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與盾牌踫撞的聲響愈發密集,如同暴風雨前的驚雷,震得人耳膜生疼。
慘叫聲不斷傳來,戰斗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
“都別他娘發愣了,給老子站起來,前面的盾牌手死完了,咱們也得沒。”張涵忍著膝蓋的劇痛,快速走到依然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湯向榮面前,狠狠踹了一腳。
湯向榮被這一腳踹得一個激靈,抬起頭來,眼中滿是驚恐與迷茫,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說完張涵又趕緊轉過頭,對著那五個嚇愣了的長槍手腳下開了一槍,大聲呵斥道︰“還有你們五個,不想挨槍子的話,就趕緊給老子頂上去。”
槍響的瞬間,子彈瞬間鑽入了他們腳下的積雪,留下一個深深的彈孔,積雪被子彈擊中後四濺開來,揚起一片白色的雪霧。
這一聲槍響,如同驚雷般在五個長槍手耳邊炸響,才把這五個長槍手的魂給喚了回來。
他們原本緊繃的身體瞬間一震,臉上露出驚恐而復雜的神情,有恐懼、有猶豫,但更多的是對死亡的本能抗拒。
一個長槍手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卻又被身後的同伴推了一把,他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緊接著,其中一個長槍手,臉龐被凍得通紅,嘴唇微微顫抖,卻猛地抬起頭,用近乎嘶吼的聲音喊道︰“拼了,兄弟們,跟它們拼了!”
幾個長槍手對視一眼,眼里滿是苦澀,這才在張涵凶狠的目光注視下,慌亂向著前方沖去。
朱大常這時也站了起來,他沖到湯向榮面前,將他一把拎起,隨後轉過頭,對張涵問道︰“張哥,要不跑吧,這簡直就是送死啊!”
哪知話音剛落,張涵卻一臉凶狠地轉過頭,抹了一把臉,那混合著鮮血、汗水和雪花的液體,在他臉上劃出一道道刺目的痕跡。
他瞪著朱大常,聲音嘶啞而堅定︰“跑個屁呀!你以為後面的督戰隊吃屎的?現在 他們還沒崩潰,要跑也要等他們跑,我們才能跑。”說完,他轉過身,一瘸一拐的向著前方沖去。
前進的途中,張涵臉頰的傷口不斷地涌出鮮血,與汗水和飄落的雪花混合在一起,更添了幾分慘烈。
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雪地上,瞬間被風雪掩蓋。
朱大常被嚇得連連點頭,趕忙拖拽起已經癱軟不動的湯向榮,艱難地向前沖去。
湯向榮被這激烈的戰場嚇得魂飛魄散,雙眼瞪得溜圓,嘴里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叫聲,像是在絕望中掙扎著求生,又像是在恐懼中失去了理智。
他的身體完全被朱大常在地上拖拽著前進,雙腿在雪地上無力地拖曳,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
在拖拽過程中,湯向榮的褲子不經意間蹭到了地面上的鮮血,血跡瞬間沾染上了他的褲腿,隨著他的身體被拖動,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斷斷續續的血痕。
此時,後方的人群也陷入了一片混亂與恐慌之中。
預備役士兵們手持武器,站在人群的後方,面無表情地驅趕著那些猶豫不決、試圖退縮的平民。
他們的聲音在風雪中顯得格外冷酷無情︰“快點向前沖,誰敢退後,就地正法!”每一次呵斥都伴隨著槍口的晃動,讓人群中的恐懼情緒不斷蔓延。
在這些預備役士兵的威逼下,無數的武裝平民被推搡著,跌跌撞撞地向前方的戰場靠近。
然而,當張涵沖到盾陣附近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心中一沉。
原本堅實的盾陣已經被感染者沖破,只剩下了不過七八個盾牌兵依然在殊死搏斗著,其余的盾牌兵們或倒在地上,或被感染者死死纏住,場面慘烈無比。
有的盾牌兵身上被感染者用嘴撕扯出深深的傷口,嘴里發出滲人的慘叫聲,有的則被長槍刺穿身體,痛苦地掙扎著,卻無力掙脫。
那五個長槍手看到這一幕,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原本就驚恐的神情變得更加慌亂,他們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開始往後退,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其中一個長槍手,手中的長槍在顫抖,槍尖指著前方,卻已經失去了進攻的勇氣,只是機械地後退著,嘴里喃喃自語︰“完了,完了……”
跟在他們身後的張涵見狀,立刻舉起手槍對準那五個長槍手,眼神冰冷而凶狠︰“誰敢後退,我就斃了誰!”
但這一次,被逼上絕路的這五個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二團的慘狀已經告訴他們,與感染者作戰,顯然是死。
而掉頭弄死張涵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這個念頭在他們腦海中一閃而過,卻已經足以讓他們做出決定。
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長槍手,原本緊握長槍的手突然緊了緊,心里仿佛做了什麼決定,槍身在雪地上劃出一道痕跡。
他猛地轉身,向著張涵沖去,手臂用力向前刺出。
其他四個長槍手見狀,也紛紛握緊手中的長槍,跟著他一起沖向張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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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為了不讓張涵發現他們反叛,這五個人出奇地保持著沉默。
人啊,在絕境中常顯出一種奇特的本能,面對不可抗的厄運,往往會將怒火與反抗指向那些逼迫自己前行的人。
盡管掙扎終究難改死亡的結局,但他們仍本能地渴望延緩死神的腳步。
“媽了個巴子的,反水是吧?”看到這五個長槍手端著長槍向自己沖來,張涵哪會不知道他們想要干什麼,他的眼楮瞬間瞪得溜圓,雙手下意識的抬起手槍。
可由于張涵沖的比較靠前,距離還這麼近,大概只有5米不到。
甚至連給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他只來得及打出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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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毫米尖頭手槍彈的威力在近距離的情況下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只見那名穿著黑色羽絨服的長槍手胸口的羽絨服瞬間被子彈撕裂,里面填充的棉花翻卷著向外翻起,露出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鮮血如同失控的噴泉,猛地從傷口處噴涌而出,瞬間將胸口一大片區域染成深紅色,那顏色迅速蔓延,傷口處的血肉被子彈的沖擊力攪得稀爛,碎肉和血塊混雜在一起,隨著鮮血的噴濺而四處飛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另一名長槍手下腹連中兩槍,身體猛然後彈,他雙手捂住下腹,鮮血從指縫噴涌,瞬間染紅雙手,臉上肌肉扭曲,眼楮瞪圓,發出淒厲慘叫,充滿絕望痛苦。
隨後摔倒在地,身體不停抽搐,鮮血從傷口涌出,染紅地面,血跡不斷擴散。
但槍聲卻絲毫沒有震懾住這些已經發狂的士兵們。
其中一個長槍兵猛的一低頭,躲過張涵開出的最後一槍,憑借著一股蠻勁沖到了張涵面前,手中的長槍帶著恐懼狠狠地刺在了張涵的下腹部。
“我日”,張涵只覺得下腹部一陣劇痛,身體瞬間被長槍的沖擊力撞得向後退了好幾步,身體不受控制地重重地向後倒去。
而那名刺中張涵的長槍兵,卻沒有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他快速地將長槍撇到一邊,上前一步,將全身的重量壓在張涵身上,雙手用力地伸向他手中的手槍,以防張涵在倒地後繼續開槍,嘴里還大聲喊著︰“快把槍給我,不然老子再捅你一刀!”
他一邊喊著,一邊彎下腰,雙手像鉗子一樣緊緊地抓住張涵的手腕,試圖將張涵的手掰開,好搶奪手槍。
張涵在地上痛苦掙扎,雙手死死攥著手槍,下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不停冒冷汗︰“朱大常,你他娘人死哪去了?”同時,他用未受傷的左腳蹬地,右手腕使出全力扭動,左手猛的推長槍兵肩膀,試圖掙脫搶奪。
長槍兵听到張涵的呼喊後,動作變得更加瘋狂,他一只手死死地控制著張涵持槍的手腕,另一只手握成拳頭,瘋狂地往張涵臉上猛砸,企圖迫使張涵松開手槍。
跟在張涵身後的朱大常,听到槍聲和張涵的呼喊,他匆忙松開拖拽著湯向榮的手,身體猛地一轉,迅速抬起手臂,緊張地舉起手槍,雙眼緊盯著剩下的三個長槍兵,手指狠狠地扣下了扳機。
手槍巨大的後坐力震得他雙手發麻,在恐懼的心理下,雙手甚至有些握不住手中的手槍。
但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盡管朱大常是第一次開槍,但子彈還是精準地擊中目標。
7.62毫米的大威力手槍彈呼嘯而出,直接命中了搶奪張涵張涵手槍的那名長槍兵胸口。
只見那名長槍兵的身體瞬間被巨大的沖擊力向後猛推,胸口的衣服被瞬間撕裂,露出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頭一歪,身體重重的壓在了張涵的身上,流出的鮮血將兩人的衣服全部染紅。
朱大常來不及多看一眼,立即調轉槍口,對著另一名向著他沖來的長槍兵扣下了扳機。
槍聲再次響起,子彈精準地擊中目標,打穿了朝他沖來的那名長槍兵胸口下方肋骨的位置。
那名長槍兵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身體穿過,甚至能清晰听到自己的肋骨斷裂的聲音,他下意識地捂住傷口,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向後仰去,長槍從手中滑落,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鮮血從傷口處不斷流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面。
而剩下的一名長槍兵目睹了這一切,已經被嚇得直接跪倒在地,長槍被他快速地丟到一旁,嘴里顫抖著喊道︰“別……別殺我。”
目睹那名長槍兵嚇得跪地求饒,朱大常嘴里憤怒的叫罵道︰“不殺你,那我不就真成豬了嗎?”話音未落,他已迅速抬起手槍,對準長槍兵的頭部,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子彈瞬間穿透長槍兵的頭顱,腦漿四濺,那名長槍兵的身體猛地一顫,腦袋向後一仰,隨即癱倒在地。
此時,張涵倒在地上生死不明,朱大常深知絕不能留下任何反叛的隱患。
擊倒三名長槍兵後,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慌亂無比,猛地轉過頭,朝著倒在地上的張涵狂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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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跑,他一邊焦急地大喊︰“張哥,張哥,你沒事吧?張哥,你別嚇我呀!”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擔憂,眼中滿是焦急的淚光。
跑到張涵身邊後,他立刻蹲下身子,推開壓在張涵身上的尸體,一只手顫抖著扶起張涵的頭,另一只手則慌亂的試圖掀開張涵被刺中部位的衣物,嘴里還在不停地念叨著︰“張哥,你醒醒呀,你可不能有事啊!”
“你他娘輕點。”隨著身上的尸體被推開,張涵重重的吸了口氣,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艱難地說道。
他感覺現在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頭疼,下腹部也疼,膝蓋也疼,他就搞不明白那些末日求生里面的小說男主,是怎麼在這樣的情況下做到不受傷還大殺亂殺的。
隨後,張涵緩緩地用胳膊撐著地面坐起身來,鼻血卻流了出來,他用力地將鼻血吸了回去,抬手拍開朱大常試圖掀開自己衣物的手,說道︰“老子又不是女的,你還想脫老子衣服?”說完,他緩緩解開大衣的扣子,目光落在自己被刺中的部位。
頓時,兩人重重地松了口氣。
朱大常見狀,視線也從張涵的下腹部轉移到張涵浮腫的臉上,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去查看張涵的臉,卻又在半空中停了下來,改用手指輕輕比劃了一下自己臉頰的位置,說道︰“張哥,沒事,就是你那張臉被打的有點慘。”
在听到朱大常的話語後,張涵先是摸了摸自己被打得有些浮腫的臉頰。
然後,緩緩地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了那把斧頭,心有余悸地說道︰“臉不臉的都無所謂了,我說怪不得沒流血呢,嚇死老子了。”他拿著斧頭的手微微顫抖,似乎還在為剛才的驚險而感到後怕。
這把消防腰斧大概只有20厘米長,也不知部隊是從哪里搜刮來的這麼短的斧頭。
張涵仔細端詳著斧頭,只見斧刃上還留著一絲劃痕,那是剛才擋下致命一擊時留下的痕跡。
正是這把斧頭,在關鍵時刻擋下了致命一擊,保住了他的性命。
長槍的槍頭狠狠地刺在斧面上,鋒利的槍尖與堅固的斧面相撞,改變了槍頭的軌跡,使其偏離了原本直指張涵要害的路線,未能穿透。
如果當時沒有這把斧頭,張涵的身體恐怕早已被三稜軍刺扎出一個血窟窿,生命也將隨之消逝。
突然,原本癱坐在地的湯向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身來,走到了張涵旁邊。用手指著前方大聲喊道︰“張哥,前面,你快看前面。”
原本還在查看自己下腹部大面積淤青的張涵聞言,立刻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朱大常,偏過頭向前看去。
朱大常被張涵的動作推了一個踉蹌,半蹲著的身體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但也隨即立刻轉過頭看向前方。
當看清前方的情況時,兩人的眼神瞬間凝固,臉色變得蒼白。
原來,最前方的盾陣已經完全崩潰,數不清的感染者正在向著他們涌來。
幾只速度較快的感染者已經沖到了距離他們不到10米的地方。
而這時,被驅趕的平民也終于到達了前方,他們排列著密集的長槍陣型與感染者發起了對沖。
而張涵他們則是被夾在中間,進退兩難。
在如此危險的局勢下,張涵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艱難地爬起身來。他舉著手槍,對著後方沖來的長槍手,大聲吼道︰“給老子讓開一條道,不然老子弄死你們。”
話音剛落,他便對著沖來的感染者開了幾槍。
子彈擊中感染者的身體,讓它們身體一顫,移動速度明顯減緩。
而沖向張涵這個方向的幾名長槍兵听到槍聲頓時腳步放緩,稍微往旁邊擠了擠,讓出一條狹窄的道路。
朱大常也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同時招呼著湯向榮,“你還愣著干嘛?趕緊過來幫忙啊!”說完,他一把攙扶起張涵,胳膊用力勾住張涵的右臂,身體微微前傾,瘋狂地向後跑去。
張涵被朱大常攙扶著,身體重心微微向後傾斜,但右手依然緊緊握著手槍,不斷調整著射擊角度。
他要確保這些長槍手讓出足夠的道路,讓他們退入陣型內。
湯向榮也立刻跑到張涵的另一側,將張涵架起,左手搭在張涵的左臂上,右手用力托住張涵的腰部,嘴上喊道︰“讓開讓開,不然崩死你們。”
終于,在對撞的前一刻,張涵幾人直接沖進了陣型中。
張涵被朱大常和湯向榮架著,身體幾乎是在半空中被拖動。
他們三人的速度極快,幾乎是在沖刺的狀態下沖進了陣型。
就在他們沖進去的瞬間,由于巨大的沖擊力,張涵的腳下一滑,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向前撲倒。
朱大常和湯向榮也因為慣性的作用,無法穩住身體,一起摔倒在地。他們三人在雪地上滾了幾圈,撞到陣型里的長槍兵後,最終停了下來,身上沾滿了雪花和泥土。
張涵迅速反應過來,他一邊用手撐著地面,一邊舉起手槍,對著周圍的人大聲吼道︰“都給老子閃開,別踩老子身上!”他的聲音中帶著憤怒和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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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密度的人群中,如果被人踩倒在地,那面臨的將是無數只腳在自己的身上踏過,結果可想而知。
朱大常和湯向榮也迅速爬起來,一邊幫助張涵站起來,一邊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確保他們不會被踩到。
隨後,他們三人在雪地上手腳並用,向著防線後方爬去,再也沒有任何戰意。
小命都快丟了,更何談廝殺?
而幾乎就是在張涵等人沖進陣線中的下一秒,兩個陣營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
對面的感染者們,手持長槍、砍刀等各種簡陋卻致命的兵器,眼中閃爍著瘋狂與嗜血的光芒,它們的臉上滿是扭曲的憤怒和嗜血殘忍的笑容。
而平民士兵們,雖然同樣裝備著長槍,但他們的臉上更多的是恐懼與無奈,他們緊握著武器,試圖在這場生死較量中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雙方的前排士兵在對撞的一瞬間,幾乎毫無懸念地全部倒地,死傷慘重。
長槍與長槍相互踫撞,發出清脆而刺耳的響聲,槍尖在瞬間折斷,碎片四濺。
砍刀與盾牌相撞,發出沉重的撞擊聲,盾牌被砍刀的鋒利刃口劃開一道道深深的口子,而砍刀也在盾牌的堅硬阻擋下,刀身彎曲變形。
平民士兵們在巨大的沖擊力下,身體向後仰去,他們的長槍被感染者的兵器擊飛,自己也摔倒在地。
有的士兵被感染者的長槍刺穿身體,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周圍的積雪;有的則被砍刀砍中頭部,腦漿四濺,慘不忍睹。
而感染者們也在這激烈的踫撞中受到了重創,它們的長槍被折斷,砍刀被擊落,身體也被平民士兵們的長槍刺中,鮮血淋灕,但它們卻似乎毫不在意,依然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繼續向平民士兵們發起攻擊。
對撞後的戰場上,混亂與血腥交織,如同地獄的入口大開。
感染者們越過倒地的同類,如同被鮮血喚醒,朝著前方的平民士兵們猛撲而去。
它們的臉上扭曲著嗜血的笑容,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沖入防線後,一名感染者猛地跳起,揮舞著長槍,帶著一股狠勁,刺向一名平民士兵的胸部。
平民士兵見狀,立刻舉起手中的盾牌,試圖擋住這致命的一擊。
然而,感染者的力氣異常巨大,長槍狠狠地刺在盾牌上,瞬間將盾牌擊碎,槍尖順勢刺入平民士兵的胸部。
平民士兵痛苦地嘶吼一聲,雙手緊緊抓住槍桿,試圖將其拔出,但感染者卻獰笑著,在他的體內不斷攪動後,猛的抽出,鮮血瞬間噴涌而出,灑向空中。
此時,指揮型特殊感染者,目睹了防線被突破的一幕,它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它發出一聲嘶吼,聲音中充滿了命令和狂熱,這是對巨型感染者的召喚。
原本隱藏在感染者群中央的巨型感染者們立刻響應,它們手持長槍和盾牌,推開和撥開周圍的普通感染者,快速向前移動,清理出一條通道,為自身開闢空間。
周圍的普通感染者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嚇得紛紛讓開一條道路,以便它們加入戰場。
要知道,特殊型感染者不論是肉搏型又或者指揮型,對于普通感染者的壓制都是極其強烈的,這是一種直接而強大的上位壓制。
伴隨著這些巨型感染者加入戰場,局勢更加惡化。
一名巨型感染者揮舞長槍,刺向平民士兵。士兵們驚恐後退,但躲避不及。長槍刺穿一名士兵腹部,將其挑起,鮮血噴涌。
周圍士兵愣住,巨型感染者繼續攻擊,將挑起的士兵甩向空中,又刺穿另一名士兵的頭顱,隨後猛地甩進人群中。
另一名巨型感染者手持盾牌,沖向平民士兵,盾牌一擋,撞飛幾名士兵。接著舉起盾牌,砸向一名士兵頭部,頭骨碎裂,腦漿四濺,手中的長槍往前一伸,將兩名揮舞著兵工鏟沖來的士兵,扎了個對穿。
周圍士兵看著這一幕尖叫著試圖逃離,但巨型感染者繼續攻擊,盾牌砸向一名士兵腿部,將其砸斷,士兵倒地,巨型感染者又砸向其頭部,將其砸成肉泥。
防線中躲藏的預備役士兵,看到巨型感染者加入戰場,立刻猛烈地朝著它們開火。
但由于昏暗的天氣,加上周圍的廝殺聲以及擁擠的人群,使得射擊精準度大大降低。
不少子彈甚至飛進了前排的士兵中,造成了誤傷。
士兵們在混亂中不斷調整射擊角度,試圖找到更準確的射擊位置,但密集的人群和不斷移動的目標使得這一任務變得異常艱難。
槍聲、慘叫聲、嘶吼聲交織在一起,戰場上一片混亂。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經驗豐富的士兵也難以保持冷靜,更不用說那些預備役士兵了,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但仍然堅持著射擊,希望能夠阻止巨型感染者的進攻。
可這一切都是臨死前的掙扎,徒勞罷了。
在巨型感染者加入戰場後,原本緩緩推進的陣型已經停下了腳步,不論預備役部隊的士兵們如何拼命驅趕,這些平民卻再也不肯挪動一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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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密集的人群中,恐懼與絕望交織,原本的秩序瞬間崩塌,一場混亂的搏斗就此展開。
一名滿臉驚恐的平民,眼中閃爍著求生的渴望,突然猛地撲向身旁的一名預備役士兵。他雙手緊緊抓住士兵手中的槍柄,試圖將其奪走。
士兵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了個措手不及,身體本能地向後一仰,雙手用力回拉槍支,試圖穩住身形。
兩人在雪地上扭作一團,身體不斷翻滾,周圍的雪花被他們揚起,如同白色的煙霧彌漫在空中。
平民的臉因用力而漲得通紅,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嘶吼聲,而士兵則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兩人的眼神都充滿了對生存的執著。
不遠處,另一場搏斗也在激烈進行。
一名身材魁梧的警察被三名平民圍住,他們眼中滿是瘋狂與絕望。
一名平民突然從人群中沖出,手中緊握著一根長槍,狠狠地向警察刺去。警察迅速側身躲避,同時右手猛地抽出腰間的警棍,向平民的腿部掃去。
長槍與警棍在空中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火星四濺。
其他兩名平民見狀,立刻從兩側撲向警察,一人抓住他的左臂,另一人則用盡全力抱住他的雙腿。
警察身體失去平衡,向後倒去,但他依然死死握住警棍,不斷揮舞,試圖將平民們甩開。
他的臉上滿是憤怒與痛苦,眼神中透露出對于死亡的恐懼,同時,他的一只手死死護住腰間的手槍。
如果不是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那他一定會掏出手槍殺死這三個暴徒。
在防線的另一側,一名年輕的預備役士兵被一名身材瘦小的婦女緊緊抱住。婦女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掐住士兵的脖子,指甲深深陷入士兵的皮膚,鮮血順著脖子流下。
士兵雙手用力掰開婦女的手,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的臉因缺氧而逐漸漲紅,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無助。
就在這時,另一名士兵從旁邊沖過來,一把將婦女拉開,同時用槍托狠狠地擊中她的後腦。
婦女身體一軟,癱倒在地,而士兵則立刻扶起同伴,兩人相視一眼,眼中滿是慶幸與擔憂。
在絕望的驅使下,防線瞬間崩塌,槍聲搏斗聲廝殺聲響徹了整個防線,無數的平民或者預備役士兵等不顧一切的向著後方跑去。
跟著潰兵向著後方逃跑的張涵等人不時向後望去。
此時,他們的心頭只剩下了逃跑這個念頭。
“張哥,完蛋了,這下是真完蛋了。”朱大常緊緊攙扶著張涵,雙手在恐懼的作用下,不自覺的加大力氣。
而一向不輕言放棄的張涵,這時也無言反駁,這是明擺的事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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