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回不來吧。”
柯聯元首平靜的，帶著一絲冷漠和一絲無奈的說道。
鬼王赫與妖精王黛貝露沉默。
“龍族不願求和，那他們就必須毀滅。”
“只有當一個神明種族徹底覆滅，並且恰好這個種族能夠成為其余各族爭搶的‘勝利果實’，那麼便會進一步激化現在各個神明種族之間的戰爭矛盾。”
“此次戰役之中，柯聯不會刻意收集巨龍尸骸與魔核，任何神明種族都可以在這期間爭搶。”
“不論是魔女還是神族，也不論是同為軸心的血族還是魔族，亦或是也在附近的中立精靈族，都有搶奪的可能。”
“柯聯，不需要獲得最終勝利。”
“只需要——”
“諸神也無法于這場世界戰爭中苟全！”
柯聯元首說出關于目標鎖定為龍族的真正原因，也是鬼王赫與妖精王黛貝露理解，卻質疑是否力量足夠的原因。
只要達成這個目的，柯聯將不懼任何犧牲。
即便，代價是整個柯聯！
“變革後的新世界，可以是滿目瘡痍哀鴻遍野，但絕不可以失去未來。”
“只有毀滅諸神，才能擁有屬于世界民眾的未來。”
“不計一切！”
柯聯元首展露出前所未有的決心，鏗鏘有力的話語仿佛壓上整個世界的重量！
諸神不滅，未來不存。
既然如此，那就由柯聯，來為那個可以展望的未來開拓道路！
這便是——
柯聯元首這位狠辣獨裁者的抉擇！
毀滅的抉擇。
鬼王赫與妖精王黛貝露久久不語。
好一會兒。
赫才看向柯聯輕語道︰“你絕對是整個世界上，比任何凡民與神明都要瘋狂的人。”
……
穩定好目前唯二還能支持柯聯的神明種族後，柯聯元首便讓力量投影，前往另一個地方。
拉巴香古遺跡。
超古文明遺跡所在秘境空間。
……
火種之塔，頂層。
“我前往龍淵的過程，你應該有所注視吧？以你的方式。”柯聯元首問詢著火種守護者13號。
“有。”
火種守護者13號簡短的回答。
雖不知道 如何做到，但柯聯元首只需要這個結果。
“那麼根據你們目前獲取到的各種信息，能否判斷龍族對于文明的威脅？”柯聯元首需要確認這件事。
此前的智能機械程序和火種守護者13號，僅僅是根據已有信息的推測得出的結論，並不是他們真正了解了龍族和其他神明。
“根據信標投放獲取的信息反饋，可以證明龍族對于文明的不穩定性，可以默認你對于我們魔法科技力量對龍族的使用權限。”火種守護者13號回復道。
“那麼我在這方面，需要一個小小的幫助，或者說一種保險預估。”
柯聯元首說道，並用魔力勾勒出龍淵向下縱深空間的大致三維圖像。
“這是龍族所在的龍淵，擁有次于十二泰坦的七位高階龍神鎮守，以及中階神、低階神若干，配合積年累月加固的各種魔法陣與結界，形成極其強大的天然與後天防御網。”
“最大深度超過百公里，橫向最大直徑也超過五百公里。”
“我打算徹底摧毀這里。”
柯聯元首這時描述的，是與告知妖精王黛貝露和鬼王赫截然不同的作戰計劃。
“根據已有信息預估，目前僅依靠柯聯自身的魔法科技力量，只有一種方法能夠摧毀這里。”智能機械程序很快分析得出結果。
“能否幫忙計算？”柯聯元首問道。
他知道，智能機械程序所擁有的核心計算機，算力遠超柯聯現在任何一台超級計算機。
“請您說出您的計劃，我不會直接給您提供方法。”智能機械程序說道。
它知道，但卻不會主動告知。
“利用‘相控陣’集中‘天基武器’或其余高威力爆破武器，從而疊加毀滅能量，最終集中摧毀整個龍淵。”柯聯元首說出方法。
並且同步用魔力描繪出“相控陣”與“天基武器”，避免這類後世專用名詞無法被翻譯理解。
圍繞成一圈圈的“天基”從高空中落下，並在地面撞擊後釋放能量，開始集中朝著最為中心的點聚集。
這便是摧毀龍淵的大致計劃。
……
智能機械程序沒有第一時間響應，火種守護者13號也暫未回應。
稍作等待。
“此方法可以實現對龍淵的毀滅，我可以為您提供相應計算，避免造成不確定性連鎖反應。”智能機械程序回答道。
“看樣子我的擔憂是正確的。”柯聯元首也了然。
“是的，如果您無法獲得準確計算結果，很可能會采用飽和式打擊。雖然對于我們世界而言，即便您現在集中柯聯所有高爆武器，也無法擊穿世界地表，但有可能引發不確定性自然元素反應。”
“且您可能不知道，這個被稱之為龍淵的地方，是我們文明毀滅之時的遺留。”
“海陸顛覆，世界動蕩所產生。”
“因此其本身連接著世界的特定‘大地土元素節點’，如果遭受過量的破壞，很可能會引發大規模‘大地土元素震蕩’，從而造成波及整個世界範圍的大規模高烈度地震。”
“合理計算，可以避免這個結果，運氣好還能徹底封堵上這個‘漏洞’。”
智能機械程序程序盡可能用柯聯元首能夠理解的，不摻雜原有文明專業詞匯的話語來解答。
龍淵。
在超古文明時代是不存在的，是“大地變為海洋，海洋變為大地”的世界災害中所遺留的東西，現如今在智能機械程序中，其實也是個不穩定的“漏洞”。
柯聯元首的方法，如果操作過量，便有可能引發曾經超古文明所經歷的世界災害。
或許不是全部，但也能出現當初的狀況。
“有你的計算，我也能放心不少。”柯聯元首點頭。
他其實有過推測。
知道“相控陣”爆破，不可能導致大地的毀滅，最多只能造成深度百公里，直徑數百公里的龍淵毀滅。但無法確定是否有其他未知後果，畢竟他對于這個世界的結構並不是非常了解。
超古文明在這方面的了解肯定更多，所以他也將這個幫助描述為“一種保險預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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