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密集的槍聲響起，子彈如雨點般朝葉天射去。
葉天身形如電，在子彈的縫隙中穿梭。
他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幾乎化作了一道殘影。
“這怎麼可能？”
蕭雲天瞪大了眼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葉天不但躲過了所有的子彈，還在快速接近他們。
“換彈夾！快換彈夾！”
蕭雲天大聲喊道，但是已經太遲了。
葉天已經沖到了第一個手下面前，一把奪過他的步槍，反手就是一個槍托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噗！”
鮮血飛濺，那個手下直接倒地不起。
接下來的戰斗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
葉天在人群中如同虎入羊群，每一次出手都有人倒下。這些在蕭雲天眼中的精英打手，在葉天面前就如同三歲小孩一般無力。
不到五分鐘，十幾個人就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不可能…這不可能…”
蕭雲天看著滿地的尸體，臉色變得煞白。
“現在該你了。”
葉天一步步朝蕭雲天走去，身上滿是血跡，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
“葉天，你別過來！”
蕭雲天慌亂地舉起手槍，但是手卻在不停地顫抖。
“你以為一把破槍就能威脅到我？”
葉天冷笑一聲，身形再次消失。
“砰！”
蕭雲天扣動扳機，但是子彈只打中了空氣。
下一秒，葉天已經出現在了蕭雲天面前。
“啊——”
蕭雲天慘叫一聲，手槍被葉天一把奪過，緊接著就是一記重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 嚓——”
鼻梁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蕭雲天的臉瞬間變成了一個血葫蘆。
“葉天…你不能殺我…我是蕭家的人…”
蕭雲天倒在地上，聲音含糊不清。
“蕭家？”葉天冷笑道，“今晚之後，蕭家就沒有你這個人了。”
他蹲下身子，一把抓住蕭雲天的頭發，將他提了起來。
“蕭雲天，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什麼…什麼…”
“我最討厭有人威脅我在乎的人。”
葉天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你今晚綁架沐雪，就已經觸踫到了我的底線。”
“葉天，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蕭雲天已經完全被恐懼支配了，眼淚鼻涕混合著血水流了一臉。
“現在知道求饒了？”葉天松開手，蕭雲天重重地摔在地上，“剛才你不是很狂妄嗎？”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錯了？”葉天踢了蕭雲天一腳，“錯了就能原諒嗎？”
就在這時，甦沐雪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葉天這才想起她還被綁在那里，連忙走過去幫她解繩子。
“沐雪，你沒事吧？”
甦沐雪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後怕。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會遇到這種危險。”
“不是你的錯。”葉天輕撫著她的臉頰，“是我保護不力。”
“葉天…”
甦沐雪的聲音有些哽咽，“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傻瓜，我怎麼會讓你有事呢？”
葉天將她拉入懷中，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
“這種事情，我絕對不會讓它再發生第二次。”
“葉天…葉天…”
蕭雲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放過我吧…我願意給你錢…很多錢…”
“錢？”葉天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你覺得我缺錢嗎？”
“不…不是…”
“蕭雲天，你今晚的所作所為，已經判了你的死刑。”
葉天走到蕭雲天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在你死之前，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絕望。”葉天緩緩抬起腳，踩在蕭雲天的胸口上。
“你剛才不是說，要讓我看著我心愛的女人死在我面前嗎？”
蕭雲天感受著胸口傳來的巨大壓力，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葉天…我求你…放過我…”
“求我？”葉天加大了腳上的力度，“你綁架沐雪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也會求你？”
“我…我錯了…”
“錯了就完了？”葉天冷笑道，“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正義可言了。”
甦沐雪看著葉天此刻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葉天是為了她才變成這樣的，但是看到葉天身上那股濃烈的殺氣，她還是有些害怕。
“葉天…夠了…”甦沐雪輕聲說道。
听到甦沐雪的聲音，葉天轉過頭看向她。
“沐雪，這種人不能放過，否則還會有下次。”
“我知道，但是…你這樣下去，會變成什麼樣子？”甦沐雪的聲音帶著顫抖，“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葉天愣了一下，看著甦沐雪眼中的擔憂，心中的殺意稍微收斂了一些。
“沐雪，我…”
“葉天，我理解你的憤怒，但是殺了他，並不能解決問題。”甦沐雪緩緩站起身，走到葉天身邊，“而且，我不想看到你的手上沾滿鮮血。”
蕭雲天听到甦沐雪的話，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
“對…對的…甦小姐說得對…殺了我對你們沒有好處…”
“閉嘴！”葉天一腳踢在蕭雲天的肋骨上，“你沒有說話的資格！”
“啊——”蕭雲天慘叫一聲，蜷縮成一團。
甦沐雪輕輕拉住葉天的手。
“葉天，听我的，好嗎？”
葉天感受著甦沐雪手心的溫度，心中的暴戾之氣慢慢平息下來。
“沐雪，我只是不想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我知道。”甦沐雪仰頭看著葉天，眼中滿是溫柔，“但是我更不想看到你因為我而迷失自己。”
葉天深深地看了甦沐雪一眼，然後轉向蕭雲天。
“蕭雲天，今天我可以饒你一命，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逃脫制裁。”
蕭雲天如蒙大赦，連忙點頭。
“我發誓，我再也不敢了…”
“發誓？”葉天嗤笑一聲，“你的誓言一文不值。”
他蹲下身，抓住蕭雲天的衣領。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直接殺了你，一了百了。第二，你自己廢掉自己的雙手，然後滾出京都，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和沐雪面前。”
蕭雲天臉色煞白，看著葉天那雙冰冷的眼楮，他知道葉天不是在開玩笑。
“我…我選第二個…”
“很好。”葉天松開手，退後幾步，“那就動手吧。”
蕭雲天顫抖著伸出手，但是看著地上的碎玻璃，卻遲遲不敢下手。
“怎麼？舍不得？”葉天冷聲道，“那我來幫你。”
“不…不要…我自己來…”
蕭雲天閉上眼楮，顫抖著拿起一片玻璃碎片。
“等等。”甦沐雪突然說道。
蕭雲天如獲救命稻草，連忙看向甦沐雪。
“甦小姐…”
“沐雪？”葉天皺起眉頭。
“葉天，讓他把雙手廢掉，確實可以讓他得到教訓，但是…”甦沐雪停頓了一下，“我們這樣做，和那些惡人又有什麼區別？”
“沐雪，你太善良了。”葉天搖了搖頭，“對于這種人，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甦沐雪看了看蕭雲天，然後對葉天說道，“我們可以用其他方式來懲罰他。”
葉天沉默了幾秒鐘，然後說道︰“你想怎麼做？”
“讓他把今晚的事情，包括他背後的主使者，全部說出來。”甦沐雪的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然後我們把證據交給警方。”
蕭雲天听到這話，臉色再次變得煞白。
“甦小姐，我…我不能說…”
“不能說？”葉天冷笑道，“那就說明你還是選擇了死路。”
“不…不是的…”蕭雲天慌亂地擺手，“是…是因為如果我說了，我會死得更慘…”
“那你覺得現在不說，就能活嗎？”葉天一步步逼近蕭雲天，“蕭雲天，你今晚犯下的罪行，足夠你死十次了。”
“我…我…”蕭雲天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甦沐雪看出了蕭雲天的糾結，于是說道︰“蕭雲天，與其死在幕後主使者手里，不如把他們供出來，這樣你還有活命的機會。”
蕭雲天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好…我說…我全部都說…”
葉天和甦沐雪對視一眼，然後等待著蕭雲天的供述。
“綁架甦小姐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策劃的…”蕭雲天艱難地說道，“背後還有人指使我…”
“誰？”葉天冷聲問道。
“是…是趙家的三少爺，趙雲飛…”
听到這個名字，甦沐雪的臉色變了變。
“趙雲飛？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蕭雲天抬起頭，看了看甦沐雪和葉天。
“因為…因為他喜歡甦小姐…他不甘心看到甦小姐和葉天訂婚…”葉天听到這個消息，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趙雲飛…趙家的三少爺…”
甦沐雪的臉色愈發難看。趙家在京都的地位僅次于甦家，趙雲飛從小就對她糾纏不休，只是她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他還說了什麼？”葉天繼續逼問。
蕭雲天咽了咽口水，顫抖著說道︰“趙三少說…說只要我能夠毀掉你們的訂婚，他就給我一千萬…還會幫我在京都立足…”
“毀掉訂婚？”甦沐雪冷笑一聲，“所以他讓你綁架我，就是想讓葉天救不了我，然後借此羞辱葉家？”
“不…不完全是這樣…”蕭雲天看了看葉天，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他說…如果葉天死了，那就更好了…”
話音剛落，葉天猛地一腳踢在蕭雲天的胸口上。
“砰！”
蕭雲天整個人被踢飛幾米遠，撞在牆上吐出一口鮮血。
“你說什麼？”葉天的聲音冰冷得像是從地獄里傳來的，“再說一遍！”
“葉天…”甦沐雪想要拉住他，但是葉天已經走向了蕭雲天。
“我…我只是按照趙三少的話說的…”蕭雲天害怕地蜷縮起來，“他說…如果在救你的過程中，葉天意外死了，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很好。”葉天蹲下身，用一種近乎溫柔的語氣說道，“看來趙雲飛不僅僅是想要沐雪，還想要我的命。”
“葉天，你想做什麼？”甦沐雪察覺到了葉天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
“我想做什麼？”葉天站起身，轉過頭看向甦沐雪，“當然是去找趙雲飛算賬。”
“不行！”甦沐雪連忙說道，“趙家不比蕭家，你不能沖動。”
“沖動？”葉天冷笑道，“沐雪，他們想要殺死我，難道我還要忍氣吞聲？”
“我不是這個意思…”甦沐雪急忙解釋，“我是說，我們需要從長計議，不能貿然行動。”
葉天深深地看了甦沐雪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確實需要從長計議。”
蕭雲天見葉天似乎平靜了一些，小心翼翼地說道︰“葉少，甦小姐，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們看…”
“看什麼？”葉天轉過頭，眼中滿是殺意，“你以為說出幕後主使，就能免死？”
“你…你不是答應了…”
“我答應了不殺你，但是我沒說會放過你。”葉天走到蕭雲天面前，“剛才的話還算數，廢掉雙手，然後滾出京都。”
“葉天…”甦沐雪想要勸阻。
“沐雪，這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葉天的語氣不容置疑，“如果不是你在這里，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