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釵臉上泛起紅暈“表哥,哪有當著客人的面…”
“無妨無妨。”甦曉連忙道,“能听薛姑娘的佳作,是在下的福分。”
薛寶釵見推辭不過,只得起身走到案桌前,提起毛筆略作思索,便在紙上寫下幾行字。她的字跡秀美工整,就連寫字的姿態都透著股書卷氣。
甦曉看得痴了,心中暗想這樣的女子,簡直就是上天派來的仙女。
寫完後,薛寶釵將紙遞給甦曉“獻丑了。”
甦曉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春風十里不如君,一見傾心亦傾城。
若得佳人相伴日,此生無憾亦無情。”
他讀完後,心中如有電流通過,整個人都震住了。這詩雖然簡單,但意境深遠,仿佛道出了他此刻的心聲。
“好詩!”甦曉贊不絕口,“薛姑娘才華橫溢,實在讓人佩服。”
薛寶釵羞澀地低下頭“甦大人過獎了。”
林淵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暗自盤算。他端起酒杯,對甦曉說“甦兄,時候不早了,不如就在府中歇息一晚?”
甦曉本想推辭,但一想到還能再見薛寶釵,便點頭同意了。
夜深人靜,甦曉躺在客房里輾轉反側。他腦海中全是薛寶釵的身影,那雙清澈的眼眸,那抹淡雅的笑容,還有她寫詩時專注的神情,都讓他魂牽夢繞。
他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夜空中的明月,心中涌起一陣前所未有的沖動。從小到大,他見過的女子不計其數,卻從未有人能讓他如此心動。
這一夜,甦曉幾乎沒有合眼。
第二天一早,甦曉起身洗漱,整理儀容。
他想著可能還會見到薛寶釵,便特意換了件最好的衣裳。
用早飯時,薛寶釵果然又出現了。她今日換了件淡青色的襦裙,更顯得清雅脫俗。甦曉看得有些失神,連林淵跟他說話都沒听見。
“甦兄?甦兄?”林淵連叫了幾聲,甦曉這才回過神來。
“啊?林兄剛才說什麼?”甦曉有些尷尬。
林淵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說今日有空的話,不如帶你在府中逛逛?”
“好啊。”甦曉連忙答應。
于是三人一起在府中游覽。林府布置典雅,處處透著主人的品味。甦曉表面上在欣賞園景,實際上注意力全在薛寶釵身上。
走到花園里,薛寶釵停在一株海棠前,輕撫花瓣“這花開得真好。”
“確實。”甦曉走到她身邊,“不過再美的花,也比不上薛姑娘的美貌。”
薛寶釵臉頰泛紅“甦大人說笑了。”
林淵在旁邊看著,眼中閃過一絲什麼。他突然開口“寶釵,你去給我們沏壺茶來,我和甦兄有話要說。”
薛寶釵點頭離開,甦曉的目光不舍地跟著她的身影。
等薛寶釵走遠,林淵拍了拍甦曉的肩膀“甦兄,看來你對我這表妹很是傾心啊。”
甦曉臉上一紅“林兄說笑了。”
“男人嘛,見到美人動心是正常的。”林淵笑道,“不過甦兄,有句話我得提醒你。”
“林兄請說。”
“寶釵雖然是我內子的表妹,但畢竟是客居在此,名聲清譽最為重要。”林淵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甦兄若是真心喜歡她,就要用正當手段追求,切不可做出什麼失禮的事來。”
甦曉連忙表態“林兄放心,甦某絕不會做出有辱薛姑娘名節的事。”
“那就好。”林淵臉上又恢復了笑意,“其實說起來,寶釵的家世也算是門當戶對,甦兄若是真心,不妨認真考慮一下。”
甦曉心中一陣狂喜,但表面上還是保持矜持“這…還需要慢慢了解。”
兩人正說著,薛寶釵端著茶盤走了過來。她將茶杯分別遞給兩人“兩位大人請用茶。”
甦曉接過茶杯,手指無意中踫到了薛寶釵的指尖。那一瞬間,他只覺得一股電流從指尖傳遍全身,心跳加速得厲害。
薛寶釵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臉頰瞬間染上了紅暈,連忙縮回手去。
林淵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三人品著茶,花園里一時有些靜謐。微風輕撫,花香陣陣,本該是歲月靜好的畫面,卻因為幾人之間微妙的氣氛變得暗潮涌動。
甦曉端著茶杯,手還有些發顫。剛才那一瞬間的觸踫讓他心神不寧,薛寶釵柔軟的指尖仿佛還留著余溫。他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女子,只見她垂著眸子,長長的睫毛在臉頰投下陰影,看不清神色。
“這茶香氣清雅,是明前龍井吧?”甦曉試圖緩解尷尬。
薛寶釵輕點螓首“甦大人好眼力。這是家鄉帶來的茶葉,表姐說大人們愛喝。”
“寶釵從小就懂茶道,她泡的茶向來讓人回味無窮。”林淵笑著接話,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甦兄若是喜歡,臨走時帶些回去。”
這話說得頗有深意。甦曉心中一動,林淵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甦曉放下茶杯,趁機又看了薛寶釵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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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薛寶釵也抬起頭來,四目相對的瞬間,她慌忙移開視線,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林淵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中暗自盤算著什麼。他起身道“我去書房取樣東西,你們先聊著。”
說完便徑自離開,留下甦曉和薛寶釵獨處。
花園里頓時安靜得只能听見彼此的心跳聲。甦曉坐立不安,不知該說些什麼。薛寶釵更是緊張,手指無意識地絞著手帕。
“薛姑娘”甦曉終于開口。
“甦大人請說。”薛寶釵的聲音輕得像蚊子叫。
“昨日听你吟詩,真是才華橫溢。”甦曉鼓起勇氣,“不知姑娘可願與我切磋一二?”
薛寶釵抬眸望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民女才疏學淺,不敢與大人相提並論。”
“姑娘太謙虛了。”甦曉向她靠近了些,“以姑娘的才情,只怕連我都自愧不如呢。”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甦曉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那是一種很特別的香味,不是胭脂水粉的濃郁,而是清雅如蘭的天然體香。
薛寶釵察覺到他的接近,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想後退,卻發現身後就是花樹,無路可退。
“甦甦大人”她的聲音顫抖著。
甦曉看著她緊張的模樣,心中涌起強烈的保護欲。他伸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薛寶釵嚇得閉上了眼楮。
就在這時,林淵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甦兄,找到了!”
兩人如受驚的兔子般迅速分開。甦曉假裝整理衣襟,薛寶釵則拿起茶壺裝作添茶的樣子。
林淵走過來時,兩人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距離,但空氣中仍殘留著曖昧的味道。
“這是我珍藏的一幅字畫,甦兄過目一下。”林淵展開手中的卷軸。
甦曉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到字畫上,但余光還是忍不住瞄向薛寶釵。只見她低著頭,耳根通紅,顯然還沒從剛才的情境中回過神來。
“好字!”甦曉勉強稱贊道,其實根本沒看清寫的是什麼。
林淵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甦兄覺得如何?這可是名家手筆。”
“確實不錯。”甦曉敷衍著。
薛寶釵終于平靜下來,重新坐直身子“表兄的收藏向來精妙,這幅字想必價值不菲。”
“再貴重的東西,也要遇到識貨的人才有價值。”林淵意味深長地說,“就像有些緣分,錯過了可就再難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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