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缺嘴角抽搐。
很好。
姑娘，跟我玩發癲是吧。
小爺我當年發癲的時候，你怕是還在玩泥巴。
我發起癲，就怕你接不住。
“行，你說下一場怎麼整？”
秦墨瀾拍了拍手，“好，爽快，這里太無聊，我們換個地方。”
啪！
秦墨瀾打了個響指。
淞滬市，最豪華的ktv，低消起碼百萬一晚的包間之中。
水晶桌台上擺了一座由酒水搭成的酒塔。
先是各種軟飲築基。
中層放著皇家禮炮墊底。
最上層則擺著一排排路易十三。
在燈光的映襯與照耀之下，這一座酒塔散發著紙醉金迷的氣息。
周圍的音樂震耳欲聾，秦墨瀾的不少狐朋狗友在音樂中扭動著身子。
秦墨瀾摟著兩個姑娘，用手指敲擊著桌面，指向那一堆酒塔，帶著挑釁看向林若缺︰“怎麼樣，怕了沒，現在逃跑還來得及。”
“笑話。”
林若缺嘴角帶著不屑，“我會怕？”
“有勇氣！”
秦墨瀾拍了拍手掌，周圍的群魔亂舞頓時停了下來，女士們頓時圍著秦墨瀾坐了一圈。
“別說我人多欺負你。”秦墨瀾收回抱著妹子的兩只手，看向林若缺，“我跟你單挑。”
林若缺點頭，“怎麼比，你說。”
“很簡單，猜大小。”秦墨瀾看向林若缺，拿出兩套骰子。“咱們輪流坐莊，猜對方大小，輸的喝一杯，直到誰醉倒在地，算誰輸。輸者第二天要無條件答應贏者一件事情。”
林若缺用一副看向將死之人的表情看向秦墨瀾。
就這種游戲，哪怕是自己成為天道者前作為一個普通人，都壓根輸不了。
現在就更不知道怎麼輸了。
嘴角帶著一抹微笑，林若缺道︰
“可以！”
“有勇氣。”秦墨瀾帶著笑意看向林若缺，拍了拍桌子，“姐妹們，倒酒！”
一瓶又一瓶酒水從酒塔上拿下。
啵！啵！啵！
一瓶又一瓶皇家禮炮和路易十三被打開。
以某種比例倒在一只只水晶酒杯之中。
足足二十個水晶酒杯排成兩排，被整齊擺放在桌面上，里面盛滿了琥珀色的酒液。
秦墨瀾手里拿著骰子，“我先來？”
林若缺點點頭，“可以。”
秦墨瀾拿著骰盒，手一揮，在桌面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桌面上三個骰子瞬間被裝入骰盒之中。
手持著骰盒在空中搖擺，骰子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踫撞聲。
秦墨瀾手腕一動，骰盒落在桌面上，抬頭看向林若缺，“大，還是小。”
林若缺瞄了對方一眼，看這技術還蠻熟練，起碼算是練過的。
但這，完全沒有一點難度。
“大。”
秦墨瀾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但還是掀開骰盒，露出了里面五五六三個數字。
“你輸了。”林若缺提醒道。
“不用你提醒。”秦墨瀾拿起一杯酒，直接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看向林若缺。“該你了。”
說著，秦墨瀾補充了一句，“骰子要是落地，可算是你輸。”
“那當然。”林若缺嘴角帶著笑意，輕輕一拍桌面。
桌面上三只骰子竟直接飛到空中，拿起骰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三只骰子依次被接入盒子中。
經過一陣搖晃，骰盒被林若缺穩穩放在桌子上。
“大還是小？”
秦墨瀾皺眉，略微思索一陣，開口道︰“大。”
“恭喜你。”林若缺帶著笑意，打開骰盒，露出里面點數為一二三的三枚骰子。
“可以繼續喝酒了。”
“靠！”秦墨瀾爆了一句粗口，也沒做作，拿起一杯酒就灌進自己嘴里。
一口氣將酒喝完。秦墨瀾抬頭看著林若缺，不服氣道︰“繼續！”
“請吧。”
對林若缺而言，這壓根就是沒有任何難度的游戲。
片刻功夫，秦墨瀾就已經炫了五六杯白酒了。
要知道這可是洋酒，雖然摻了點軟飲，但總體度數不低，而且後勁很大。
沒一會，秦墨瀾就開始頭重腳輕，一下子摔倒在身旁一名女生身上，直接睡了過去。
林若缺看了一眼已經開始呼呼大睡的秦墨瀾，“得，游戲結束。”
說完，林若缺拿起自己的外套，就準備離開。
至于這場游戲的賭注，林若缺沒一點興趣。
適當教訓一下這個顛婆，目的便已達到。
只是剛走到門口，林若缺听到已經醉倒在同伴懷里的秦墨瀾呢喃了一句夢話︰
“王元浩，你竟然敢在秘境之中出賣隊友！”
已經走到門口的林若缺頓時停下了腳步。
林若缺又重新走回秦墨瀾身前。
抱著秦墨瀾的閨蜜，一臉不善地看向林若缺︰“她已經醉倒了，你還想干什麼？”
林若缺抬頭看了一眼這名秦墨瀾的閨蜜，見對方一臉防備，帶著些溫和的笑意道︰“我只是想問一下，她睡著之後總是會說夢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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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閨蜜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和她從小就認識，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時候的她連酒都從來沒踫過，算是標準的大家閨秀。真的，你別笑，不信我拿出照片給你看。”
說著，她拿開手機，打開相冊，點開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背景是在一個圖書館中，一名女子正在安靜看書。
女子穿著素雅，認真看著手中的書本，顯然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被朋友偷拍了。
光從容貌上來看，此人的確是秦墨瀾。
林若缺在看了一眼旁邊醉成死魚一樣的秦墨瀾。
好吧，人果然是會變的。
閨蜜看林若缺似乎是相信了，收回手機繼續道︰“在一個月前，她說她開始頭疼，然後出現記憶錯亂，記憶中許多事情與現實都發生偏離。”
“其中最明顯的是，她說他在記憶中有一名雙胞胎哥哥，記憶雖然殘缺，但是很真實。”
“她能記得對方的長相，記得對方說過的話，甚至能清清楚楚地記起兒時一起游玩的游戲，讀書時一起看過的小說，長大後一起吵過的架，這些記憶對她而言都極為真實。”
“但在現實世界之中，卻根本沒有這個人。”
“所以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
“也看過醫生，但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診斷。”
“所以她在這段時間開始酗酒、 車、泡吧，只是為了用這些快感用來壓制住自己越來越割裂的記憶。”
“但這些其實只是讓她更難受。”
說完，這名閨蜜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怎麼了，其實她以前並不是這樣的，她以前很開朗陽光的。”
听完這些，林若缺默默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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