
葉天瀾和洛 仙對于這圖騰也了解了一些,但還沒有仔細到能辨認的程度。
值得一提的是,左邊這道人影之前在外面還見過,居然是眾人口中的敕貓部落酋長之子,自小被交換到風豹部落的天才——
敕成坤。
雙方實力相差了一大截,在右邊的青年很快就落入了下風,臉色不正常的潮紅不已,沒忍住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之後。
氣息霎時間就萎靡了下去。
似乎是感知到了死亡的降臨,眼神中的驚恐不安之意開始變得越發濃郁。
“敕成坤,你究竟是要干什麼!”
他大聲呵斥,不是試圖喚醒對方的良知,而是想讓對方心生忌憚。
“酋長說過,我們此次進來只是為了爭一個高下,而不是生死,要盡量避免流血沖突發生,點到為止即可,大敵當前,你難不成還想要殘害同族嗎!”
“酋長可是你爹,你難不成連他的命令都敢違抗!”
這青年此刻也是顧不得憋屈和恥辱了,為了活命只好搬出酋長的命令。
短暫交手之後,他的心情已經從一開始的躍躍欲試,想要將對方踩在腳下揚名,變成了冰冷一片。
雙方實力差距過大,大到他難以想象,根本就是難以踫瓷的級別。
未曾想,听到他的呵斥聲之後,敕成坤果然停下了手來。
只不過還不帶待對方舒緩一口氣,他又揚起脖子,臉上露出笑容,森森白齒格外耀眼。
“為了求饒,居然連酋長也搬出來了是嗎。”
“不過你都知道他是我爹了,你猜,我為什麼敢殺你呢~”
意味不明的聲音像是死神的索命囈語徘徊在耳邊,讓青年臉色瞬間蒼白無比,瞪大了眼楮。
他甚至不敢去深思對方話語中所表現出來的意思。
“你,你你•••”他拖著重傷的殘軀拼命往後退去。
在駭然到極致的瞳孔之中,陰冷的骨爪將其生命如紙張一般撕裂。
“切,不堪一擊。”看著腳下的尸體,他抬起腳踩在其腦袋上,微微一用力就將之踩成了一灘夾雜著紅白之物的爛泥。
“果然和部落里人比起來,這下等部落的人還是太垃圾一些,居然連我三招都撐不住就開始求饒了。”
“廢物東西,留著也是給我那死鬼老爹浪費資源,還不如成為我實力的一部分。”
他探出手掌,往那尸體上方一吸,頓時身後的敕貓圖騰好似活過來了一般,化作一道虛影對著尸體上方的朦朧虛幻氣息一陣撕咬。
似乎能听見什麼物體撕裂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便看見他身上的圖騰似乎更加亮眼了分毫,氣息也是隨之一起強大了起來。
做完這些的圖騰虛影方才化作一道煙霧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體里面,敕成坤臉上則是露出享受的愉悅表情。
站在遠處的葉天瀾兩人將這血腥的一幕收入眼中,不過兩人神色並未有絲毫的變化,只是在深思。
“這就是劍爺口中的圖騰吞噬法嗎。”洛 仙喃喃。
葉天瀾點頭,“他身上實力氣息的確膨脹了幾分,雖然不多,但肯定比我吸收好幾株魂藥還要多。”
有如此快速提升實力的方法存在,也難怪這片大陸上廝殺是常態,被滅族更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這豈不是環境在逼迫著人要麼成為獵人,要麼成為獵物嗎。
只不過唯一令他感到不解的是。
“本以為這些血脈氏族的圖騰對同族之人沒用,只能吸收其他的血脈圖騰,看來並不是這個樣子啊。”
洛 仙神色也微微鄭重了一些,“這豈不是說,只要自己族人足夠多,這完全可以通過養蠱的方式制造出一個強者出來威懾其他族群?”
劍爺嗤笑一聲,不屑的擺擺手,“這怎麼可能。”
“要真是這樣,這破地方就不是修羅場了,而是地獄。”
人人自危,外人信不得,身邊人更信不得,說不定睡覺就被枕邊人給吞噬了。
如此情況的確說是地獄也不足為奇。
“這小子施展的也應該是圖騰修煉道路里面的邪法,就是不知道其從哪里弄來的。”
“嘖,這毒蜂谷是好地方啊,反正外界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就算是全部死完了也可以將事情全部推到毒蟲魔物身上。”
老登悠哉悠哉的說道。
此話令兩人心頭一凜。
剛剛他們也正是想到了這里。
互相對視一眼,“看來這敕貓部落的水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深的多。”
若是這一切全都是那敕貓部落的酋長所謀劃出來的,那事情就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