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峪走進了李壽的交州都督府,偌大的交州都督府里面果然是人聲鼎沸。
光是一個前院,羅峪就至少看到了三十多個小胡女在練習舞蹈,這些小胡女一個個輕體輕盈,明顯已經不是練了一天兩天了。
不過羅峪也在這座都督府里面看到了一些護衛府兵,對于擁有兵權的李壽來說,這也是正常的。
“哈哈,都給我好好練……”
一聲粗獷的聲音響起。
羅峪扭頭一看,一個漢子正在指揮著一隊府兵訓練,這個都督府里面居然還有一個演武場。
都督府的管家發現了羅峪,急忙跑過來。
可是羅峪身邊突然出現了幾十個黑衣人,嚇的都督府管家扭頭又跑了。
“家主,有人擅闖都督府……”
他跑到那個漢子的身邊,急聲說道。
李壽轉過身,就看到羅峪正帶著一群麗競門殺手向自己走過來,他的心里猛地咯 了一聲。
羅峪站在李壽的面前,看著面前的男人。
李壽大概五十左右的年紀,長相自帶凶意,有一股武將的味道。
“小子羅峪,見過遂安公!”
羅峪笑呵呵的說道。
“羅峪?”
“你就是那個在長安城上躥下跳的小子?”
李壽微微皺眉。
他雖然不在長安,但是也不是的長安一無所知。
羅峪點點頭。
“你來我的都督府作何?”
“這些麗競門的人是什麼意思?”
李壽哼了一聲。
“遂安公,您就不要明知故問了吧!”
“自從您來到這交州,橫征暴斂積攢下來的財富都要富可敵國了吧……”
“有些事情做的過了頭,就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自然就要適得其反了!”
羅峪模稜兩可的說道。
“你是來查我的?”
“哈哈……就憑你一個個小小的開國縣子,你也敢來查本都督?”
“你是想知道本都督的刀是否鋒利嗎?”
李壽直接單手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遂安公,我羅峪的劍也未嘗不利,你也想試試嘛?”
羅峪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剛剛正在訓練的那一隊府兵听到動靜,馬上沖了過來,圍住了羅峪一行人。
三位麗景門隊率馬上擋住了他們。
“李壽,不要自己找死……”
“麗競門已經查明了你的一切所作所為,陛下目前並無殺你之意,不過如果你敢抗拒調查,後果你可真的承擔不起!”
羅峪緩緩地抬起手,手中是一枚麗競門大統領的令牌。
李壽的臉色一變。
麗競門來查自己,那毫無疑問就是李世民的旨意了,畢竟自己可是李世民的叔叔,乃是皇室宗親。
“是陛下的旨意嗎?”
他的語氣突然萎靡了許多。
“陛下顧及宗室身份,特命我給你留三分顏面,否則你以為麗競門辦案會讓你如此舒服了嗎?”
“你以為你有交州兵權就真的能調動府兵嗎?你想試試謀反的滋味?”
羅峪哼了一聲。
李壽自然是不敢謀反的,因為他不但清楚李世民的可怕,更清楚他身邊那些武將的可怕。
他李壽雖然也是跟隨李淵打天下的,可實際上,他的戰績很多都拿不出手。
最終,李壽放棄了反抗,被羅峪押解回京。
不過他的家產羅峪卻沒有動,畢竟李壽不是那個渤海王,他是真有戰功在身的,抄家明顯是不合適的。
不過李壽卻主動拿出了不少銀子偷偷塞給了羅峪。
“遂安公這是何意?”
羅峪看著面前這厚厚的銀票,卻沒有伸手。
“我自知有罪,此次返回長安不知結果如何……”
“如若陛下遷怒于我,希望羅峪縣子可以護佑我的家人,讓其免于被人欺凌!”
李壽無奈地說道。
“我說過了,陛下不會殺你!”
羅峪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了這些銀票,送上門的銀子,不要白不要,自己用錢的地方還多了去了。
李壽看到羅峪接下了銀子,他松了口氣。
返回了長安,羅峪先將襄城公主送了回去,然後馬上帶著李壽進了宮。
李世民不出意外是對著李壽破口大罵,但是最終也的確沒有殺他,只是奪了他的官職,不許再離開長安,算是圈禁了。
這個消息很快被送到了交州都督府,李壽的家人得知之後,馬上收拾家中細軟,離開了交州。
一些黑衣人出沒在李壽家人的周圍,一直到他們重新安定下來,這些黑衣人才消失不見了。
這就是李壽那些銀子帶來的好處……
弘文館之中,羅峪老老實實地站在李世民的面前。
“事情辦的不錯!”
李世民夸了一句。
“陛下,既然遂安公已經被革職,那這個交州都督由誰來接任?”
羅峪好奇的詢問。
“怎麼?”
“你想做這個交州都督?”
李世民抬頭看了看羅峪。
“我不行,我又沒有帶過兵……更不懂治理地方!”
羅峪連連搖頭。
“那你問這些做什麼?”
李世民微微一笑,你這小子還有點數。
“陛下,小子我琢磨著,既然這李壽在交州大肆斂財,造成了極壞的影響,這一次新的交州都督必定是要找一個賢良者接任!”
“可不能再讓百姓罵陛下用人不良了……”
羅峪提醒道。
“這個朕自然清楚!”
李世民點點頭。
羅峪看到李世民這副態度,他馬上笑呵呵的告退。
離開了皇宮,羅峪直奔魏征的府上。
他拉著魏征扯東扯西,說著魏征的二兒子魏叔琬在教坊里面的一切,說著魏叔玉的婚事……
魏征听的莫名其妙,一直到羅峪離開,他都沒有明白羅峪這是要做什麼。
羅峪從魏征府上離開,又馬不停蹄的去了房玄齡的府上。
“房相啊,您是不知道遺玉妹子最近可是真厲害了,在教坊里面,她都要成主事人了!”
“還有您的三兒子房遺則,這個孩子是真聰明,深得大儒李綱得賞識呢……”
羅峪夸張的說道。
房玄齡直勾勾的看著羅峪,雖然他一時間也不知道羅峪是什麼意思,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小子正在給自己下套。
羅峪依舊是老樣子,拉著房玄齡說了半個時辰,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告辭了。
“這個小子……不對勁啊!”
房玄齡的警惕心直接提升到了最高等級,因為以他對羅峪的了解,這小子剛剛的舉動非常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