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和洪勝的人,這件事結束誰也沒當回事,我依舊照常過我的快樂生活。
殊不知這個叫阿隼的小子,搬到了旺角花園街之後,還不老實!
可能他去到了勝和的大本營,有和字頭的兄弟們罩著,現在心里有底氣了,再加上他開的檔口有了點生意,有點拽起來了。
花園街大排檔,兩個十四號“同”字堆的兄弟在吃宵夜,正好阿隼和一班勝和仔的人也在。
酒過三巡,那阿隼見到條四仔坐在那里,一時間怒火中燒。
“他嗎的,條四不讓我們在寶勒巷,他嗎的花園街他條四仔也別來!”阿隼罵道,隨即帶著手下門生,抽出折疊凳,對著那兩個條四兄弟就打!
兩個條四兄弟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便是被對方劈頭蓋臉一通打,兩人被打到滿面是血,奮起反抗!
其中一人操起餐桌和對面周旋,另一人則是沖去廚房里搶過廚師的刀,上去對著阿隼那邊就斬!
兩人雖然勇猛,但是畢竟花園街那邊勝和,洪勝的人多,一下子全都下來,結果將兩人打到重傷,進了醫院。
事情第二天傳到了總壇,同字堆的話事人“麻佳”,元老“大傻”氣到冒煙,他嗎的這事能算了嗎?
條四兄弟去到花園街吃個宵夜,也沒得罪誰還被打?
麻佳立馬找到花園街勝和負責人“肥威”,得知事發當天,是阿隼帶頭挑事,勝和的人和條四關系那時候還算不錯。
勝和也深知條四在九龍的實力,于是那晚勝和的人非但沒有動手,而且還極力勸說阿隼。
但是阿隼執意不听,上去就動手,結果那天晚上,勝和的人雖然在場,但是都是全程站場,沒有一個動手的。
倒是阿隼帶著和洪勝的門生,將兩人打到重傷!
這件事情不在我環頭之內,我也沒有去管太多,我只是去找了前輩麻佳,問他怎麼解決。
你去跟他們談,讓他們給個說法,條件你來定,如果談不攏,找我。
我是條四雙花紅棍,條四這邊的兄弟無故被打,招牌不能讓人踩扁。
麻佳知道我的脾氣和性格,加上與勝和肥威相識多年,于是就讓那邊的人給兩位仁兄賠了兩萬元,並且由那邊動手方去到醫院奉茶道歉。
錢是賠了,但是奉茶道歉只是幾位小弟,阿隼連面都沒出。
我當時還問了麻佳,那邊配合的怎樣,麻佳說,挺好的,錢也賠了,茶也奉了,算啦。
後來我才知道,麻佳叔是擔心我這邊鬧出大件事,故意報喜不報憂,這個阿隼是爛命華的佷子。
之前江湖就傳言爛命華想要派人來九龍分一杯羹,沒過幾天這小子就拖馬帶人來開檔口了,而且還囂張的第一站就到尖沙咀。
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別到時候在這特殊時期,搞到港九大戰,那可就得不償失。
所以這事情就這麼的過了。
殊不知,在其後的幾天內,阿隼這小子在花園街,逢人就吹自己打過條四仔。
並且好幾次在西洋菜街和花園街交界處,一些檔口,見到條四的人,幾次三番故意挑釁,態度囂張。
那幾日我沒什麼時間理會這個小子,我忙著在海運碼頭附近奔波。
我和阿月去注冊了一家公司,地址就在尖沙咀海運碼頭附近,也是我第一個洗白的產業,名為“萬寶錫礦進出口貿易公司”
我那邊碼頭的幾艘船,專門跑馬來西亞和香港這邊的錫礦運輸生意,到處拿牌辦照,辦手續,忙的不可開交。
公司這邊又招了出納,碼頭調度經理,工人無數,我這邊也印了無數的名片,忙于一些商界的交際。
面對的不再是雕龍畫鳳的一些江湖人士,而是穿西裝打領帶的礦業大亨,亦或者是礦山開發商。
我和人端著紅酒杯交談,終于可以自信的掏出自己打印的名片,而不再是逢人便講“風詩流詩”,拿出紅棍和洪門信物以示身份。
殊不知,我剛器宇軒昂,彬彬有禮的在酒會上帶著阿月和人談好生意,那邊回頭就是接到無數的社團消息。
那個叫阿隼的小子又惹事,這次他事情弄得有點大了。
登打士街快富路那邊,緊鄰花園街不遠,十四號有兩家“魚蛋檔”,生意火爆。
花園街到快富街,一直都是勝和地盤居多,十四也摻雜其中,雙方無數年來相安無事,但是阿隼這小子他嗎的一腳踩進了這兩家魚蛋檔,強行要求入股。
帶著和洪勝幾十門生,仗著勝和同門背景,讓他們讓出魚蛋檔股份,要不然就撤檔!
兩家魚蛋檔的檔主是“宏叔”,宏叔已經是夕陽老人,半退隱人士,之前也是孝字老人跟歐文叔,比易忠他們還大一輩。
手下門生不多,被這黃毛小子欺凌,宏叔本想著息事寧人,給個一兩千差錢應付了事,殊不知阿隼這小子得寸進尺,帶人把魚蛋檔給砸了。
最特麼的離譜的是,這小子還把我當時在寶勒巷放的話繼續放了一遍!
“他媽的,你們條四能放話讓我們十二點之前滾出寶勒巷,今日一樣,十二點之前,這里勝和,洪勝清一色,給我滾出去!”阿隼罵道。
這件事情出了之後,歐文叔和陳中英,大鼻登叫我回去總壇開會。
我就知道,這件事情不處理不行了。
歐文叔說了,這個後生他太不懂禮數,不是一次兩次了,今日條四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去到快富街曬馬,幫宏叔出頭。
這特麼的欺負到孝字頭上了,不是找死嗎?
歐文叔讓我安排人,最後一次給勝和一個面子。
我電話搖了出去,阿權,阿敏,判官,阿豹,包括阿義他們都來了,外加旗下徒子徒孫去了三百多號人,黑壓壓去到快富街,站在那魚蛋檔門口。
阿義開著奔馳停車,直接指揮兄弟們在魚蛋檔門口一字排開,看了看手表!
“現在十一點,我們在這站過十二點,看誰有這個實力移我們走!”阿義說道。
到了十二點,阿隼那邊的人過來了,和洪勝也來了不少人,也是黑壓壓一團,勝和那邊見可能要出事,也陸陸續續的來了,整個快富路的路口被堵死了。
“洪水鬼,干嘛,嚇唬我啊?”阿隼見到阿義,不爽的說道。
“喲,你他嗎的這個架勢看上去,不像是來道歉的啊!”阿義直接一個煙頭彈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