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回到安雅的家中。外婆已經吃過晚飯，一個人在廚房忙乎著。
見張凡回來，外婆擦了擦手，出來迎接。
“外婆您吃過晚飯了嗎？”張凡非常關切地問道。
“嗯，我已經吃過了，你呢？”
“我還不餓，就不吃了”，張凡看了看客廳中王流送過來的東西，轉頭對外婆說道。
我這些東西您別客氣，平時也能用得上。
“對了，安雅是明天下班回來嗎？”
“是呀，下午的時候能到家，你找她是有什麼事兒嗎？”
張凡扶著外婆到客廳中的沙發坐下。
“外婆，您坐。有些事想跟您說一下。”
張凡算了下時間，現在黃昏的親子鑒定應該已經出來了。雖然自己已經告誡過他要先忍耐，但還是想探一探外婆的口風以及安雅的態度。
要不要相認，不是黃昏一個人說了算。
“有什麼事兒嗎？”見張凡如此認真的態度，外婆不禁有些緊張。
張凡看向外婆的面相，感受到外婆當前內核的穩定，應該是可以承受這一些的。
于是他開口問道，
“如果安雅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您會同意他們相認嗎？”
張凡很清楚的知道這些年外婆不是沒有找過，只是被某些人給阻斷了消息。
張凡的突然提問讓外婆有些詫異，甚至是震驚。她甚至沒有問自己，這些年有沒有找過安雅的親生父親。
“小凡，你是找到了嗎？”
“是”，張凡輕輕地點了點頭。
外婆一生也算是經歷過一些風雨，因此並不好奇為什麼張凡會知道這麼多。
她感覺到張凡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因此才將安雅的身世全盤托出。
“能告訴我他是誰嗎？”外婆非常冷靜地問道。
張凡感受到她的冷靜並不是強裝，而是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不禁有一些佩服。
“這個人，你認識的”，外婆好奇地看向張凡。
“就是第一醫院精神科的主任，黃昏。”
“黃昏？就是我之前生病，幫忙治療我的那個黃醫生？”外婆現在有些驚訝。
“是”。張凡點點頭。
至于黃昏和黃書浪之間的那些事兒，張凡並沒有打算告訴外婆。有些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這些重量不是一個老人家應該承擔的。
張凡慢慢將外婆扶著坐下。
“那，他知道自己是安雅的親生父親嗎？”，外婆的眼中好似有淚花涌現。
“知道的，我已經告訴過他了。”
“小凡啊，這人間的事兒，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呢！”外婆突然哈哈一笑，調侃道。
外婆的語氣充滿了詼諧，張凡也跟著會心一笑。
正是外婆這樣爽朗的性格，才讓安雅變得陽光開朗，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世而變得自卑或者是怯懦。外婆能輕松接受，那麼明天安雅也應該可以。
這一點，張凡並不擔心。
聊完了安雅的身世，張凡告訴了外婆明天自己要買房子的事。
外婆點點頭。
“行，你隨時安排好就行，我這個老子就不多留你了。”
二人又隨意聊了幾句，張凡便準備回房睡了。
這一晚，除了張凡，每個人都各懷心思。
黃昏瀏覽著安雅的社交平台，他想多了解自己女兒這些年的生活經歷。劉明在醫院懊惱得無法入睡，不僅身體的疼痛，還有丟掉客戶的心痛。
“媽的，都到嘴邊兒的鴨子飛了！”。
在派出所內的幾個人，也在害怕著明天的到來。他們不僅沒能完成鬼佬交代的任務，還惹出了新的事情。
吳鵬還在辛勤地準備明天的工作。
王流和阿黃則復盤著這兩天發生的一切，一邊想著一邊感慨這張凡的厲害之處。
第二天一大早，王流就來接張凡去看房子。
“凡哥，你真的要買房子啊？你以後就要定居魔都了？”王流好奇的問道。
“不一定，眼下住在安雅家不太方便”，張凡已經換上了王流給買的衣服，整個人的氣質也跟前幾天相比提升了一大截。
“凡哥，你今天這套真帥氣！我還留了那個導購的微信呢，等下個季度出新品的時候，我再去給你選幾套！”
“你小子，買個衣服還加人微信是吧，”張凡笑著打趣道。
“嘿嘿，凡哥你就別笑話我了，”王流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二人說笑著來到了華舟庭附近的售樓處。
吳鵬已經早早地等候在門口，見車停下，他主動上前去打開車門。
“張先生，早！”。
吳鵬非常恭敬地打招呼。
張凡點點頭，隨機看向他的後面，他後面也站著一個人。
是方濤。
“怎麼，你們經理也來了？是不放心你嗎？”張凡語氣很冰冷地問道。
“不是的張先生，我們經理，是想親自來跟您致歉的，”吳鵬解釋道。
見張凡走下車，方濤上前主動握手。
“您好，張先生。”不過，張凡並沒有理會，而是徑直走了過去。
場面一度尷尬。
不過方濤很快調整了自己的狀態，假裝剛才的事兒沒有發生，也跟著一起向售樓處走去。
顯然是已經打過了招呼，張凡直接被售樓處的迎賓小姐帶領到了貴賓室。
張凡坐在了主位上，王流站在他的身旁。
方濤剛要坐在張凡的對面，就听到張凡悠悠地說了一句。
“貴公司，就這樣對待客戶的嗎？”
方濤听完一個趔趄，吳鵬趕緊上前扶好。
“不是說昨天那個顧問經驗多嗎，怎麼，把客戶搶走了又不來了？”
張凡絲毫不客氣，直接盯著方濤，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道。
“今天方經理親自過來，是為了什麼？”
張凡的靈魂三問，直接讓方濤面紅耳赤，無地自容。
見對方的窘態，張凡哼笑了一聲。
“方經理，小吳為人誠懇，兢兢業業，不會因為客戶的穿著而區別對待，這不比一個背後告黑狀，搶同事客戶的小人強？”
“是，張先生說的是。所以，今天還是讓小吳來接待您！”
方濤擦擦額頭上的汗珠，他沒想到張凡竟然知道這一切的事情。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希望您大人有大量！”。
方濤連忙站起身，向張凡恭敬地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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