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的眼神很奇怪,她看了看那個幾乎比羅峪的身體還粗的炮筒子。
“小叔……是不是長樂公主無法滿足你?實在不行你將小可憐喊進去嘛,再不行小春也可以!”
“這一個鐵管子有什麼好的?既沒有溫度也不能生兒育女的!”
她無奈的勸道。
羅峪抬頭看了看羅氏。
“嫂子,你說什麼呢?我可沒有將這炮筒子當成女人,這玩意……那可比女人有意思多了。”
他說完還嘿嘿一笑。
羅氏吸了口氣,自家小叔這怪性子她也沒有辦法,只能由著他了。
第二天一早,羅峪出現在依舊在呼呼大睡的李承乾他們面前,直接抬起大腳就往他們的屁股上踢了過去。
“醒醒……該上課了,還不滾起來!”
李承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昨晚雖然喝的不是高度酒,但是量大管飽也讓他今天頭疼得很。
不過听到羅峪說上課,一群年輕人還是掙扎著起來了。
“頭好痛!”
不少人叫喚著。
羅峪根本不管他們,他徑直將炮筒子拖到了這些年輕人的面前。
“羅兄,你這是干嘛?”
長孫沖奇怪的問。
“昨晚的煙花你們都看到了吧?發射方式你們沒有注意到什麼嗎?”
羅峪反問。
“發射方式?”
一群年輕人下意識的開始跟著羅峪的思維思考。
李泰走到了炮筒子的面前,往里面看了看。
“使用火藥催發的!”
他嗅到了火藥的味道。
其他人也湊上來看了看。
“現在市面上的煙花使用的是架子火燃放的方式,就是將煙花綁縛在竹竿制作的架子上,這屬于低空煙火!”
“但是昨晚公輸火老爺子使用火藥催發的方式,將煙火送上了百米高的天空,這就屬于高空煙火了……”
“不過我要你們看的不是煙火,而是用來催發煙花的這根鐵管!”
羅峪說道。
面前這群年輕人都在教坊學習了一年多的時間,他們已經對物理和化學有了一個初步的認知,再加上對于機關術的學習,讓他們的理論和實際相結合做的非常好。
“羅峪,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這鐵管有什麼好看的?”
李承乾詢問。
李泰似乎已經看出了什麼,他的臉上露出了若有思索的神色。
“你想要改造這個煙火發射的鐵管?”
他問道。
羅峪點點頭。
“給你們布置一個任務,在半年內內改進這個東西……”
“我的要求是,可以使用火藥催發炮彈,威力至少需要打到五百米之外的區域!”
面對羅峪的要求,一群年輕人瞬間來了興趣,羅峪的要求明顯是為了戰爭準備的,如果有了這樣的火器,那可比投石機要強大的多了。
公輸火留下的這根沒良心炮被這群年輕人帶走了,至于他們到底能研究出什麼,羅峪還是有些期待的。
以現在的情況,這些人能做出一個紅衣大炮就已經不錯了,羅峪也沒有指望他們能做出迫擊炮這種東西。
羅府沒有外人了,羅峪這個時候才感覺又困又乏,他返回自己的房間就開始呼呼大睡。
過了兩天,羅峪出現在教坊。
張萱找到了羅峪。
“羅峪縣子,這是今年的招生目標,您看看如何?”
羅峪接過張萱遞過來的東西。
“女童招生三百人至五百人?男學子一百五十人?”
他念道。
“是的,女童的數量只會多不會少,由于我們現在教坊幾乎取代了寺廟中悲田院的地位,所以女童數量會更多一些……”
“男學子的入學則是要經過考試,主要面對的是我大唐各級官宦子弟,所以審核嚴格,要求更高一些!”
“其中一百人數是留給花錢買學位的王公大臣子弟,另外五十人面對的則是普通學子應試!”
張萱詳細的解釋道。
女童進入教坊對于教坊來說是純虧錢的,畢竟吃喝拉撒全部都由教坊負責,學成之後倒是可以憑所學制作棉衣或者是養蠶,這個時候她們才會為羅峪創造收益。
目前教坊已經完全取消為盛世名門培養女童的方向,這也是羅峪自己決定的。
相比起女童,男學子則是來送錢的,特別是王公大臣的弟子,他們在各自的家中不是嫡長子,也不會受到太多的重用。
但是家里還是願意出銀子讓他們來教坊得一個天子門生的名頭,也能學一些特殊的技巧,保不準將來還能有點用處。
“你做的不錯!”
羅峪點了點頭,教坊如此大的開銷想要正常運轉,花錢入學的學生就不能拋棄。
“另外教坊之內棉衣和彩色蠶絲的制取已經有了一些規模,羅峪縣子您要不要去看看?”
“目前我們教坊生產的錦蠶棉衣已經在長安城賣的很不錯,主要是供應富家和大戶穿著……”
張萱繼續說道。
“去看看!”
羅峪毫不猶豫的站起身。
在張萱這位代理校長的陪同下,羅峪去了一棟新建成的水泥樓房里面,走進來之後他就听到了密集的織布機聲音。
許多年輕女子坐在織布機的面前,仔細的織著棉布。
她們已經結束了教坊的學習,現在已經正式有了工作甚至開始領取每月的工錢了。
羅峪拿起一張棉布看了看,不得不說這大唐雖然已經有了一定的織布工藝,和現代的機械工藝差的簡直不是一星半點。
好在這棉布的保暖性還是比麻布好的多。
放下棉布,羅峪的注意力又放在了織布機上面,老實說……他第一眼的時候甚至沒有認出面前這個框架一樣的東西居然就是織布機。
“馬上給我將公輸輕語喊過來!”
羅峪哼了一聲。
張萱趕緊離開,公輸輕語正在上課,被張萱喊了出來。
“羅峪縣子讓你去一趟棉衣坊!”
公輸輕語一听,趕緊一路小跑的過去了。
“我還在上課呢?喊我做什麼?”
她看到羅峪就忙不迭的詢問。
“這棉衣坊你來過嗎?”
羅峪反問。
公輸輕語搖搖頭,她只是教坊西席,這棉衣坊有自己的管理秩序,她想來還沒有這個資格呢。
“你看看這個!”
羅峪指著面前極其簡易的織布機。
“這怎麼了?現在都是用這種織布機,這些女子都在教坊學習過,都會使用!”
公輸輕語疑惑的回答。
“我說的不是會不會用,而是這種織布機的效率太低了!”
“就以目前的產量,十年之後長安城的富戶也不能做到人手一件錦彩棉衣吧?”
“你身為機關術的授業西席,是不是有責任改進改進?”
羅峪笑呵呵的將這件事丟到了公輸輕語的頭上。
公輸輕語恍然大悟,這家伙在這等著自己呢?
“讓我改進織布機自然可以,那你什麼時候能給我一個孩子?我不要名分可以,孩子不能不要!”
她直勾勾的反問羅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