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我魂穿漢末玩爭霸這小事

第775章 順江而下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招財的小白貓 本章︰第775章 順江而下

    江上的血色,尚未褪盡,西楚之兵鋒,已如燎原烈火,不可阻擋。

    士頌端坐樓船之上,整理著各處送來的軍報。

    來到這個世界二十多年了,他本來都快忘記自己不屬于這個時代。

    但這次上了樓船,忽然有一種回到過去,在長江上坐游輪的感覺。

    “大王,北面傳來消息。”

    鄭度說著,走到士頌身前,把信息遞上,並做出了介紹。

    “呂蒙守不住壽春,已經退軍合肥了,季漢的軍隊,渡過了淮河,九江郡已經被劉備奪回。”

    听到這個消息,士頌多少有些失落,他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陸遜,心中微微嘆息。

    “看來呂蒙的能力有限,玩不了火燒連營這手啊。”

    他搖搖頭,隨即下令。

    “命張翼、張嶷二將,引五千精兵,星夜兼程,北上扼守廬江郡重鎮舒縣,鎖死大別山東出之門戶!”

    “即便是劉備攻取了合肥,這廬江郡,巢湖南面這一半,也要歸我所有!”

    軍令剛下,又有斥候,駕駛快舟而來。

    “報,已經查明,賀齊父子殘部,並未逃往柴桑,而是遁入了彭澤城。”

    士頌听到消息,嘴上露出笑意,對鄭度說道︰“看來這豫章故郡,東吳這邊,是沒有力量再繼續守下去了。”

    東漢官方地圖里的豫章郡,也就是士頌口中的“豫章故郡”。

    此刻早就因為漢末亂世,被劃分成為了豫章郡,廬陵郡,臨川郡,鄱陽郡四個郡。

    靠南面的廬陵郡,臨川郡二郡,在徐晃徐庶拿下建安郡時,就已經望風而降。

    此刻魯肅大軍被滅,豫章郡也自然落入士頌手中。

    至于鄱陽郡,最為重要的城池,自然是治所鄱陽縣城,其次,便是靠近長江的彭澤城了。

    “霍峻。”

    士頌當場點將,顯然是準備一鼓作氣拿下鄱陽郡。

    “末將在!”霍峻沉穩出列。

    “著你率本部一萬人馬,並水師偏師一部,即刻兵圍彭澤城!”

    “盡快解決這里,拿下鄱陽郡後,早點趕上來。”

    在士頌的想法里,霍峻率領其本部人馬,加上水軍配合,去拿下彭澤城,不會有任何問題。

    說起彭澤,最為著名的,當是後世在這里當過縣令的五柳先生陶淵明。

    一句“栽成五柳吟歸去,漉酒巾邊伴菊閑”,何等瀟灑暢快。

    但此刻的彭澤城內,哪里有半分這樣的灑脫。

    彭澤城,臨湖而建,本也算一處險要。

    只是現在,城頭哨兵,面如菜色,眼神中充滿了驚惶與絕望。

    城守府內,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賀齊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須發凌亂,原本剛毅的臉上刻滿了疲憊和頹喪。

    他兒子賀達,更是如同驚弓之鳥,眼神躲閃,坐立不安。

    剛剛,已經有消息傳來,說是楚軍那邊,有一艘樓船駛來,已經靠岸,過萬楚軍,在霍峻的帶領下,即將殺來。

    楚國的征東將軍霍峻,在楚國內部也是獨當一面的統軍之將,更是從前楚軍體系中的長林軍主將。

    此時率領一萬大軍來攻,這小小彭澤城,守軍不到五千,大多還是水軍殘兵,如何守得住?

    “父親,楚軍已經追來,我們既然已經整休得當,還是繼續向東逃吧。”賀達的聲音帶著哭腔,他是再也不敢去對抗楚軍了。

    賀齊眼神暗淡,微微搖頭,說道︰“跑不掉了,我們開城投降吧。”

    “投降?”賀達猛地抬頭,眼中是極致的恐懼。

    “父親,我上次依照大都督的命令,前去楚軍詐降。現在看來,早就被士頌識破。”

    “全天下都知道,那士頌睚眥必報,我們若是投降,必定會被士頌千刀萬剮,挫骨揚灰的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何齊打斷。

    “不!”

    “只有投降,我們父子,還有我們賀家,才有一條活路。”

    見兒子眼中還有擔憂,賀齊握住兒子的手,認真分析了一番現在的情況。

    他們即便是向東逃跑,不說能否逃跑成功,就算是真的跑回了秣陵,回到了孫權身邊,又能如何?

    現在這種情況下,東吳的滅亡,只是時間問題了。

    “去,準備素服,散開頭發,開城門投降。”

    午時未至。

    西楚的探馬便帶回了新的消息,彭澤城賀齊父子,不戰而降,豎起白旗,跪在城門。

    霍峻得到消息,並未擅自做主,他先是派人接手了城池,而後又讓人快馬趕上士頌的的隊伍,把這個消息傳了過去。

    “那賀齊獻了城池,交出了軍隊,只求父子二人,一同前來大王面前乞降。”

    士頌本想著賀齊在東吳,也算是有名號的大將了,結果就這麼投降了。

    “沿江而下,也是無趣。”

    “既然他們想要來當面投降,就見一見唄。讓霍峻發一艘快船,他賀齊父子送來。”

    很快,賀齊父子便被押送到了士頌的面前。

    “降將賀齊,拜見楚王!”

    賀齊見到士頌帶著西楚文武,端坐樓船軍議大廳,立刻帶著兒子下拜磕頭。

    士頌還沒有說話,身旁楊修卻高聲說道︰“賀齊父子,狡詐反復,前科確鑿,其言不可盡信。”

    “當日詐降,逼著主公殺了真心投降的張純,大王可還記否?”

    士頌找張純借首級一用的時候,僅僅只有楊修在場。

    當時楊修心里,很是壓抑,現在又看到了賀達,心中有怒氣,便當場發作。

    士頌自然明白楊修的心思,但吳之四姓,顧家和陸家,已經舍去了自家基業,投入自己麾下。張家和朱家,則是上了自己的滅殺名單的。

    不殺滅這兩家人,平定江東後,分給軍隊和普通百姓的土地,從哪里來?

    士頌一臉不在意,看了一眼楊修,反問道。

    “張純為讓迷惑東吳,以為詐降之謀得逞,不惜自侮不假。”

    “可,張純之頭,何在?即便是殺了這賀達,也找不到地方給他祭奠了吧。”

    說完,士頌偷眼了看了賈詡,發現這位大佬,坐在那邊,一動不動,就連眼皮都沒有抬起分毫。

    士頌當即明白了賈詡的意思,眼前的賀齊父子,可有可無,不值一提。

    楚國君臣這邊,自然是輕松隨意。

    但賀齊父子可就沒有這麼輕松了,他們現在可是在乞降的時候。

    先是听到楊修的不赦之論,心驚膽戰,又听士頌說殺了賀達也找不到地方祭奠張純,那就更加心慌。

    賀齊連忙叩首說道︰“楚王,我父子還有用,還有用啊!”

    “我們家是會稽郡山陰縣人,我家雖然並非吳之四姓那般大族,在會稽郡內,也有姻親故舊,也有良田塢堡。”

    “若是大王允許我父子歸順,對于大王拿下會稽,安定江東,也是有助力的,我家能在會稽郡,帶頭響應楚國新法,上交良田于國,幫助大王安撫江東人心。”

    接著,賀齊看了眼周圍楚軍將領,也不知道泠苞是其中哪一個。

    但他繼續說道︰“听聞大王征伐益州時,益州大將泠苞,也有詐降之舉。楚王最後也有寬大胸懷,接受其歸順,益州軍民百姓,進而心服。”

    “如今,我父子,願意做大王在江東的‘馬骨’,讓江東軍民百姓看看,就連我賀家父子,楚王都能收攏,江東萬千百姓,必能人心安穩啊。”

    不得不說,賀齊的工作做得不錯,這兩點要害說出來,士頌側目看了眼這個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賀齊其人,武藝能力,也都算是中規中矩,還能率軍完成山地作戰。

    後面拿下江東之後,留著這人在這邊安定後方,也是勉強能用的,丟到一線去統軍作戰,也能按照戰略規定,完成任務。

    既然賈詡的態度是有沒有無所謂,但顯然收下此人可以帶來好處,士頌自然不會放掉。

    “行吧,你說的也有道理。”

    “讓你兒子跟著我大軍沿江而下,你自己帶一支部隊,南下拿下鄱陽郡後,直接去找徐晃,配合南面的徐晃所部人馬,攻克臨海郡和會稽郡。”

    “那時候,會稽郡內,可不要給我耍花招。”

    見士頌接受了自家的投降,賀齊父子連連叩首,這江東孫家曾經的將門,如今也正式改換門庭,成為了西楚麾下的“帶路黨”。

    賀家投降歸順,不過是楚軍東征路上的一個小插曲。

    龐大的楚國水陸大軍,繼續沿著長江,浩蕩東進。西楚樓船,銳不可當。

    剛剛過了池州水域,船隊卻遇到了麻煩。

    “報!,前方江面異常,有巨大鐵索橫亙,兩岸山崖之上,似乎有吳軍蹤影。”

    士頌帶著一眾文武,走到樓船高台上,眺望遠方江面,還真就看到了不少粗壯的鐵鏈,橫在江面,江水之中,似乎也有鐵錐浮現,看樣子,就是要堵住道路。

    “听說東吳水軍之中,就剩下諸葛瑾逃走了,看來他在路上,還特地給我留點東西啊。”

    士頌冷笑一聲,並沒有太過在意。

    眼前的橫江鐵索,能做到的不過是阻滯楚軍樓船片刻而已。

    “讓呂範和賀達二人,率軍去處理這些鐵索。”

    “若是明早還不能清理干淨,他們兩人,就等著受罰吧。”

    東吳布置的機關,自然還是東吳的人,自己去清理,這是士頌的真實想法。

    噗通!噗通!

    呂範賀達二人,帶著楚軍水鬼部隊,還有從前投降楚國的東吳俘虜,這些水性良好的戰士,被數十艘輕快便捷的船只,送到了江中,而後跳入水中。

    水下,視線昏暗,水流湍急。

    但是呂範早有說明,這些鐵索的要害,就在鐵環連接處。

    他們兩人一組,帶著鋼鋸和巨斧,不停地對著這些要害處奮力劈砍和切割。

    “鐺!鐺!鐺!”

    沉悶的敲擊聲,讓士頌還以為自己走進的軍匠營。

    不同的是,在水下敲擊,更加的費力氣,這些人得不停地輪換,才能保持進度。

    至于兩山崖上的東吳軍士身影,士頌都不用去理會,這些人顯然是東吳那邊留下來觀察情況的。

    見到楚軍如此龐大的艦隊和眾多的軍士,他們這點探查部隊,哪里敢有什麼多余的動作,就是老老實實地趴在山山。

    或許是呂範、賀達賣力,也或許是因為沒有人阻礙。

    入夜時分,這一片的橫江鐵索,都被清理干淨,大多鐵索,都被從關鍵節點處劈斷。

    沉重的鐵索,如同垂死的巨蟒,一部分沉入江底,一部分無力地垂掛在岸邊山岩之中。

    而後,同樣的戲碼,在不久後的銅陵水域再次上演。

    士頌算是看明白了,東吳這邊,在找到了能對付自己樓船的辦法前,只怕會不斷地在長江上設置這樣的鐵索,讓自己的進軍速度放緩。

    只是當銅陵水域的鐵索,再次被楚軍突破的消息,傳到丹陽郡治所,也是吳王國都秣陵所時,吳王王宮,陷入了無邊的死寂之中。

    孫權高踞主位,然而那身象征王侯的錦袍,此刻卻仿佛重若千鈞,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臉色灰敗,眼窩深陷,目光空洞地望著殿外陰沉沉的天空。

    對他來說,壞消息是一個接一個。

    陸口一戰,東吳水師精銳,全軍覆沒。

    黃蓋粉身碎骨,魯肅自刎謝罪。

    程普父子,授首于江北,賀齊父子,投降于彭澤!

    一連串的失敗和噩耗,已經讓孫權,體驗到了末日來臨的錯覺。

    “說話啊!”孫權猛地爆發。

    “都啞巴了嗎?西楚樓船,已經銅陵,後面要不了多久,只怕就要到這秣陵城下了!”

    孫權急得跺腳。

    可張昭、張也好,吾粲,胡綜也好,都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最後,還是九死一生,堪堪帶著兒子逃回來的諸葛瑾,艱難抬頭,說道︰“臣有罪,橫江鐵索耗費巨大,可起到的作用,卻不值一提。”

    “有罪?哼。”

    孫權冷笑一聲,眼下東吳群臣之中,就屬他諸葛瑾最有恃無恐了。

    北面季漢,有丞相諸葛亮的關系,西面楚國,也有士頌第一個妻子諸葛詩語的關系。

    即便是東吳被滅,他諸葛瑾,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現在可不是說有沒有罪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們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張昭作為東吳老臣,老眼渾濁,渾身上下散發著死氣,發聲道。

    “主公,楚軍大勝,樓船順江而來,兵鋒正銳。如今,如今已無法阻攔,我們能做的,只能,只能居城死守。”

    “城內還有數萬守軍,糧草也還能堅持大半年。”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但那未盡之意,誰都明白。

    即便是守城,只怕也未必能有什麼好結果。

    “死守?”孫權喃喃重復,他期望還能有別的建議給他,但最後也沒有听到別的話語。

    “那就死守吧。”

    孫權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認命般的疲憊和深入骨髓的絕望。

    “全城戒嚴,征發青壯,加固城防。所有糧秣,統一配給。”

    秣陵城內,恐慌如同瘟疫般以更快的速度蔓延。

    富戶開始暗中收拾細軟,尋找門路,百姓拖家帶口,試圖出城逃難,卻被緊閉的城門和暴躁的守軍擋回。

    城內,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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