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水兵們被鐵甲軍沖散。
忽然一人,逆流而上,舞動木槍,直取邢道榮。
邢道榮借著鐵甲軍的威勢,隱隱間,已被稱為荊南第一將。
一向自大的他,率領鐵甲軍沖鋒,向來身先士卒。
這次演武沖陣,他當然也是沖在最前面。
結果,周泰早就看出水兵們不是鐵甲軍的對手,故而擺出守勢,引邢道榮來攻。
鐵甲軍悍卒沖鋒後,周泰找到機會,獨自殺向邢道榮。
沿路還有幾個鐵甲軍想要攔住周泰,但平常自負高傲,有著高級軍士稱謂的鐵甲軍們。在周泰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只見周泰木槍橫掃,鐵甲軍悍卒明明舉起武器擋住,卻受不住周泰的大力,連著數人,不是被周泰擊倒,就是被擊飛出去。
邢道榮見狀,知道來者不善,哇哇大叫兩聲。舉起自己的木斧,就迎了上去。
周泰早就听說過邢道榮的名聲,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心里還有些顧忌。
他並沒有著急出招,而是想要先穩住刑道榮。
但沒想到,邢道榮氣勢洶洶的三板斧,全部被周泰避開。
而且在周泰看來,對方的攻擊,漏洞百出。
待邢道榮三斧頭過後,周泰在一瞬間,連出三槍。
就如同在空中綻放出了三朵槍花,虛虛實實間,邢道榮陷入慌亂,應對不及,被周泰一槍刺中喉嚨。
“咚”的一下,撞擊聲清晰可聞,喧鬧的演武場似乎在這一刻陷入了寂靜。
所有人都愣住了,周泰居然在三招內,就“擊殺”了荊南第一將。
所有人都在想,這人是哪里冒出來的啊?
還是士頌最先打破了沉悶,喊道︰“刑道榮,你已經被擊退了,快快退場吧。”
士頌這麼一喊,所有的鐵甲軍將士都意識到,自家的主將已經被斬了。
若是其他軍隊,只怕早就開始潰退,即便是在演武場上,也肯定是軍無斗志。
但邢道榮雖然不行,士頌的這支鐵甲軍,可是精銳中的精銳。
他們,可不是會被輕易擊敗的隊伍。
當即,所有人發瘋了似得撲向周泰,就算他們明知自己不是周泰的對手,還是一波波涌上。
猶如海浪撲向礁石,被擊散再多次,也還是會繼續沖擊。
鐵甲軍陷入了瘋狂,水兵則剛好乘機反擊,演武場上的局面,立刻倒轉。
但即便如此,鐵甲軍悍卒的戰斗力,豈是水軍新兵可比的。
半刻鐘後,步戰的周泰在“擊殺”近百鐵甲軍後,還是被鐵甲軍悍卒淹沒。
隨著周泰“戰歿”,局面再次發生了逆轉。
戰至最後,場上居然只剩下了十六個鐵甲軍。
公布結果這一刻,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戰場的殘酷。
但即便如此,“此戰”最後的結果,卻是水軍獲勝。
因為演武場邊上的水池中,兩百鐵甲軍完全敵不過兩百水兵,被打的慘敗,水兵在水池中,還有近百存活。
“恭喜公子了。”看到結果,馬玄居然祝賀起來。
士頌露出了笑容︰“知我心者,馬叔常也。”
“叔常,你又弄什麼玄虛,說來听听。”身邊的顧徽,最不喜歡士頌和馬玄這樣打啞謎,故弄玄虛。
馬玄側目看了看劉巴,見其面無表情,笑道︰“主公有兩喜,第一嘛,如所有人所見,主公帳下又添一猛將。第二嘛,即便是如此猛將,陷入我荊南悍卒的圍攻之中,依然戰歿。說明主公練兵之法甚妙,全軍上下,只要如此訓練,精兵悍卒必成。”
士頌微笑點頭,讓人記下演武結果,讓演武繼續。
整個演武比斗,進行了三天。
結果還是邢道榮的鐵甲軍拔得頭籌。
畢竟,即便是水軍,也只有一個周泰。
剩下的比賽,沒有部隊能勝過鐵甲軍。而第二名,則是周泰所部,原因很簡單,周泰部和敵人對陣,都能將對方大將“斬殺”,結果也就是勝多敗少。
最後,士頌從這次演武中,選出表現出眾的一百多軍士,授予了武散官的官職。
若是其人,原本便有散官官職在身,也進行了升遷。
當然了,最讓士頌開心的是,他終于是如願把周泰調到了自己身邊,隨時听候調遣。
同時,他還特地從表現出眾的軍士中,選出了比較年輕的百余人,交給周泰統領,進行特殊訓練,稱“頌衛營”。
很多人分不清周泰的頌衛營,和梁信的親衛營之間,有什麼區別。
他們問士頌,士頌卻說自己另有深意,你們不必在意。
私底下,士頌把易欣,還有周泰的族弟周平,都調入到了頌衛營,讓他們在里面當小頭領。
士頌看到周泰在演武場上的斬將行為,深受啟發。
他準備訓練一支特殊部隊,專門執行“斬首”任務。
其實,也就是特種兵的一種。戰場之上,只要發現敵方的重要人物,頌衛營便突入其身旁,將其斬殺。
而在不用突擊的時候,這支強軍,也就是士頌身邊的高級衛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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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結束後沒幾天,武陵下雪了。
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來的比往年要晚了許多,畢竟已經年底十二月了。
荊南富裕,糧草充足,還不至于會有凍死、餓死人的情況發生。
但被士頌寄以厚望的武陵學院,招生情況卻不容樂觀,這也讓士頌皺起眉頭。
若是武陵學院不能發展壯大起來,名聞天下,自己日後如何整頓吏治。
要是在後世,只用在網上打廣告,請來明星做代言宣傳,賣產品也好,推廣學校也好,只要你願意花廣告費,一切都不是問題。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自己不缺廣告費,也不缺明星,缺少的是有影響力的平台。
武陵學院內的大儒不少,士頌把交州,荊州兩地的名儒搜羅個遍。
劉熙、綦毋 、宋忠這三人,都是享譽天下的名儒,荊南境內也確實招到了不少弟子。
可問題是,現在這情況,還是沒有達到士頌想要的效果,他想要在全國範圍內造成影響。
“要是能打廣告就好了。”士頌自嘲笑道。
正在此時,身後傳來了易欣的聲音。
“主公,劉熙先生的書印出來了,您說過想要看看的《孟子注》,我給您拿來了。您看看,我還特別囑咐了工匠們,所有的書頁上,都打上了我們荊南武陵學院的標記。等這些書流傳開來後,全天下的人都會記住,是托了公子的福,才能看到這書。”
是啊,這年代,書籍才是傳播名聲的正道。
想到這里,士頌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雙手按住易欣肩膀,喜道︰“哈哈,多謝你啦,你真是我的福星,我想到好主意了。”
說完,士頌接過《孟子注》,讓易欣立刻去把衛聞請來。
易欣正待出門,士頌又把他喊住,讓他把蔡峰也一起喊來。
這兩人和馬玄、顧徽一樣。最早都是以商人身份進入清遠,後都隨馬玄一道,在自己帳下效力。
其中蔡峰的年紀,和士頌相近。
兩人的能力或許普普通通,但士頌還是很重用這兩人,畢竟也算是原從派系的“老臣”。
比如現在,士頌剛好可以用到他們二人的商業才能。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荊南將軍府中。
士頌先是詢問了衛聞印刷廠內的情況,知道常用字的活字印章已經準備齊全,現在正在準備印刷劉熙另外的名著。
“那個可以緩一緩,另外培養工匠雕刻印章,現在這批印章,我另有妙用。”士頌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主公可是又有了什麼新奇的想法?”相識兩年,衛聞最佩服士頌的,便是他時常冒出的新奇想法。
“武陵傳語。”士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見兩人不解,他便笑著解釋道︰“就是將武陵學院內的儒學思想,今文學派,古文學派等,各家的觀點,選取其中的精髓,印刷成兩冊書大小的紙張上。”
說著,士頌比劃了一下報紙的大小。
“不僅如此,我們將武陵學院,面向天下招募名儒和學生的消息,也印在這上面。”
“同時,在武陵學院內,開百家爭鳴館,邀請天下名儒在館內辯論。每次的辯論,全都記錄下來,印到武陵傳語上,另外也將我武陵的新退出的法律規定,商業興旺的民間故事雜說,也都印到上面去。”士頌說著停不下來,把自己對後世新聞報紙雜志的理解,全部都說了出來。
衛聞、蔡峰二人幾乎听傻了,兩人雖然明白這事情能起到宣傳效果,但還是有所擔心。
試探問道︰“若是大批量的印刷這武陵傳語,確實是可以把武陵學院的名頭打響,天下必然側目荊南。但是這必然會費去不少錢財,長期維持下去,怕是有所不值。”
士頌擺擺手說道︰“前兩個月我們自己出錢印,以後嘛,若是有人想要把自己的學說理念,或者有什麼想要向天下說明的事情,需要廣而告之的,便可以找我們,在武陵傳語上發表,但是那些,都是要收費的。”
“武陵傳語上的內容收費發布?”蔡峰的眼里充滿的熱情。
他從小都跟著父親蔡萠吽@蹋 睦鍔隕運劑浚 兔靼琢聳克痰囊饉肌 br />
在他看來,這《武陵傳語》做成了,那就是下金丹的母雞。他主動請纓,接下了這向天下傳播報紙的任務。
至于衛聞,則是將印刷廠內的印刷重點做了調整。
在士頌的指導下,把第一期武陵傳語給制作了出來。
頭條新聞便是武陵學院內部,新建立了百家爭鳴館,進行了儒家學術的辯證討論。
並且,把這些觀點都印在了報紙上。
另外,還有武陵學院的介紹,對天下招募名師和學生。
最後,則是對荊南四郡內繁榮的商業,新修四大糧倉的介紹。也把士頌今年年初提出的,關于重商、勸農、以及一條鞭稅法,進行了介紹。
報紙上,荊南四郡在士頌的治理下,如何如何美好,簡直就是世外桃源,比後世的新聞聯播里的生活,都要好上一萬倍。人民載歌載舞,幸福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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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了報紙的內容後,士頌讓印刷廠印一萬五千份。
大漢十三州,每州一千份,多出的兩千份則留在荊南,四郡各五百份。
為了傳播這些報紙,士頌幫助蔡峰招募了數千民夫,出門置辦貨物。
讓他們去其他各州發散報紙的同時,也買些當地的特產返回荊南。
至于暗中的人任務,自然是建立站點,方便日後報紙的送達,以及收集情報。
蔡峰很重視這差事,領命後,一心撲在了這事情上。
荊南四郡和交州都還好說,揚州可以靠顧家人幫忙。
至于長江以北的中原地區,蔡峰從自家商隊中,選出了經驗老道的領隊,和自己一起北上。
他親力親為,帶著商隊,把第一期的武陵傳語帶入了中原地區。
長安, 塢。
李儒手上拿著三份武陵傳語,親自把這些報紙交給了董卓。
董卓粗略看了看,隨口問道︰“這就是上回進貢清遠香那小子?還真是小孩子胡鬧,也就那種窮鄉僻壤,可以由他折騰,不用管他,這個月進貢的酒到了沒有。”
冀州,袁紹看了武陵傳語後,大笑道︰“如此年幼,就如此迂腐,如今天下,豈是治學時宜。”
南郡,袁術看完武陵傳語後,不屑道︰“便是此子設計,射殺了孫破虜?小小年紀,就學著沽名釣譽。若是荊南四郡真被他治理的這麼好,荊州刺史的位置,還輪的到劉表來坐?”
襄陽城,蒯越蒯良兄弟二人,悵然走出刺史府。
剛剛在刺史府內,劉表拿著武陵傳語,不停地和二人討論上面的學說觀點。完全忽視了士頌在荊南四郡的新政和改革。
“三年,至多三年!荊州之主,必然變成南面那位,唉。”蒯越很無奈。
他看著同樣沒有主意的蒯良,蒯越已經在考慮,自己蒯家日後該何去何從了。
東郡太守府內,一盞孤燈搖曳。
燈下一人,身長七尺,細眼長須,拿著武陵傳語反復看了數遍。
這人時而嘆息,時而大笑,最後摸著自己的大腿笑道︰“雖然有些見地,但終究不過一腐儒罷了。況且荊南交州,都是地廣人稀之所,只要把他按住了,也壯大不起來。哈哈哈”
平原縣衙內,一人兩耳垂肩,面如冠玉,唇若涂脂。
此刻,也正好將武陵傳語讀完,抬頭問道︰“二弟、三弟,你們以為如何?”
旁邊一人,赤面長須,捋了下自己胡須,說道︰“小小年紀便如此博取名聲,此子心機頗深。”
另外一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連聲附和︰“就是,就是。”
先前那人,卻微微搖頭,嘆道︰“董卓亂政之後,但凡是佔據城池之人,不分年齡大小,都有了爭天下之心嗎?唉,天下百姓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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