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孤城︰疫病封鎖下的末日求生

第129 死亡如影隨形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奶龍寶寶 本章︰第129 死亡如影隨形

    在難民的圍攻下,警察的防線終于支撐不住。

    尤其是在陣型的邊緣一角,幾名由治安警帶領的義警在難民們瘋狂的推搡和撞擊下,身體搖晃,踉蹌後退,手中的防爆盾也控制不穩。

    可盡管心中恐懼,身體不受控制的想要往後退,但身旁治安警的監督讓他們無法輕易退縮。

    陣型邊緣,一名身材魁梧的難民男子,穿著一件破舊的灰色夾克,眼楮里布滿血絲,正用盡全身力氣撞擊著一名警察的防爆盾。

    這名警察,年約二十,身著標準的藍色警服,頭戴防爆頭盔,此時正咬緊牙關,雙手緊握盾牌,拼命抵擋著難民的沖擊。

    他是從旁邊市縣調來的治安警,去年他才剛剛從警校畢業,身體素質以及格斗技巧在此時都是處于最巔峰。

    可難民男子如同一頭失控的野獸,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盾牌,每一次撞擊都讓警察的盾牌微微後退。

    旁邊,另一名義警正揮舞著警棍試圖驅趕這名難民,可難民男子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只是專注地沖擊著防線。

    突然,這名難民男子抓住治安警盾牌微微後退的瞬間,猛地向前一撲,用肩膀狠狠地頂在了盾牌的邊緣。

    只听“砰”的一聲,盾牌被撞得微微變形,治安警的身體也不由得向後踉蹌了幾步。

    就在這時,旁邊的難民們仿佛看到了希望,紛紛涌了上來。

    一名年輕的難民女子,身著一件紅色的外套,頭發凌亂地散在肩上,她趁機沖上前,一把抓住了治安警的警棍,試圖奪走。

    “松手,女人不要摻和進來。”治安警反應迅速,用力向後一抽,同時用另一只手死死按住難民女子的手,試圖將她推開。

    “那你往後退。”可難民女子卻不松手,兩人在原地展開了激烈的拔河。

    周圍的人群中,不時傳來尖叫聲、呼喊聲,還有其他難民試圖上前幫忙的聲音。

    在混亂中,那名身材魁梧的難民男子趁機繞到了治安警的側面,他看準時機,猛地抬起膝蓋,狠狠地撞向治安警的側腰。

    冶安警頓時疼得彎下了腰,手中的盾牌也失去了控制,被難民男子一把奪走。他揮舞著盾牌,試圖打開一條通道,讓更多難民沖進來。

    周圍的難民看到這一幕,頓時士氣大振,紛紛涌向這個突破口。

    旁邊的幾名義警,見此情形,急忙上前試圖補救,可難民的數量實在太多了,他們剛趕到,就被蜂擁而至的難民沖散了。

    一些陣型內的警察試圖用警棍驅趕那些已經沖進來的難民,可難民們根本不顧疼痛,只是拼命向前沖。

    原本的陣型瞬間土崩瓦解,混亂如同洪水般席卷了整個現場。

    警察們被沖散,各自為戰,他們手中的盾牌、警棍已經無法抵擋難民潮水般的沖擊。

    在近距離的激烈搏斗中,警察們原本憑借著陣型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一些警察被難民們推倒在地,瞬間被蜂擁而上的難民壓在身下。

    他們被難民們的拳頭如雨點般砸在身上,被腳無情地踢踹,甚至被一些難民手中尖銳的物品劃傷,即便穿著防爆服,也難以完全抵擋這些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有的警察手臂被扭到骨折,骨頭的錯位讓他們疼得冷汗直冒;有的腿部被重物擊中或被人群踩踏,受傷後倒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卻因身處混亂的人群中和體力不支而無法有效地進行反擊,只能勉強自保。

    在沖突的邊緣,一名年輕的義警正驚恐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腳步緩緩向後退去。

    難民的人數太多了,在他的視線中,空地上沒有一絲遮蔽,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地勢或建築物來幫助警察們重新組織或依靠進行反擊,有的地方,一名警察甚至要面臨七八名難民的圍攻。

    突然,一名肥碩的難民從側面猛烈地撞擊過來,他身體前傾,用盡全身的力氣,如同一輛失控的坦克。

    巨大的沖擊力讓警察和他一同摔倒在地,警察的後腦勺重重地磕在被凍得堅硬的泥地上,眼前瞬間閃過一陣金星。

    難民趁機迅速騎在警察身上,雙手緊緊掐住警察的脖子,手指像鐵鉗一樣有力,似乎在用盡全身的力氣試圖將警察徹底制服。

    警察的臉被憋得通紅,呼吸逐漸變得困難。他能感受到難民手指深深的勒痕,皮膚被掐得發紫。

    他的雙手不斷用力地掙扎著,試圖推開壓在身上的難民,但難民的體重和力量讓他始終無法擺脫這種窒息的困境。

    警察的意識在逐漸模糊,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扭曲,他看到難民那雙充滿恨意的眼楮近在咫尺,呼吸噴在他的臉上,帶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夾雜著恐懼和憤怒的氣息。

    周圍的喧囂聲似乎變得遙遠而模糊,警察的耳邊只剩下自己急促而微弱的喘息聲和心跳聲。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一點點地被消耗,身體變得越來越無力,而難民卻依然緊緊地掐著他,沒有絲毫松懈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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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立即開火!解除武器使用限制!現在這些難民已經演變成暴動狀態!”

    “這里是三小隊,請求救援。”

    “呼救呼救,有警察倒地,有警察倒地。”

    “左側第五小隊陣型已被完全突破,請求增援,請求增援。”

    夾雜著警察無線電中傳來的嘈雜混亂的聲音。

    “砰!”一聲槍響劃破了混亂的喧囂,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槍聲此起彼伏,9x19毫米手槍彈在人群中穿梭。

    治安警們在恐懼的驅使下,下意識地瘋狂扣動扳機。

    他們不再有條不紊地點射,而是將子彈如同潑水般傾瀉向難民。

    槍口的火焰在陰沉的天空下閃爍,子彈沒有目的的在人群中飛舞,每一次閃光都伴隨著難民們的慘叫聲。

    難民的攻勢稍緩,義警們也在各級警官們扯著嗓子喊出的沙啞口令下,開始重新集結。

    治安警們站在雪地里,腳邊是東倒西歪的警用盾牌和散落的警棍,他們用盡全身力氣喊著口令,試圖讓這些臨時拼湊的隊伍恢復斗志。

    “所有人以三人為一組,往前推進,保持隊形,不要掉隊!”

    “義警第三小隊,整隊,檢查裝備,準備出發!”

    “第七小隊前進,注意觀察四周情況,穩住陣腳,逐步推進!”

    “各小隊之間保持距離,不要過于密集,火力要分散開!”

    義警們動作各異,有的還心有余悸地回頭張望,眼神里滿是驚恐。

    有的則在嘗試調整自己的裝備,比如把松動的頭盔重新系緊,或者拍打掉衣服上的積雪。

    還有些義警在低語著,互相交流著什麼,可能是剛剛那場混亂中的經驗教訓,也可能是對接下來行動的擔憂。

    冶安警們穿梭在隊伍中,不斷地糾正著義警們的站位和姿勢,同時也在鼓舞著士氣。

    “第二冶安守備隊反擊。”

    隨著無線電中的一聲大吼。

    義警們開始試探著向前移動,他們的步伐並不整齊,甚至有些凌亂,但整體是在向前推進。

    而此時,遭遇槍擊而混亂的難民們也調整了過來,在幾個極具煽動性的頭目的指揮下,重新發起了進攻。

    “兄弟姐妹們,沖啊,登記點里就是數不勝數的物資。”

    另一個頭目也跟著喊︰“不要慌,這些警察打槍沒準頭,剛才打那一陣,我們這邊才死幾個人。”這話似乎在給難民們壯膽,讓他們覺得自己面臨的危險並不大。

    听到頭目的煽動,難民們的情緒開始波動。

    一些人重新振作起來,開始再次調整隊伍,準備向警察防線發起新的沖擊。

    警察們也注意到了難民們的動靜,幾名警察高舉著手中的警用微沖,朝著頭目所在的位置猛烈掃射。

    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難民們頓時發出陣陣慘叫。

    一些人被擊中,身體向後一仰,摔倒在地,鮮血染紅了雪地。

    其他人則驚慌失措地四處躲避,有的踉蹌著試圖尋找掩護,有的則摔倒在地,被後面的人踩踏。

    ……

    察覺到警方已經沒有任何顧忌的開火後。

    張涵的頭猛的一縮,緊接著,一瘸一拐的往後跑去,且不時回頭大聲咒罵著︰“我日你先人,老子又沒參與暴動,你往老子這邊開槍干雞毛。”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遠處,幾發子彈從張涵身邊飛過,擊中了布滿積雪的地面,發出清脆的“砰砰”聲。

    張涵下意識地趴倒在地,動作因為左腿膝蓋的傷而顯得有些笨拙,接著,他用雙手和右腳的膝蓋艱難地撐起身體,視線緊緊盯著那些新翻起的雪土。

    子彈擊中積雪,揚起一陣細小的雪花,幾縷白霧在空中彌漫。

    這絕對是警用微沖掃射的子彈,因為單憑手槍的話,不可能打出這樣的效果。

    隨著又是一陣掃射,一個從張涵面前急匆匆跑過的老婦人猛地中彈倒地。

    她原本佝僂著的身子,在中彈的瞬間像是被一個壯漢揮舞著錘子,狠狠地推了一把,整個人向後飛出去好遠,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揚起一片雪花。

    張涵舔了舔布滿裂痕的嘴唇,抬起頭,仔細一看,心中不禁一顫。

    這個老婦人他見過,就是在進入收納點時,在帳篷中互相依偎的那一對老夫妻。

    當時他們緊緊地靠在一起,臉上滿是驚恐與無助,可彼此眼中卻又透露出溫暖與依賴。

    可現在,一發九毫米手槍彈精準地擊中了她的左太陽穴。

    這一瞬間,子彈以驚人的速度穿透了她顱骨最薄弱的部位,左太陽穴處的骨板厚度僅為1∼2,瞬間被擊碎,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入口,直徑約等于子彈的口徑。

    隨著子彈的深入,它在她的顱腔內制造了一場毀滅性的風暴。

    腦組織被無情地撕裂,鮮血和腦漿如泉涌般噴射而出,染紅了她身下的積雪。

    子彈在她的顱內劃過一道斜線,最終從後腦勺偏右側的位置穿出,形成了一個更大的出口,直徑是子彈本身的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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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口處的顱骨被沖擊波震得四分五裂,碎片如飛濺的火星般向外飛濺,有的碎片甚至嵌入了周圍的空氣中。

    在這場災難性的打擊下,她的神經元遭受了直接而致命的損傷。

    大腦神經信號的傳導被徹底打亂,她的身體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本能地開始了不受控制的抽搐。

    這種異常的神經信號引發肌肉不自主抽搐,身體在劇烈的疼痛和生死一線間的掙扎中,做出最後的本能反應。

    張涵的胃里一陣翻涌,那腦漿和鮮血混合在一塊的場景,令他想到了豆腐腦,那原本美味的食物此刻卻成了他心中最惡心的存在。

    “嘔,嘔。”他猛地轉過頭,將嘴里的酸水吐在地上。

    不知道是面包的質地太硬了,還是說張涵的胃部消化系統在連日的奔波中已經變得脆弱不堪。

    面包在胃里被胃液浸泡後,呈現出一種難看的淡黃色,夾雜著一些未消化的白色面包屑。

    嘔吐物中還混雜著一些清水,可能是張涵喝的水,此刻在胃液的作用下變得渾濁不堪。

    嘔吐物周圍散落著一些細小的面包渣,像是被撕裂的傷口周圍殘留的血跡。

    “他媽的,這面包吃了也不消化。”張涵喘著粗氣,遲緩的向著一旁爬去,可在已經被凍得堅硬的地面上,每移動一下,左腿膝蓋處的傷口就火辣辣地疼,就像是有人拿著刀片在你的皮膚上不停的割肉一般。

    可張涵也不敢直起身子,他怕他一爬起身,背後就吃上一顆子彈,就像剛才那個老婦人一樣,成為這暴動中的又一個犧牲品。

    不知爬了多久,張涵只感覺沒有佩戴手套的雙手已經被凍得麻木,手指尖毫無知覺地杵在冰冷的雪地上,每向前挪動一下,整個手臂都要被僵硬感撕扯一番。

    手指甲蓋處的皮膚早已被凍得發紫,指關節處的皮膚也因長時間的摩擦和寒冷而裂開了幾道口子,滲出的血珠在雪地上留下了幾抹鮮紅的印記。

    兩條腿更是不受控制的不停打著顫,膝蓋處的傷口與結了薄冰的地面每摩擦一次,都像被重新撕裂開來,疼得他冷汗直冒,可身體卻還是一陣陣地痙攣,不受控制地抖動。

    耳邊的槍聲終于稀疏了許多,零星的槍響聲在風中顯得格外刺耳。

    在爬行的時候,他看到不少人從他的身邊跑過,腳步匆忙而雜亂,有的人身上還帶著血跡,臉上滿是驚恐與疲憊。

    直到此刻張涵才敢直起身子來向後查看了一番。

    遠處的難民登記點仍然亂作一團,人群熙熙攘攘,嘈雜聲、呼喊聲、哭泣聲交織在一起,在風中回蕩。

    可警方那邊的槍聲卻逐漸稀疏,不知道是沒子彈了,還是因為警方的傷亡太大,已經沒有多少人使用武器。

    “唉,感覺這老天爺就是跟我作對一樣。”張涵嘆了口氣,從懷里掏出一瓶已經捂暖和的飲用水灌了一口。

    “只能先出去再說了。”

    張涵把水揣進兜里,從懷中掏出手槍,警惕的向著出口走去。

    這一路上還不知道會遇上什麼人,可能是暴徒,也可能是老弱病殘,又或者倉皇逃竄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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