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監視到了山水花苑來了，張凡心中立刻警覺起來。
他開始朝著那個小面包靠近，當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就像是正常遛彎一樣。
這種時候，這種位置，支個攤子，賣光碟和優盤的，在張凡眼里全是破綻。
監視，是沖著周景天和午雷來的，還是說是沖著張凡來的。
“老板，快過年了，還不回家呀。”張凡的身形猛然出現在老板的身後。
“你嚇我一跳。”老板是個小伙子，二十來歲，正東張西望，“你要買光碟和u盤嗎？全都是最新的車載音樂，二十塊一千首。”
“誰派你來的？”張凡說，伸出手來按著小伙子的肩膀。
小伙子原本是坐著，想要站起，可是肩膀被張凡的一只手給按住，就像是壓著一座山一樣，讓他動彈不得。
“你說什麼，我听不懂。”小伙子還是掩飾說著。
張凡圓目一瞪，他並未釋放出玄氣，但是自帶的這股氣場，讓這小伙子覺得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他覺得張凡猶如一只巨獸，隨時都能夠吞了自己。
明明眼前的張凡，年齡跟自己差不多，可小伙子卻不敢直視張凡的眼楮。
他只是個盯梢的，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沒有必要把命交在這里。
“我其實是私家偵探，有人讓我調查你。”小伙子只是略微掙扎了一下，就放棄了反抗。
“這麼年輕，就當私家偵探？”張凡露出疑惑的表情。
“現在大學生就業困難，我本來這一單並不想接的，可實在是太久沒有開工了。”小伙子苦著臉，訴說著生活的艱辛。
張凡看了下周四，確認小伙子只是一個人，周圍沒有同伙，才在小伙子的對面坐下︰“誰是雇主？給了你多少錢？你都調查到了什麼？”
小伙子臉跟個苦瓜一樣︰“我才第二次看到你，這一筆生意的酬金也只有三千塊，你一定是個厲害的人物。我這就走。”
小伙子想要走，不過沒有問出幕後主使，張凡自然不能讓他離開。
“誰派你來的？”張凡又問。
“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年紀比我稍微大一些吧，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小伙子說著。
張凡腦中馬上出現了崔玲的樣子，崔玲居然找了一個不入流的私家偵探調查自己，讓張凡有些哭笑不得。
“你干私家偵探之前是做什麼的？”張凡又問。
那小伙子支支吾吾，說道︰“就是賣這些東西，順便，順便替人看看場子，把把風之類的。”
張凡這是真的笑了，如今知道了對方的來歷，那麼放這人離開也沒有什麼，張凡看著小伙子的面相，也是一個入世未深的年輕人，跟那些剛出象牙塔的大學生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
“你走吧，不要再出現在這里。”張凡說道。
小伙子如蒙大赦，抓緊時間收起了攤子，然後開著小面包就離開了。
張凡拿出手機，給崔玲撥打了一個電話。
“張先生，你想通了嗎？願意繼續來接受我的委托嗎？劉家鬼仙那里可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玄門中人應該都會感興趣的。”崔玲見到張凡來電，便以為張凡回心轉意，立刻說了一通。
張凡心道︰原來崔玲早就知道關于劉家鬼仙這些事，這委托的水可真的有點深，幸虧自己抽身的早。被砍張凡目前對付的人，都是一些勢力較弱的人，連一個第三境的對手都沒有出現，可萬一惹到了真正的高手出現，張凡再要脫身就非常難了。
腦中思索一陣，張凡開口對著手機說︰“你派了一個不入流的私家偵探調查我，不知道是何意？”
電話那頭的崔玲錯愕了一下，隨即說道︰“張先生是我的委托人，我自然要調查一下你的情況。如果你還願意幫忙的話，我隨時歡迎報酬一定會豐厚。”
張凡口中說著“好的”，他將電話掛掉。
以崔玲的能力，怎麼會派這麼一個人來調查他，張凡自己都有點不相信，可是這件事偏偏崔玲還承認了。不過崔玲的承認也讓張凡覺得可疑。張凡思索了一陣，最後得出結論，這個人並非崔玲派來的，而是另有其人。至于崔玲為何承認，在電話中錯愕的那一刻，這個女人說不定另有什麼打算。
可是就算私家偵探不是崔玲派來的，而是張凡其他的一些對頭，那些人個個都是老狐狸，誰又會派一個完全不靠譜的人來，不僅調查不出什麼結果來，反而會引起自己的警覺。
這一點，張凡想不通。
在小區的周圍溜達了一圈，張凡再也沒有看到過其他的監視點。
街上行人很少，他也是時候回去吃飯了。
回到家中，他也將發現私家真他的事跟周景天和午雷說了一下，讓兩人出門的時候也留意一下，有踫到什麼情況的話，第一時間相互告知。
午雷和周景天可都是被陰曹地府盯上的人，不過陰曹地府的人，應該不會派私家偵探來。但兩人還是立刻警覺起來。
……
山水花苑小區門口的街道上，那個被張凡發現的私家偵探再度出現。
不過這次這個小伙子並沒有開著那輛小面包，是步行而來。
他就站在小區正門口，微仰著頭顱，看著小區里的某個單元。
“見一見也好，以後也可以早做打算。”小伙子口中自語說著。
一陣風吹過，門口的兩只大紅燈籠搖曳著，小伙子又往小區里走了幾步。
山水花苑雖然不是特別高檔的小區，但小區的保安還是盡職盡責，陌生人進入小區肯定會攔住登記，可今天執勤的保安好像根本就沒有看見這個小伙子一樣，仍由小伙暢通無阻地走進小區。
朔風漸緊，呼嘯的北風裹挾著冰雪的氣息，也將新春的氣息卷進小區。
隨著小伙子一步步往前走，他的樣子開始發生變化，從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變成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
老者在小區里停留了數分鐘，然後他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最後消失在了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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