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依舊高懸,它那耀眼的光芒無情地灑落在這座失去了活力的城市上,卻無法驅散籠罩其上的死亡陰影。
空蕩蕩的街道上擺放著已經被軍隊扎破胎和銷毀的汽車以及摩托車,仿佛訴說著這座城市曾經的繁榮。
只有從c區傳來的槍聲,如同死神的低語,劃破了這份令人窒息的寧靜,提醒著人們,這座城市的生機與活力已被感染者無情奪走。
臨海市,這座有著700多萬人口的城市,仿佛在一夜之間,被那些無情的感染者奪去了所有的生命與希望。
它不再是人們記憶中那個充滿活力的地方,而是變成了一個死寂的空殼,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和溫度。
在這樣的一座城市中,位于街角處的一間毫不起眼的商鋪大門,卻在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的情況下,緩緩地被推開了一條縫隙。
緊接著,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從那道狹窄的門縫里探出了頭來。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顯然,這些人也是在昨天感染者的瘋狂追擊中,無處可逃,被迫躲進了這家商鋪,從而僥幸躲過了昨天那場血腥的大屠殺。
他們的身影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孤獨和脆弱,但是這三人的出現,在空蕩的街道上,是顯得那麼突兀,和與眾不同。
他們警惕地環顧四周,每一個微小的聲響都能讓他們的心跳加速。
其中一人彎下腰,撿起地上散落的食物和飲用水,這些都是昨夜逃亡中人們為了生存而丟棄的寶貴物資。
他們知道,這些物資對于他們來說,就是生存的希望。
在昨夜的絕命大逃亡中,人們如同被恐慌的鞭子驅趕,紛紛拋棄了自己所攜帶的所有物資,仿佛那些曾經視若珍寶的物品在生死面前變得微不足道。
他們的腳步匆忙而凌亂,像是一群被獵人追逐的鹿群,只為了能跑得更快,逃離那即將降臨的災難。
背包、水壺、甚至貼身的衣物,都被無情地丟棄在逃亡的路上,像是一串串被遺棄的腳印,記錄著他們驚慌失措的逃亡軌跡。
原本應該是清潔的路面,現在卻被一層粘稠的血漿覆蓋,那鮮紅的顏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當街道上三人的腳步不情願地踏進這血的沼澤時,每一次抬起,鞋底與血漿之間都會產生一種令人作嘔的粘連。
那是一種死亡與生命交織的拉扯,每一次的拉扯都像是在提醒著他們,這個世界已經變得多麼殘酷和無情。
血漿在鞋底拉出細長的絲線,如同惡魔的觸手,緊緊纏繞著他們,讓他們無法輕易擺脫這場噩夢。
三人中正在撿拾地上物資的那位女性,終于無法抑制,轉身如噴泉般向著地面狂吐起來。
她的嘔吐,仿佛是一個導火索,瞬間引發了連鎖反應,另外兩名男性也如被傳染一般,開始嘔吐不止。
地上的血腥味如惡魔的利爪,直插大腦,而當看到血液中夾雜著殘肢斷臂時,那名女性更是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連連後退,在撞到一個行李箱後跌坐在了地上。
再次掙扎著站起身時,褲子和後背已被染成了觸目驚心的血紅,這街道上的場景簡直就是人類屠宰場,令人毛骨悚然。
當她強忍著內心的翻涌和不適,再次鼓起勇氣向前邁進時,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突然闖入了她的視野。
那是一個圓滾滾、血跡斑斑的物體,它靜靜地躺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街道上,仿佛在等待著被發現。
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放慢,心跳也隨之加速,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緩緩的向前,直到她終于站在了那個物體的面前。
當她的目光聚焦在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物體上時,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那竟是一個感染者的頭顱,它的眼楮空洞而無神,卻似乎直勾勾地盯著她,而那張扭曲的嘴巴還在不停地一張一合,好像在訴說著無聲的恐怖。
這名女性終于無法再抑制住心中洶涌澎湃的恐懼,她的喉嚨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
那尖叫聲尖銳而刺耳,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其力量之大,仿佛連周圍店鋪的玻璃都在這聲尖叫中顫抖,隨時都有可能被震碎。
與此同時,張涵和他的炮灰小隊從這三個人走上街道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他們的行動,緊盯著每一個細節。
然而,當那名女性的尖叫聲劃破夜空,傳入張涵等人的耳中時,張涵對著周圍的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望和憂慮。
他低聲對身邊的人說︰“這三個人完了。”
“他們的行動簡直就是在向所有的感染者發出邀請,他們似乎完全忘記了在這種末日般的環境下,保持安靜是多麼重要。”
張涵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這三個人命運的無奈和對他們行為的批評,他們的行為無疑是在自掘墳墓。
但也為其他躲在店鋪內的幸存者提了醒!
再看街道上的三人,另外兩名男性在听到那名女性刺耳的尖叫聲後,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轉身向店鋪內狂奔而去,在沖進店鋪後,立刻將門反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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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的尖叫聲在空蕩的街道上回蕩,如同死亡的序曲,引起了感染者的注意。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的雙手無力地拍打著緊閉的店門,希望得到同伴的救援,但回應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她的眼中充滿了淚水,混合著血跡和塵土,顯得格外淒涼。
兩名男性同伴躲在店鋪內,他們的心中或許有一絲愧疚,但更多的是對生存的渴望。他們知道,一旦感染者到來,他們將沒有任何機會。
他們四處尋找可以用來防御的工具,任何可以延緩感染者進攻的東西。貨架被推翻,商品散落一地,他們在混亂中尋找著生存的希望。
就在距離不算太遠的地方,有一間已經被砸得破爛不堪的商鋪。在這間店鋪里面,正潛藏著兩名面目猙獰、渾身散發著惡臭的感染者。
它們躲在暗處,目光緊緊地盯著街道上那三個人的每一個細微動作,仿佛在等待著最佳的時機出手。
突然間,其中一個女人尖銳而淒厲的尖叫聲劃破了寂靜的空氣。這聲音就像一道閃電,瞬間點燃了兩名感染者心中的欲望和沖動。
它們沒有絲毫猶豫,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迅速從藏身之處沖了出來。
憑借著嗜血的本能和進化出的一部分智慧,它們深知在這座到處都是自己同類的城市里,任何一個可以捕食的機會都可能轉瞬即逝。
如果此刻他們不能果斷采取行動,那麼等到其他感染者像洶涌澎湃的潮水一樣蜂擁而至時,恐怕連一口食物殘渣都不會給它們留下。
于是,它們邁著踉蹌而急切的步伐,不顧一切地朝著目標飛奔而去。
可是,他們慌亂的腳步卻不小心踩在了滿地的碎玻璃上,發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
這刺耳的聲響猶如警鐘一般,立刻引起了那名女性的警覺。她驚恐萬分地轉過頭來,一眼便看到了正朝自己狂奔而來的兩個可怕身影……
女人看了看朝自己沖來的感染者,又看了看那緊閉的商鋪門,滿心期待能有一絲縫隙出現,但最終卻只有絕望和憤恨充斥心間。
她那雙原本美麗動人的眼眸此時被怨毒所佔據,狠狠地瞪向商鋪里的兩個人。
在這短暫而又漫長的一刻,誰也猜不透這個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或許是對同伴見死不救的怨恨如潮水般洶涌澎湃;亦或是為自己當初的尖叫而感到無盡的懊悔。
然而,這些思緒都無法阻止她求生的本能,只見她猛地轉過身去,腳步踉蹌但堅定地朝著後方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那兩個面目猙獰、渾身散發著惡臭的感染者注意到了女人逃跑的舉動,它們如同嗅到鮮血味道的惡狼一般,瞬間興奮起來。
原本就不慢的步伐驟然加快,口中發出低沉而恐怖的嘶吼聲,同時雙手緊緊握著不知從何處找來的鋒利菜刀,在空中胡亂揮舞著,仿佛隨時準備將眼前的獵物大卸八塊。
真是冤家路窄!命運似乎總喜歡捉弄人,那個驚慌失措的女人所逃竄的方向竟然恰好就是張涵等人藏身的店鋪所在之處。
要知道,對于一個平日里幾乎從不鍛煉、身體孱弱的女子來說,想要逃脫兩個經過強化後的感染者追殺簡直難如登天。
更何況,由于男女之間天生存在的體力差距,使得這場追逐從一開始便毫無懸念可言。
還不到 20 秒鐘,那兩個面目猙獰、張牙舞爪的感染者與女人之間的距離竟然就只剩下不到 30 米遠了!
而這個可憐的女人正拼命地狂奔著,邊跑邊時不時驚恐萬分地回過頭去,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個可怕的感染者如同魔鬼般步步緊逼。
眼看著感染者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女人再也無法抑制內心深處的恐懼,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大喊起來︰“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啊?
”她滿心期待能有一個勇敢無畏的好心人從周圍那些緊閉大門的店鋪里沖出來,將她從這生死攸關的險境中解救出去。
然而此時此刻,極度的恐慌早已讓她失去了理智,完全顧不上自己如此高分貝的呼救聲會不會吸引來更多窮凶極惡的感染者。
就在她又一次心驚膽戰地回頭張望時,突然,“砰”的一聲悶響傳來。
原來是一家門口掛著“高端服飾”招牌的店鋪前面放置的一架鋁合金梯子,冷不丁地橫在了女人腳下,猝不及防之下,女人被狠狠地絆倒在地。
這一跤摔得可不輕,女人只覺得渾身骨頭都像散架了似的劇痛無比,但求生的本能還是驅使著她迅速掙扎著爬起身來。
可當她抬起頭,望著那越來越近的感染者時,一股絕望感瞬間涌上心頭。
不過,就在女人近乎崩潰之際,她的目光忽然掃到了眼前這家店鋪的玻璃門。
只見那扇原本透明的玻璃門上不知何時被人用一些衣物給遮擋住了,顯然是為了防止外面的人窺探里面的情況。
女人心中頓時燃起了一絲希望,她意識到這扇門背後很可能隱藏著能夠拯救她性命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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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不顧一切地朝著那扇玻璃門連滾帶爬地沖了過去……
那位女子已然全然顧不得她此番貿然闖入此地將會給這家店鋪里的人們帶來怎樣難以預估的嚴重後果。
只見她狀若癲狂般地拼命揮動著雙手,不停地用力拍打著那扇緊閉的玻璃門,“砰砰砰”的聲響不絕于耳,仿佛要將這扇門擊碎一般。
而躲藏在店鋪之內的眾人,此時此刻心中猶如萬馬奔騰,暗罵不已。
他們原本安安靜靜地藏匿在此處,未發出絲毫響動,怎料竟會遭受如此飛來橫禍。
想來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如今,這無妄之災就這樣不期而至,令人猝不及防。
伴隨著門外愈發激烈的砸門之聲,張涵早已將那把自昨日起便未曾退膛且未關閉保險的 54 式手槍高高舉起。
他的雙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槍口直直地對準門外,嘴里還怒不可遏地咒罵道︰“這個瘋女人的腦袋里難道裝的全都是臊水嗎?她自己死還不甘心,還要拉我們一起陪他死。
一直在張涵身旁瑟縮成一團、如同受驚小貓般的湯向榮,則滿臉驚恐之色,帶著哭腔顫聲道︰“我好害怕呀……我好想媽媽……”
听到這話,張涵迅速轉過頭來,他現在可管不了湯向榮怕不怕,沖著湯向榮大聲怒吼道︰“就算你現在想你祖宗也得先跟這些感染者扛上一輪再給老子去想”
此刻,這個傻逼女人竟然將所有感染者都引到這邊來了!張涵怒不可遏地咆哮著︰“你們這幫蠢貨,昨天為什麼不把梯子抬進店里?非得扔在門外!”他一邊聲嘶力竭地吼叫,一邊緊緊握住手中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對準那扇搖搖欲墜的玻璃門。
而朱大常和另外兩個學生,則默默地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他們望著滿臉怒氣、手持手槍不斷揮舞的張涵,心中明白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徹底失去理智,如果貿然反駁,說不定那顆子彈下一秒就會無情地射向自己。
張涵狠狠地咒罵了一通之後,終于逐漸恢復了些許冷靜。他的目光緩緩從朱大常等人身上移開,轉而投向那扇被堵得嚴嚴實實的玻璃門後面。
只見各種各樣雜亂無章的物品堆積如山,幾乎完全擋住了視線。然而,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能夠清晰地听到外面傳來陣陣“砰砰砰”的拍門聲
張涵深吸一口氣,心知肚明眼下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如果不能盡快想辦法突圍沖出去,那麼等到大批感染者徹底包圍這里時,他們便只能被困在這間狹小逼仄的店鋪里坐以待斃了。
想清楚之後,張涵毫不猶豫地扯開嗓子,聲嘶力竭地大聲指揮著眾人︰“愣著干雞毛!等死嗎?趕緊把那門後的雜物給我通通移開!
”他瞪圓了雙眼,額頭上青筋暴起,憤怒地吼道,“快點兒把門後面的東西移開啊!要不然一會兒感染者就撲到咱們跟前了,到時候咱們可就成了被包著的餃子啦!”
“難道你們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嗎?你們一個個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什麼玩意兒?難不成都是臭烘烘的大糞嗎?”
在張涵這雷霆般的怒吼之下,原本處于極度驚恐之中、呆若木雞的眾人終于如夢初醒,紛紛回過神來。
他們手忙腳亂、慌不擇路地沖向門口,拼盡全力將堆積如山的雜物一股腦兒地推開。
一時間,現場一片混亂,人們相互推搡著,叫罵聲和喘息聲響徹整個空間。
而就在眾人爭分奪秒地忙著搬開玻璃門後的雜物時,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
那兩名面目猙獰、窮凶極惡的感染者如惡魔一般沖至那個可憐的女人面前,並毫不留情地對她展開了瘋狂的攻擊。
女人發出一陣又一陣慘絕人寰、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那聲音仿佛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進了正在商鋪里忙碌著的每一個人的心髒。
就在眾人齊心協力,即將把玻璃門後面堆積如山的雜物快要全部清理干淨的時候,只見張涵迅速地打開自己背著的那個鼓鼓囊囊的包,從里面掏出了三把沉甸甸的錘子。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用力一甩,三把錘子在空中劃過三道弧線,準確無誤地飛到了朱大常和他身旁的兩個學生面前。
隨後,他猛地轉過身來,對著另外的三個人扯開嗓子大聲吼道︰“都別愣著啊!趕緊給老子去找些稱手的好家伙過來啊!咱們現在可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要拼命啊!”
“不然的話,等會兒那些可怕的感染者沖進來,咱們可就要成為它們的盤中餐了!到時候,你們也會像那些已經被感染的人一樣,變得面目猙獰、失去理智,成為行尸走肉般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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