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的主意?把這重型守城弩,弄成可以裝卸的?這個想法倒是不錯,只可惜沒有這樣的手藝。”這黃毛丫頭笑著對蔡峰做了個鬼臉。
然後轉頭說道︰“爹爹,依我看,墨家的工匠技術,不過爾爾,傳說中可以用木頭制作飛鳥,連飛幾天都不會停止的鬼話,我們根本不用相信。”
一邊的蔡峰有些著急了,連忙說道︰“月英妹子,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你們父女解決我這重弩散架的問題,我便將墨家的機關書籍,借給你們看一個時辰。現在你們看了我們的重弩,就直接看不起墨家的機關秘籍了,這也太,太。”
搞了半天,原來是蔡峰你小子,偷偷去北面把黃承彥父女給弄過來了啊。
士頌不自主的打量起了這位臥龍夫人黃月英。
好家伙,這一看不得了,別人明明是個標準的混血美人。
黃承彥現在,年紀也是已經快五十的人了,只怕是十幾年前弄了個西域胡姬來,生出了黃月英這個混血美女,繼承了她母親的黃褐色頭發,深藍色的瞳孔,不符合這個時代的主流審美而已,于是乎,她這種異族少女,便被稱為了黃毛丑女。
黃承彥摸著自己已經花白的胡須,笑道︰“丫頭,這蔡峰打小就是你的跟班,如今又有求于我們,你真不準備幫忙?”
“爹爹,你別看他年紀小,他如今可是士頌手下的臣子。而且,還是士頌的嫡系,清遠元從派系的元老,不然士頌會把這營造器械的活,交給他來管?”
“這些東西造好了,只怕以後就打算用在荊北的吧。姨母可是嫁給了劉荊州呢,那時候,我怎麼給姨母交待。”黃月英口中的姨母,便是三國演義里,劉表那個惡毒的蔡夫人了。
蔡夫人的姐姐,便是黃承彥的正妻,可是卻沒有給黃承彥生下孩子,只能是把黃月英這個側室生的女兒養來湊數,所以在黃月英的心里,蔡家人還是自家人。
黃承彥微微一笑,說道︰“你這小丫頭,心思倒是挺多,只是如今天下動亂,劉表絕非可以依靠之人,甚至不如這荊南的士頌。來臨沅的路上你也看到了,僅僅是武陵一郡,其繁華和民生活力,都不是荊北可比。”
“武陵學院,如今更是盛況非凡。若不是士頌的新政,打壓我們士族,我都想靠攏士頌。可惜了啊,我黃承彥沒有兒子,一生所學都交給了你,也希望日後為你尋個好夫婿。若是實在找不到好的,我找個機會見見士頌,若是士頌可以,便想辦法把你許給士頌,若是不行,你就將就點,跟著蔡峰吧。”
“啊。黃老爺子,這可不能亂說啊。”蔡峰立刻緊張地說不出話來,但同樣震驚的還有士頌自己。
我勒個去,黃承彥把我也列入了他後備女婿的人選了啊!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雖然後世很多人喜歡黑諸葛亮,但是在士頌心里,諸葛亮那就是完美的化身,為了復興漢朝鞠躬盡瘁不說,更是智慧的化身,搶他老婆,士頌自己心里這關就過不去。
“哼,這小子提也不用提了,至于士頌嘛,看起來算個人物。可我總覺得他有些沽名釣譽了,明明剛剛結婚,居然是讓自己的婆娘,帶頭去鼓勵婦女投入生產,一點夫妻情分都不講。”
“諸葛二姐挺好一個人,可惜嫁給了這樣的人,唉。反正我是不會嫁這種人的,我若是嫁給他,他肯定讓我日日夜夜帶著人給他制作重弩,爹爹,你想要累死我啊。”黃月英假裝生氣的話,卻讓士頌的心里很是愧疚。
是啊,即便是諸葛詩語自己提出來的計劃,我怎麼就可以任由她這樣子辛苦自己呢,她也只是個小女孩啊,她是我拜了天地的妻子啊。
“罷了罷了,且看在這小子給我當了那麼多年跟班的份上,我幫他改造一台重弩出來,讓他表功。後面的事情,我可不管了。”黃月英最終還是讓步了,明顯,她還是認蔡峰這個小跟班的。
“多謝英姐。那個,只是這個,是我們荊南的機密,還希望英姐和黃老爺子不要外泄的好。”蔡峰撓著腦袋,蠻不好意思的說道。
黃月英剛要答應,黃承彥卻摸著胡子說道︰“這個嘛,我們只能保證,不把這機密交給劉表。日後丫頭嫁人,還得看他夫家是那路豪杰,才能確定,是否交出這些機關術。”
蔡峰想了半天不敢答應,無意間瞟眼看到了士頌,見士頌微微點頭,蔡峰心里便有了底。
他一跺腳,同意了黃承彥的提議。
黃承彥也是個人精,就這麼一瞬間,他便注意到了士頌,微微向士頌點了點頭,卻沒有點破。
有了黃承彥和黃月英的幫助,也可能只是黃承彥借著這個機會,給黃月英練手,讓黃月英實踐一下而已。
但是不得不承認,有了他們父女二人的幫忙,沒過幾天,士頌構思中的那種,可以拆卸組裝的重弩,便試射成功了。
這期間,士頌好說歹說,終于是勸住了諸葛詩語,沒讓她離開臨沅城,去武陵周邊地方,推廣她的鼓勵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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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為了增進自己和諸葛詩語之間的感情,士頌也放下了機械處那邊的事情。
除了偶爾見一見劉巴馬玄等人外,其他的時間,他都會想辦法和諸葛詩語待在一起,一道調侃易欣和晴兒。
要不是蔣干來回的奔波在臨沅和襄陽間之外,士頌差點忘了自己的水軍,在大江之上被蔡瑁擊潰。
蔣干每次北上襄陽,要麼帶著認錯的信,要麼帶著賠償的糧食和物件。
但就是用各種借口搪塞劉表,不在武陵傳語上面認錯,最近這次北上襄陽,還帶上了武陵蠻的土特產,美其名曰給荊州牧“進貢”。
就這麼一來二去的,時間就拖到了秋收。
今年秋天,或許是武陵學院中的農業學院教導有方,或許是荊南百姓為了散官拼命,又或者是收留的難民,為了自己的流民屯能早日升級為鎮子。
反正,在荊南所有人的努力下,荊南四郡,大豐收。
但是即便是這樣,士頌還不滿足,特地派出司馬芝到交州,和顧徽一起購買糧草。
留在日南郡杜襲和鄧羲,也得到了士頌的金錢支援,負責從交州西南以及中南半島大量收購糧草。
劉巴估算後,告訴士頌,荊南的糧食已可供給十萬荊南軍三年之用。
接著,士頌在荊南四郡的中間,在昭陽也就是現在的興化市)新修了一個大型糧倉,對外宣傳可以供給兩百萬人口一年之用。
至于荊南之外,依舊不太平。
先是曹操趁著秋收,開始了他第一次對徐州的進攻,借口根本不是什麼父親被殺,很簡單的就是搶地盤而已。
而淮南袁術,也提前發起了對揚州刺史陳 的攻擊。
揚州這邊戰事很快,陳 被袁術驅走,朝廷默認了袁術揚州刺史的職位。封袁術為左將軍、假節、陽翟侯。淮南壽春附近,也就此趨于安定。
但是曹操那邊就沒這麼簡單了。
我們的魏武帝從兗州出兵攻掠徐州,目的就是向東南擴展勢力。
曹軍連下十余城,在彭城今江甦徐州)大勝徐州牧陶謙。斬首過萬,陶謙退守郯縣,一日三驚,不敢出城。
既然陶謙怕死,曹操也就不客氣了,直接縱兵殺掠徐州百姓,坑殺數萬徐州人于泗水邊,泗水為之不流。
而後,曹操又進軍攻掠慮城、睢陵、夏丘等縣。曹軍所過,雞犬皆盡,鄉邑無復行人。
曹操這一路屠殺,弄的徐州以及附近的百姓沒有不慌的,許多百姓,拖家帶口的南下投奔士頌。反正在武陵傳語上,荊南百姓是生活,仿佛桃花源記中的世外生活一樣,我們到了那邊,一定是有活路的。
眼看著又一批難民啟程南下,士頌得再一次面對去年的老問題。要怎麼才能讓百姓穿過袁術和劉表的地盤,來到自己這里。
這次,召集來的謀士里面沒有馬玄,原因很簡單,今年秋收後,士頌第一次舉辦了科考。
通過科考招募了一批下級官員,而這次的主考官便是馬玄。
馬玄明白士頌的長遠用意,這次所謂的下級官員科考,不過只是為了日後的科舉做準備而已,讓荊南的官員來源,不僅僅只是士族,武將、世家這些。而是給所有的寒門學子,都開闢出了新的入仕途徑。
于是,馬玄做的很認真,但是他的病反反復復太久,即便是張機就在他邊上,天天為他診斷,但他的身體早就垮了,這次投石問路一般的科考之後,馬玄便病倒了,而且是一病不起,讓士頌好不後悔。
“還是那些個問題,不過這次可以少一個,我們荊南這邊收留難民的體系,已經完善了。但要怎麼才能讓劉表和袁術放人過江,才是最重要的。”還是這種只提出問題,不作解答的風格。還是那令人討厭的公鴨嗓子,士頌都懶得看廖立了。
不過這次,手下謀士們是有所準備的,桓階接著廖立的話便說道︰“袁術剛剛把陳 趕走,安定淮南和揚州地盤,還需要時間,更需要錢糧支持,我們荊南大豐收,只需要給袁術些糧草支持,他絕對是會放北面來的難民渡江的。”
“那劉表呢,年初才因為我們主公無緣無故偷偷北上,然後和我們的水軍干了一架,把我們荊南水軍打的潰不成軍,蔣干作為使者,幾次三番到北面去認慫,這樣的荊南,劉表會讓百姓南下?哼。”沒好氣的冷哼後,廖立搖了搖頭,明顯對士頌上次偷偷北上,表示不滿。
在他看來,即便是你帶回來了鄭玄,帶回了賢惠的老婆,但是你偷偷北上就是不對。何況還因此葬送了荊南水軍,那我廖立就更不會不給你好臉色。
士頌是拿廖立沒辦法了,若不是看在廖立內心,還在站在自己這邊,和自己生氣也是為了荊南公事,就他這態度,他這臭脾氣,士頌早就砍了他。
士頌沒有理會廖立,只能是看向劉巴,希望這位自己最為倚重的大臣,能給自己一些好的建議。
只是可惜,劉巴擅長內政,獻計謀劃這方面,還真不是他所長,只能是無奈地朝著士頌微微搖頭。
正在眾人無計可施的時候,易欣拿著最新的暗組情報走了進來,交給士頌。
士頌一看之後,立刻把情報拍在了桌子上︰“好你個劉表,居然這麼不要臉!易欣,你念一下吧。”
原來,劉表居然是在荊北各處貼出告示,說荊州願意收留難民,讓他們集中起來,由荊州州牧府派出軍隊,護送他們南下長沙郡。跟隨他劉表新任命的長沙太守韓玄,一起到長沙郡去生活,到了長沙郡,自然有韓太守為他們安排生計。
而長沙郡原來的太守,正是馬玄。
現在,劉表以馬玄病重不能理事為由,重新任命了韓玄為長沙太守,還招募難民,一起南下長沙郡,擺明了就是裹挾百姓和他一起南下搶地盤。
“劉表在試探我們。”潘靭難得和士頌見面,別看他年輕,但作為荊南的簿曹從事,他身上的擔子很重,士頌一向重視荊南的人口統計,加上現在流民這麼多,潘靭這個有著謀士才略的人,硬是被迫轉型成了內政人員。
“他還想試探我,荊南水軍已經重建,即便是沒有訓練好,我也要和他劉表翻臉了!他劉表踩到了我的底線,不論如何,荊南四郡,我是絕不可能讓出一塊地出去的!他想要韓玄到長沙郡上任,呵呵,他韓玄能到任嗎?”士頌眼里,露出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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