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丙隊率一聲令下,整個藍田縣令府邸上的所有活物全部被誅殺。
羅峪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沉默不語。
丙隊率親自確認,無一活口之後,他來到羅峪的面前。
“老丙,帶人去那個小村子,將里面的打手全部誅殺,剩余的人帶回麗競門!”
羅峪冷哼一聲。
“是!”
丙隊率轉身離開。
兩個時辰後,他又回來了。
“大人,事情已經辦妥,那些女子和訓練女子的師父全部被送回麗競門。”
羅峪猛地抬起頭。
“我只要那些女子!”
丙隊率愣住了。
“大人,那些所謂的師父訓練女子的方式非常特殊,如果全部殺了,恐怕……此項技巧就會徹底失傳了!”
他隱晦的提醒了一句。
“老丙啊,以咱們的身份和地位,女人可以玩,但是不能虐待,人可以殺,但是不能亂殺!”
“這做人嘛,除了忠心之外,還是要有點底線,否則和野獸有何區別?”
“你也是看過那些受訓女孩的雙腿,如此殘忍的訓練方法只是為了讓那些達官貴人享用那一時半刻,我認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羅峪淡淡的回答。
要說狠,他可以比誰都狠,但是對于弱者的憐憫,羅峪從始至終都沒有拋棄過。
“大人,屬下懂了!”
丙隊率沉聲回答。
“去吧!”
“回來的時候……多帶點人,這藍田縣令府上里面的好東西不少,扔了也是可惜!”
羅峪點點頭。
丙隊率一听這句話,他的眼珠子瞬間就亮了。
他轉身跑了出去。
羅峪依舊站在藍田縣令的府邸之中,他似乎在等什麼。
過了許久,整個府邸安靜的就像是一座鬼宅,只有兩個麗競門的成員站在羅峪的身邊。
終于,天亮之後,有人進來了。
“羅峪……”
李泰的聲音響起。
羅峪抬起頭,他看到李泰和楊纂一起走了進來。
楊纂驚訝的看著地上的尸體,走路的腿腳突然開始打顫。
“怎麼殺了這麼多人?”
李泰皺眉問道。
“藍田縣令被我滅門了!”
羅峪淡淡的回答。
李泰挑了挑眉,馬上不說話了。
因為羅峪身為麗競門大統領,他是有這個權利的,除了李世民,誰也管不了他。
羅峪的視線落到了楊纂的臉上。
“楊大人,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我正想去找你呢……”
楊纂身體一顫。
“羅峪,不要嚇唬楊纂了,他並不知情……”
李泰幫著說話。
楊纂急忙拿出了一個奏本。
“羅峪縣子,此事我真的毫不知內情啊,都是手底下的人對我隱瞞了實情,我已經將雍州府的法曹參軍革職查辦了!”
“我本人也要上書陛下,請陛下降罪,懲罰我的失察之責……”
他將奏本遞到了羅峪的面前。
羅峪接過來看了一眼,他笑了。
這種東西明顯就是棄車保帥用的,就憑楊纂收了那個女人,他就不可能不知情。
“李泰,你要保人麼?”
羅峪很直接的問。
楊纂臉色一變,很明顯面前的年輕人根本不听他的解釋,反而是直接將窗戶紙捅開了。
他擔憂的看了看李泰。
“楊纂的能力還是有的,而且我身為雍州牧,此事我也有失察之責!”
“我要保人!”
李泰回答。
羅峪點了點頭。
“既然是你李泰要保人,那我羅峪怎麼也要給個面子……”
“十張加餐卷!”
他直接開價。
李泰好一會沒說話,不是教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加餐券的價值,你就算是有萬兩黃金都很難買到這一張加餐券。
楊纂不知道什麼是加餐券,但是他看出李泰的猶豫。
“越王殿下,下官保證以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求殿下保我……”
他脫口而出。
李泰一听這句話,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罷了,十張加餐券拿去,以後你不可再為難楊纂了。”
他從懷里掏出了十張加餐券。
羅峪毫不客氣的收了回來。
楊纂剛要道謝,結果李泰突然變臉,他一把揪起楊纂的衣衫,大巴掌就呼了過去。
“可惡!”
“你知道本王為了這幾張加餐卷,沒日沒夜的干了多久嗎?”
“這可是本王想要用來請父皇吃飯的東西,一次性就被你用了十張,你真的是該死!”
楊纂被揍了一頓,可是他知道,自己安全了。
李泰氣呼呼的返回了南五台山。
楊纂也灰溜溜的返回了雍州府。
天再次黑的時候,丙隊率帶著麗競門里面所有能動的人都來了, 大家听說又有抄家的機會,一個個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動手吧,天亮之後返回長安交差!”
羅峪一聲令下。
所有麗競門的成員開始抄家了 ,大家都是干這個的行家,但凡值錢的東西,全部搬走。
羅峪沒有動,他也不打算分錢,畢竟自己懷里還有七十萬兩銀子的銀票呢。
天亮之後,藍田縣衙的人終于發現,他們的長官不見了。
等找到藍田縣令府上的時候,這才發現這棟府宅的大門上居然貼了被查封的字條。
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而此時羅峪已經返回了長安,他算計著早朝結束的時間,進了宮。
“臣,見過陛下!”
“藍田縣周伯平之案已經查明,乃是藍田縣令看上了周伯平豐厚的家產,自導自演出來的殺人冤案!”
“至于雍州長史楊纂,乃是由于雍州法曹參軍失職導致的失察,現已查明,雍州長史並無過錯!”
“雍州法曹參軍現已經革職查辦……”
羅峪大聲說道。
李世民頭都沒有抬,他依舊在批改面前的奏折。
“藍田縣令人呢?”
他哼了一聲。
“藍田縣令抵抗臣的抓捕,已經被麗競門格殺!”
羅峪回答。
李世民听到這句話,他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朱筆。
“人已經死了?你這個小子……查抄了多少家當出來?”
“陛下,那個藍田縣令死的太快了,除了一些抄家貨,錢財只查出了十萬兩!”
羅峪睜著眼胡說八道。
“十萬兩?”
“太少了吧?”
李世民目光炯炯的看著羅峪。
“陛下,十萬兩啊,不少了……”
羅峪面不改色的站在李世民的面前,他知道,但凡自己有半點心虛的模樣,李二這個老小子就得發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