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招,一位聖境高手,便被打的吐血。
那人滿臉驚駭,余曼莎是聖境不假,可是張凡只是第三境的小輩,兩人聯手怎麼會爆發出如此恐怖的戰力。
尤其是神苗刀上的煞氣,讓他非常忌憚。
若再與兩人交手幾招,怕是要交待在這里。他看了一眼江谷雨,卻是不敢有絲毫停留,身形在空中強行一扭,往茶館外狂奔而去。
“想跑?”
張凡冷哼一聲,天罡禹步發動,緊追不舍。
余曼莎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同樣追了上去。
那人見到張凡和余曼莎的反應極快,正常方法是不可能擺脫兩人。
“血遁之術!”
那人見一時間無法擺脫兩人,身體在空中突然爆炸,化作了一團血霧。
此人的逃遁秘法極為高明,血霧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幾個閃爍間,便已經消失在遠方的夜色中。
張凡和余曼莎追出數百米,最終還是跟丟了。
兩人折返回到已經化為廢墟的包間。
江谷雨還愣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看著江天成溫熱的尸體,身體微微顫抖。
親人的背叛和慘死,在短短幾分鐘內接連上演,對他的沖擊有些大。
張凡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
他檢查了一下江天成的尸體,致命傷確實是眉心那一擊,手法干淨利落,不留絲毫痕跡。
“對方的目標是你。”余曼莎的聲音依舊清冷,說出了事情的實質,“殺了你三叔,只是為了滅口。”
張凡的眉頭緊鎖,那個神秘的聖境高手,潛伏能力極強,連他和余曼莎都沒有提前發現。
而且,對方的逃跑手段也非同一般。就是正面的實力要弱上一些。
張凡沒有去打擾江谷雨,讓他獨自安靜一會兒,可能會是最好的選擇。
余曼莎開始檢查江天成的尸體,她相信江天成這種人肯定會留下什麼後手,至于他為何被滅口,還無法找到原因,但並不妨礙她尋找線索。
江天成在遇襲的時候喊了兩句話,一共五個字。
“快走”是對江谷雨說的,因為江天成知道對方要抓江谷雨,而“珍寶閣”則是點出了襲擊之人就是出自珍寶閣。
只是範圍還是太大了,就算是王文耀回來,江谷雨也不可能直接找上珍寶閣去興師問罪,他們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就是珍寶閣的手筆。
余曼莎發現,江天成的指甲蓋上,有一道極淺的刻痕,若非感覺敏銳,那可能就發現不了。
刻痕組成了一個極其微小的圖案,像是一座閣樓的縮影。
“這是什麼?”余曼莎將江天成的手抬起,讓其他人也看一看。
張凡和江谷雨湊近了些,見到了指甲蓋上的刻痕。
“這個閣樓,應該就是珍寶閣。”江谷雨已經從悲傷的情緒中快速走了出來。
“珍寶閣的總部?那刻在指甲上又有什麼意義?”余曼莎反駁說道。
珍寶閣總部目前還無人知曉,根據其他人推斷,應該也是在小世界之中,只不過在各個地方都設有分部而已。
以江天成的實力,也無法接觸到珍寶閣的總部。
江谷雨解釋說道︰“不是總部,珍寶閣的總部目前還無人知道,據說只有達到了聖境中期才有資格進入總部,我指的是珍寶閣在劍門市的一個據點。”
“刻痕上的閣樓,就存在劍門市?”張凡問道。
江谷雨點頭︰“我們只要找到這個地方,應該就能到羅盤的線索。”
那個殺手雖然用血遁之術逃了,但必然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不可能恢復。
而且,對方的目標是江谷雨,現在任務失敗,肯定要回去復命,或者處理後續。
現在,正是上門搶羅盤的好時機。
江谷雨將江天成的尸體給收斂,開始尋找那個閣樓的所在。
只是他們幾個查遍了劍門市的所有類似的建築,均沒有找到與刻痕相近的閣樓。
這個據點只可能在劍門市,如果在其他地方,那麼江天成留下這個刻痕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難道是江谷雨理解錯了意思?
珍寶閣在劍門市明面上是有一個拍賣場所的,就是上次他們去的酒店,他們要尋找的就是隱藏在暗處的這個據點。
過了幾日,江谷雨終于還是找到了這個地方,只不過跟他們三人之前預計的完全不一樣。
……
半小時後,城西,一條僻靜的古玩街。夜已深,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昏黃的燈光。
多寶軒古玩店,大門緊閉,從外面看,與周圍的店鋪沒有任何區別。
張凡三人隱藏在街角的陰影里。
“就是這里。”江谷雨的聲音里透著恨意。
他在調查了幾天之後,最終發現,那個閣樓形狀的刻痕並不是某個建築,而是類似于商標一樣的印記或者標志。
而這個標志正是屬于眼前的這個古玩店。
張凡很快就發現了店里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正是那個逃走的聖境高手。他的氣息比之前虛弱了不少,顯然血遁之術的後遺癥不小。
除了他,店鋪深處還有一股隱晦的能量波動,似乎是什麼器物發出的。
“動手。”
張凡沒有多余的廢話,對余曼莎使了個眼色。
下一秒,兩人的身影同時消失在原地。
“轟!”
多寶軒那扇厚重的實木大門,被張凡一腳踹得四分五裂。
木屑紛飛中,張凡的身影如鬼魅般沖了進去。
店鋪內堂,那個聖境高手正盤膝坐在一張蒲團上調息,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顯然沒想到張凡他們能這麼快就找上門來。
“你們怎麼可能找到這里!”
“你猜?”
張凡懶得與他廢話,神苗刀已經出鞘,一道帶著濃郁煞氣的刀芒,斬向那聖境高手。
與此同時,余曼莎的身影出現在那人的身後,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這次不能再讓此人給跑了。
那人驚駭,施展血遁秘術,雖不說是元氣大傷,但也需要時間來調養,可張凡和余曼莎再度找上門,他不跑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個書架,眼中閃過一抹不甘,但求生的本能還是壓倒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