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現第一根白頭發時，你噗嗤一笑，少年白】
【當發現第一根白胡須時，你吧唧一傻，老年愁】
少年夢將來，暮年思過往，曾經我遇到過的你們，都長成了什麼模樣）
——《瑪法日記•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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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天尊略過幾名吃瓜群眾的眼神，也有著自己對當初的唏噓。
“那年，我才剛覺醒‘系統’，進入王城學院，而彼時的王成學院也正是‘清洗’後衰退的階段，許多名字都被當成了禁忌，她哥周元歌便是其中之一。
完成所謂天外懸賞的交易，他脫胎換骨完成了職業者的蛻變，據知情者說，短短不過3年，便踏足戰神境。”
“戰神境？”
南宮神劍的頭皮有些發麻，大陸多少戰士職業，止步于高階武師境界，終其一生都未能突破。
劉三姐天資卓絕，更有著李氏的資源支持，都沒能踏出最後一步，可見其中之艱難。
而周元歌一個沒有任何戰職者能力的人，不單打破了普通人和戰職者的屏障，更是抵達了無數戰士職業夢寐以求的戰神境界，怎麼敢想。
問天尊點頭道︰“不錯，就是戰神境，而且每一次露面，他的境界都在提升。”
“這怎麼可能？突然獲得這種力量，除非等量的交換，莫非……”
南宮神劍似乎想到了什麼，驚詫的表情在那剎那間止住了聲音。
問天尊看著他，點了點頭︰“獻祭。”
南宮神劍捏緊了拳頭，眉頭緊皺，而周雅倩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問天尊，她道︰“不可能！我哥哥怎麼可能用獻祭？你撒謊！”
問天尊看著大呼小叫的周雅倩，搖頭道︰“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堂堂天尊騙你。周元歌與天外魔族達成協議，用人族最純淨的職業者靈魂，換取資源，而這資源里面，就包括了打破人族肉身桎梏的物質。”
說到這，他面容有些扭曲，而南宮神劍也想到了，接著他的話茬說道︰“所以，王城學院擁有最大數量的天賦戰職者，對于軍隊或者外界來說，他們還沒有成長起來，獵殺最是簡單不過了。”
問天尊點頭，噓了一口氣沒有答話。
南宮神劍也長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難怪，扼殺同族用作獻祭，事情暴露後會自會引發血腥的清洗。”
問天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傳音道︰
“南宮神劍 到這就行了，別再深究。”
南宮神劍皺眉，回道︰
“問天尊 難道還有什麼其他說道？”
問天尊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沒忍住，提筆在紙上寫了兩個字，遞給了南宮神劍，道︰“看過，就燒了吧！”
南宮神劍一臉迷茫的接過問天尊遞過來的紙，看過後先是疑惑，最後臉上如同開了炸醬鋪一般，五顏六色好復雜的表情。
一個引而未發的火球術在手中亮起，吞噬了這張寫了兩個字的紙。
南宮神劍抬手，將灰燼給揚了了，臉上好不容易鎮壓下來︰“懂了。”
周雅倩不知道二人在打什麼啞謎，只知道自己的哥哥當初用了獻祭同族的方式，也就是現在黎明高層快速提升實力的辦法。
“周元歌在一次獻祭包括3名人族一級天驕在內的18人時，終究還是走漏了風聲，被聞訊而來的王城刀衛堵了正著，因他實力達到高階戰神的境界，最後更是引來了人族唯一武聖，國王陛下的出手，搗毀了祭壇，而後，研究所被取締，周元歌對外宣稱被擊殺，余眾不是隱姓埋名就是聚攏成匪，最後更是成為了黑暗世界第一勢力——黎明魔教。
而研究所的資料，大多被焚燒殆盡，少部分被改頭換面存入圖書館，就如動物園一般，就是當初對魔族研究的一部分，而我恰好覺醒了‘系統’，有著辨識能力，在後來協助整編了這部分資料，包括魔族信息。
有解釋不過去的，便統稱為‘系統’分析結果，或者異界文獻編譯。”
說起這些，問天尊那是滿臉唏噓。
“你這算是站在曙光的骸骨上，吸血食肉，成就起來的麼？”周雅倩難得的諷刺了他一句。
而面對這諷刺，問天尊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正當南宮神劍準備幫他辯解時，問天尊抬手止住了他，道︰“那些資料和試驗數據，確實成就了我，這我不否認。”
對于問天尊的不否認，南宮神劍臉上有些難看，而周雅倩則冷哼一聲，滿臉鄙夷。
“曙光的研究，雖然偏激，但確實為人族提供了很多天外魔族的信息，其實，這些‘系統’都能做到。”
問天尊仰頭，吐氣吹了下自己額前的劉海。
周雅倩切了一聲，質疑道︰“既然系統可以做到，為什麼你還要接受這些人血饅頭呢？你只是想成就自己的虛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依靠著王城學院的特殊地位，汲取了多少好處！”
南宮神劍對問天尊的理解，自然是不信這套說法的，因為，他大概猜想到了原因了，滿臉玩味的看著問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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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就是你想的那樣！”
問天尊沒去理周雅倩這個黎明階下囚，而是滿臉嫌棄的對著南宮神劍擺手，他知道他猜到了他為什麼沒有推翻重來，而是大多數借鑒曙光的研究成果了。
二人的啞謎周雅倩自然不知曉，只以為自己想的才是對的，傲氣的揚起了長頸，不屑于再多看一眼。
風語睜著萌萌的大眼楮，一會看看南宮神劍，一會看看問天尊，總感覺這兩人基情無限。
“風語 系統辨識、鑒定，是需要花費代價的，就光我們石墓、未知暗殿、牛魔寺廟幾個地方走過來，大家都獲取多少元素之力了，而道長職業等級還止步于37級，可窺一斑。”
收到南宮神劍的傳音，風語瞬間明悟過來，要是所有的資訊全靠系統提供，說不定問天尊現在還是問天道長，職業等級能不能上到35級還是個問題呢。
風鈴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看向問天尊的眼神，沒有了平日里的崇拜和恭敬，反而滿是憐憫。
“去去去！你這丫頭什麼眼神！”問天尊嫌棄的擺了擺手，隨後對著南宮神劍說道︰“這周雅倩也關進沙巴克的黑牢吧，好生養著，畢竟是周元歌唯一還活著的親人，說不定以後還有大驚喜。你們先散了吧，我等會里的人來。”
南宮神劍心中一動，莫非周元歌還沒死？
是了，之前問天尊只說國王出手，搗毀了祭壇，中斷了獻祭，可沒說周元歌什麼結局呢！
而周雅倩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眼楮瞪得程亮︰“你是要用我引出我哥？我哥沒死？”
問天尊假裝打了個哈欠，自語道︰“我可什麼都沒說，是死是活，等到了沙巴克黑牢，慢慢想吧！”
周雅倩咬著嘴唇滿臉復雜︰
哥哥沒死，可為什麼這麼多年，從來不曾來見過我？
可若是死了，這沽名釣譽的問天尊，又準備拿我當餌，找誰呢？
一時間周雅倩算是芳心大亂，既怕哥哥死了，又怕他真的沒死。
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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