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蒙蒙亮,躺在桌上的洛川提溜一下,直接爬起來,“躺了這麼多天,是得起來活動活動了”,伸了個懶腰,直接下床,推門而出,新鮮空氣撲鼻而來。“咯吱咯吱……”,隨著身體伸展,骨骼 里啪啦的聲音響起,抬手間,三十六路小擒拿舞得是虎虎生風,三十六路小擒拿打完,洛川抬手又打了一套七十二路大擒拿,舉手投足只見勁風飛舞,空氣爆鳴。
“七十二大擒拿,如此嫻熟,莫非你是武林中人”,就在洛川揮汗如雨的時候,王芝靜的聲音響起,轉頭看去,王芝靜倚著房門,目不轉楮的看著自己。“這是擒拿手”?洛川一愣,打這些拳,都是無意識,仿佛是肌肉記憶一般,不過擒拿手幾個字一出,似乎有一幕熟悉的畫面一閃而逝。“肯定是的,而且我看你這麼嫻熟,至少也是個高手”。“高手”?洛川一愣,隨後笑了笑,“高手就不會被人打得半身不遂了”,嘴里嘀咕著,再次打起拳來。至于王芝靜,則是轉身去洗漱。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來,洛川和楊家母子正津津有味吃著早餐,早餐也很簡單,一碗稀飯,配一碗榨菜,不過也算其樂融融。“王姑娘,那個不知道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看著楊家母子,洛川緩緩開口,躺在床上的時候,那確實是不清楚,不過今天早上大概看了一下,母子二人確實挺不容易的。兩間房子,一間就是現在吃飯的這里,即是睡覺的地方,同時也是吃飯的地方,這段時間以來,洛川基本上就是和楊家母子住在一個房間里,至于另一個房間,那就是廚房了,不過里面除了簡單的柴米油鹽之外,再無他物,最主要是洛川發現,就是主食米也沒剩多少了。
看著洛川,王芝靜一愣,“額,話說確實還是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做,只是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還有你的身體”?“細胳膊細腿”?洛川一愣,審視一下自己,尷尬的笑了笑,“還好吧,這麼多天辛苦你了,而且我現在也記不起來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能哪里,總不能白吃白喝吧”。王芝靜聞言點點頭,“好吧,正好現在是耕種的季節,待會啊,讓煜兒帶你去余大娘家借牛和犁,我們去把秧灑了”。
“洛叔叔,你會犁田嗎”?“犁田”?洛川一愣,犁田大概什麼樣,洛川似乎知道,只是說起來,還真不會。“好像還真不會”,“洛叔叔真笨,我都會”,“是嘛,真厲害”,一頓飯在三人的歡聲笑語中,不知不覺已經結束。
村子的青石路上,楊煜蹦蹦跳跳的走在前,洛川不急不緩的走在後面,很快便來到了一戶人家。這里比起楊家母子的家,要大上不少,中間是一間三通的大房子,左右兩側分別是牛圈和廚房,此時牛圈里,正關著一頭大水牛,想來是王芝靜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
剛一進門,楊煜便大聲呼喚起來,“余奶奶,楊爺爺,我們來借牛了”,楊煜剛剛喊出聲,余大娘端著碗從門內走了出來。“喲,煜兒來了,吃飯了嗎,快快快,屋里吃飯”,“不了余奶奶,我們吃過了”,在楊煜說話的時候,余大娘余光一瞟,隨後一愣,“喲,小伙子,你恢復了”,余大娘,王芝靜和洛川說過,當時在河邊發現自己的,就有她。“多謝大娘關心,雖然還沒徹底好,不過已經無礙了”,“那就好那就好,你們來借牛吧,牛就在牛圈里,犁掛在那,自己拿”,“謝謝余大娘了”。
借了牛和犁,洛川在楊煜的帶領下,直奔他家的田而去,楊煜家的田不多,但是也不少,總共有十多塊之多,一塊差不多六百多個平方的羊子,一條小溪潺潺流過,把所有的田連在一起。而此時,王芝靜早已等候在田間,看到洛川和楊煜走來,迅速迎了上去。“洛川,那個我去犁田,你去割點草,別把牛餓著了”,一邊說,一邊把一把鐮刀遞過來。
“好”,答應一聲,接過鐮刀,看了看周圍,很快洛川便有了目標,那是一片小山坡,草不高,但是非常嫩。三步並做兩步,洛川來到了小山坡上,提著鐮刀,此時洛川只覺得如臂使指,鐮刀所過之處,綠油油的小草整齊劃一的被割了下來。手中鐮刀揮動,留下一道道殘影,半個時辰不到,半個山坡的小草全部被放倒,找來一堆藤條,全部捆在一起後,單手高舉,洛川提溜著朝田邊走去。
而此時的田間,王芝靜也已經架好犁,開始在田間勞作起來,一手握鞭,一手把犁,可謂巾幗不讓須眉。“王姑娘,這些可夠”?站在田邊,洛川提溜著手中捆好的草。“不……”,剛想說不夠,王芝靜一愣,半個坡的草,有多少不知道,只是此時王芝靜完全看不到洛川,如果不是听到聲音,完全不知道底下有個人。
“你這是”?帶著疑惑,王芝靜轉頭朝坡上看去,“你把半個坡的草都割了”,“是啊,我也不知道要割多少,所以就多割一點”,此時,王芝靜的下巴,都快脫臼了,“你這也太多了”。不等王芝靜繼續驚訝,洛川把手中的草往地上一扔,“王姑娘,要不你教我犁田吧,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好啊”,听到洛川要學犁田,王芝靜招了招手。
艷陽高照,王芝靜躺在草垛上,在其旁邊,楊煜直發愣,洛川則是光著膀子,在田間跟著牛屁股,來來去去的走著,時不時的還拉一下牛繩,矯正方向。“娘,這洛叔叔好厲害,你僅僅說一遍,他就會了,而且看他好像不會累一樣,還有這個草,我剛剛看他舉著就回來了跟大山里的猛獸一樣”。
“是有點厲害,不過有他幫忙,娘也可以輕松一點了”,看著洛川,王芝靜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這個倒是,照洛叔叔這個速度,恐怕半天就可以把田犁完了”。正如楊煜所說,半天時間,偌大的田,直接被洛川翻了一遍,額頭上都見汗水,不過犁田的老牛逼了卻是累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接下來,整平,護坎,一氣呵成,完全不帶休息的。
傍晚,還完牛送完草後,洛川三人再次回到了王芝靜的家,桌子上,還是一碗稀飯,配一碗榨菜,三人吃得是不亦樂乎。“王姑娘,不知這哪里可以打獵”?邊吃,洛川邊開口詢問。“打獵?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你身體還沒徹底恢復,別到時候落下什麼病根就不好了”,關于打獵,王芝靜一口直接回絕。“打獵很危險嗎”?看著王芝靜,洛川滿臉的不解。
“你以為呢”,隨即王芝靜開始給洛川科普起來,“這虎頭村,原來就是以狩獵為生的,不過因為山中猛獸太多,很多打獵的人,有去無回,所以才慢慢的開始耕種,當然,偶爾也有去打獵的,只是已經很少很少了”,“那確實有點危險”,話雖這樣說,不過听到危險兩個字,洛川提著,鮮血不由得奔騰起來,似乎有點期待和興奮。接下來的日子里,洛川和王芝靜母子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不斷的耕耘中,洛川的身體也在快速恢復著,慢慢的,身上那些恐怖的傷口,已然消失不見,同時,洛川發現,自己的力量在不斷的暴漲,只是具體有多大的力量,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不覺,三個月過去了,田間的秧苗早已重新插過,洛川三人也終于閑了下來。清晨,迎著朝陽,院子內,洛川揮汗如雨,各種各樣的拳法,抬手就來,看得坐在門檻上的王芝靜和楊煜如痴如醉。“洛川,過來休息一下吧”,笑盈盈的,王芝靜指了指自己身邊的門檻。
“你們起得真早,不過”,坐在王芝靜母子二人身邊,洛川摸了摸楊煜的頭,“楊煜為什麼還不去讀書呢”?讀書,其實洛川也不是沒來由,而是這段時間,經常和村里的人打交道,基本上沒發現孩童,一問才知道,他們都讀書去了,因為距離比較遠,所以基本上都不回來。听到讀書二字,楊煜眼神不由得暗了下來,王芝靜更是嘆了口氣,“叔叔,其實我也想去讀書的,只是因為爸爸不要我們了,所以沒錢去”。
“對不起啊”,摸了摸楊煜的頭,“不過呢,你爸爸不要你們了,這不是有叔叔嘛,錢的事情,叔叔來解決”,“真的”?听到可以去讀書,楊煜興奮的從門檻上跳了起來,只有一旁的王芝靜沉默不語。“去玩吧”,拍了拍楊煜的頭,楊煜蹦蹦跳跳的朝著院子走去。
看到楊煜走遠,洛川輕聲開口,“我有個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你準備去狩獵”?“是啊,我都問過了,煜兒去讀書花不了多少錢,而且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去山里踫踫運氣,說不定一不小心,就能把煜兒讀書的費用籌齊了”。對此,王芝靜點了點頭,畢竟天下又有哪個父母不為孩子著想,“一切小心,我去給你準備點干糧”,說完轉身朝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