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不必多言,我承你的情了。”
孟建攔住徐庶之後,對著徐庶長鞠一禮。
他孟建是明白人,知道徐庶為自己求情之後,不論結果如何,都會讓徐庶和士頌之間,產生極大的間隙,對于徐庶的未來發展,極其不利。
“楚侯的心思,難道元直看不出來嗎?”孟建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徐庶沉默片刻後,立刻明白了士頌的心思。
孟建慨然說道︰“楚侯的意思很明確,那便是要向天下釋放一個信號,但凡楚國治下文武,危難時刻,背主求活者,不僅僅是自己,就連他的家眷家族,也要一並受到最嚴厲的處罰,那就是滅家滅族之危。”
“我若是所料不錯,在殺完我們這些人之後,當年在襄陽城內寧死不降之人,楚侯必定將他們高高供起,連帶他們的家人,也都可以得到極其優厚的待遇。”
“楚侯之意,只要是決死和他一條心的人,他絕不負人。”
“但若是誰背叛了他,就要為自己的背叛,付出慘痛的代價。那個代價,就是滅族掘墳,在歷史書上留下叛徒小人的名字。”
徐庶听完後,長嘆一聲,現在周圍的人,誰不明白士頌的心意。
從前士頌維持仁義道德之主的形象,大家都覺得他好欺負,一堆世家如牆頭草一般在士頌和曹操等人處分頭下注,左右逢源。
危機時刻,更是拋棄士頌,抱緊曹操。
而現在,風水輪流轉後,士頌殺了曹操,再次殺了回來,這些牆頭草家族,士頌要如壯士斷腕一般,將這些家族全部滅殺。
對于天下百姓而言,這是天大的好事。
既得利益團體被滅,即便是日後會有新的既得利益團體出現,那也會出現一定的時間的真空,讓普通百姓獲得上升階層的機會。
雖然不能治本,但能治標。
士頌對孟建多了一分欣賞,說道︰“公威先生高見,我便是要做大惡之人,行大善之事!”
“這天下,千百年來如此,千百年後,亦然如此。”
“世界,永遠都會有統治者,永遠都會有被統治者。”
“但統治者尸位素餐,壓榨無辜,那麼他們就該消失,最直接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這些人通通殺光,一個不留!”
士頌說這話的時候,心里忽然就想起了黃巢,那個自己鄙視和厭惡了大半生的人。
但不得不說,他的手段確實是最有效果的。
天街踏盡公卿骨,轅門遍掛權貴頭!
把那些所謂的世家貴族,這二代那二代的人某狗樣的東西,統統殺光,從物理上消滅他們的存在,滅其家族,掘其祖墳。
然後他們家的田地,家產都會歸入國家,可以作為獎勵給與更多的人。
其實,最大的好處不是這些具體的資產,而是他們佔據的,壟斷的產業,將會變成開放的存在。
所有人都可以公平的競爭,靠自己的本事,在這個渠道獲得成功。
而不會因為某某家族,某某權貴勢力的把持,讓他們在這個賽道根本無法存在。
孟建接著對士頌行禮,說道︰“楚侯,只是此法弊端太多。還請三思。”
“孟建自願就死,以贖前罪。今日願獻策,以換得幼子得活,讓他南去交州,更名換姓活下去。汝南孟氏家族被滅後,唯求血脈留存于世間,和其他人一樣有從頭再來的機會。”
“你且說說看。”士頌沒有同意,但好歹也沒有拒絕。
孟建見有機會,立刻說道︰“楚侯所願,一來不過是殺雞儆猴,讓所有人知道,背叛楚侯,背叛楚國要付出的代價之慘烈,絕非自己一人受過。”
“二來,只怕也有心中憤憤,恨意難平,想要我們這邊叛徒,付出代價。”
說完,他轉身看了一眼那些被士頌捉拿到此間的其他人。
劉璋,張魯二人本來在益州爭得你死我活,歸順士頌後在襄陽其實也不對眼,後來又一起投降曹操,都是被當做幌子,隨便掛一個官職養著的。
現在又再次被士頌抓住,當著他們的面殺了那麼多“叛臣”,他們哪里能不慌。
至于其他袁忠、嚴 、盧誕、徐干、荀悅、陳忠、鐘演等等從前效力過士頌,而後又背叛了士頌的人,現在一個個早就被嚇得臉色慘白。
听到孟建的話,都帶著些許期盼的眼神看了過來。
就連收到消息,匆匆趕來的賈詡,也不覺地放慢了腳步。
他雖然知道自己也好,孟建也好,只怕都無法阻止士頌的大開殺戒的。
但他在收到馬良徐庶等人的消息後,依舊還是趕過來了,他想要的,不過是勸士頌手下留情,多少留些緩轉余地,別把事情做得太絕。
孟建也看到了賈詡,心里也能猜到賈詡趕來的目的,他繼續說道。
“滅族掘墳,自然是讓我等叛臣付出慘痛代價,可也還有一種法子,若是楚侯不殺我等及家眷,讓我等身披枷鎖,披頭散發,游街天下,為天下之恥,也何嘗不是一種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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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殺我等,不過一刀之事,若是讓我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為天下笑柄,又何嘗不是一種法子呢?”
“至于我等家眷老小,自然也可以充做奴隸,發往南疆,永世不得回返中原,家中田產,財物等物,全數繳納楚國庫府。”
“至于各家先祖之墳,可一並讓家眷帶去南疆。”
“哼!”士頌冷哼一聲,說道︰“不行!”
說罷,一劍揮斬而去,直接將孟建斬殺,其人頭飛出好遠,身體才忽地倒下。
“本以為你是徐元直、石廣元之友,所言必是高論。結果也不過是為了苟活而挖空心思。所獻之策,也不過爾爾,不能平復我心中之怒火。留之何用!”
徐庶見狀,只能閉上眼楮無奈地嘆了口氣。
“傳令,將孟建人頭一並傳授四方,以為警示。叛徒之人,不論你多有才華,老子絕不留情。孟家家眷,全部處死。”
“待我攻克汝南,汝南孟家,全族滅族掘墳,以泄吾恨。”
士頌後面的話,完全是直接對著那些顫顫巍巍地叛臣說得。
而賈詡,這才默默地走了過來,路過孟建的人頭,也是絲毫不以為意。
他只是簡單地看了看那些即將要被士頌斬殺的人,其中比較有影響的也就是荀悅、陳忠、鐘演、袁忠幾人罷了。
他們背後的潁川荀家,陳家,關中鐘家,汝南袁家旁系,在賈詡看來,若是能收為己用,自然是最好,但若是士頌一心要滅族,也不是不行。
“文和先生,難道是來勸我的?”士頌冷冷問道。
賈詡心說,好你個腹黑的小子,曹操一死,你是裝都不想裝了啊。
“是聖是鬼,自然是在主公之選擇爾。我何須多言。”
“如今曹操已死的消息,傳回北方,中原震動。我們南方各家,全力反撲之際,當速戰速。”
“听聞那曹仁,帶著一批殘兵敗將進入樊城之後。以樊城為據點,整頓漢江以北各部曹軍,已略有成效。”
“如今主公之所作所為,已讓中原世家心驚膽顫,即便是有心歸順,也怕主公不允。”
“若是我們再被曹仁所阻日久,中原世家安定下來後,再伐中原,只怕會更加麻煩。”
士頌點點頭,道︰“先生之意,我自知之。但北伐中原,我又哪里想過會能一帆風順。總之慢慢蠶食掃蕩即可。”
說著,士頌也不顧周圍人的眼神,走到荀悅等人面前,根本不顧這些人的求饒,一個個全部親手斬殺。
至于其他叛臣,士頌只是擺擺手,讓鄂煥帶著頌衛營下去,把這些人連帶他們家眷,全部處死。
“我做事,從不留遺憾,也絕不半途而廢。”
士頌從隨從手中接過絹布,擦拭掉天御劍上的血痕。
他對賈詡說道︰“全軍在襄陽城休整兩日。兩日後,樂進所部為先鋒,強攻樊城,後退者死。”
這是士頌的老戰術了,新投降過來的將領,帶著麾下的直屬部隊當“炮灰”部隊去消耗敵人,同時也是消耗這些投降過來武將自身的實力,和過去的勢力決裂,給士頌交一份投名狀。
對此,沒有人會多說什麼。
“而後,攻下南陽郡全境之後,屯兵魯陽,進軍兗州,迎天子還于舊都。”
“至于兗州,豫州境內,為曹操效力的那些世家,例如荀家,陳家,郭家等,一律滅族掘墳。”
“他們當年效力曹操的時候,不是怕曹操手段狠毒嗎?這些不赦之族,回頭我會列一份名單出來,基本上就是曹操那邊骨干臣子家族,還有我楚國叛臣家族。”
“其余不在名單上的,若歸順投效,我自然接納。若是家族分裂,有人投效我,有人不投效。那也簡單,只要是投效我的支脈,一律可活。”
“效力曹操的和其他中立支脈,一律處死,財產收歸我楚國國庫。”
“若是那種騎牆的兩面派,可要在分家的時候,做好財產分配才行。”士頌仿佛調侃的話里,其實也盡是殺機。
不過對比從前幾乎不給一點活路的決絕,現在也算是給了賈詡面子,給了曹魏那邊的部分世家活命的機會。
士頌其實也知道自己現在殺氣太重,麾下武將也就罷了,麾下文臣很不適應,擔憂自己如此暴虐嗜殺,會給自己以及整個南楚集團帶來禍害。
但士頌卻說︰“我知道你們的擔憂,但是放心吧,當好人,別人都敬著你,然後欺負你,反正你是好人,你心胸寬闊,你就就應該大度接納。”
“但若是你當壞人,別人知道若是得罪你,沒有好下場,得罪你,便是滅族掘墳的下場,搖擺猶豫的也好,膽小怕事的也好,自然都會歸順,不會成為我的阻力。”
“主公明鑒。”賈詡率先行禮附和,馬良,徐庶等人心里雖想要反駁,但此刻,他們也只能附和賈詡。
這一刻,士頌哪里還是從前那個秉持仁義道德的儒生,這一刻的士頌,活脫脫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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