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映霞優雅地伸出了手,和秦天賜輕輕一觸,收了回去。
“別稱呼職務啊,秦天賜秦公子,你家芸嫣妹妹,看見我都叫姐呢。”谷映霞莞爾一笑。
樊芸嫣在發改委農村司調研處,與農業部有工作交集,和谷映霞彼此熟悉。
“哦,谷姐好,歡迎來白木。”秦天賜立即改了口。
大家去了用餐包間,飯菜已經擺好,桌子上開了兩瓶紅酒,還有一個軍用酒壺。
“谷姐,你們女士喝紅酒,我們喝白酒。”李正瑞知道谷映霞習慣。
佘遠征和文愛軍,一人倒白酒,一人斟了紅酒。
秦天賜端起酒杯,站了起來,“歡迎谷姐到白木考察,歡迎李市長蒞臨白木檢查工作,我這芝麻官,敬你們一杯酒,表達我激動的心情。”
谷映霞起了身,除了李正瑞,在座的人都站了起來。
“谷姐,別喝,你沒听見他在挖苦我嗎?”李正瑞很不滿。
“喊我谷姐很好啊,沒什麼不好拿。”谷映霞笑了笑。
“李公子,你喝不喝?白酒干不下去,你喝啤酒算了。”秦天賜一臉壞笑。
“喝,不怕你!”李正瑞听見稱呼變了,立即起了身,和秦天賜幾人踫了杯。
褚紅英等人不好插話,也踫了杯,說了聲歡迎到白木。
女人們喝紅酒,只是抿嘴輕嘗,紅酒用來品的,喝急了,會讓燕京領導笑話。
熟悉之人,紅酒干杯,倒是常事。
秦天賜幾人干了一杯白酒,文愛軍立即起身,給大家斟滿了酒。
席間吃菜喝酒,谷映霞談起了去田間考察的情況。
“大石橋鎮那技術員,挺負責的,講得很細致,干農村基層工作,必須要有這樣的專業人才,喊口號是提高不了產量的。”谷映霞笑了笑。
“秦大書記就是喊口號的,經常辦公室喝茶睡覺。”李正瑞插了話。
秦天賜咳嗽了一聲,癟了癟嘴,“李大市長,無非你就有一雙雨靴,到處顯擺你的實干精神嘛,雨靴,我們都有。”
褚紅英幾人難受,這兩人互相挖苦,她們不敢插話,還不能笑出來,都努力忍著,憋的難受。
這李副市長也是不顧形象的人,畢竟白木一群下屬在場啊。
“我也有,今天劉副縣長送我的,紅色雨靴,很漂亮。”谷映霞接了話。
“哦,老劉,你細心,我谷姐在白木,你多照顧照顧,對了,下鄉時,去那個露營基地看看,好像白木境內,也就只有那個景點了。”
李正瑞看了看劉奉賢,兩人認識多年,他熟悉老劉,是個踏實的人。
秦天賜看了看谷映霞,又看了看李正瑞的眼神,似乎想到了自己的副業。
婚姻介紹所所長秦天賜。
“劉老兵,通濟鎮境內,有座道觀,植被茂密,極其幽靜,據說那道觀是求姻緣的,我們雖然不信這說法,去看看風景也不錯,抽空帶谷姐去逛逛。”
秦天賜意有所指,李正瑞听出了些弦外之音。
“去看看也可以,求姻緣是騙人的,這姻緣靠的是機緣巧合,強求不來,但也說來就來,老劉,說不定明天你就脫單了。”李正瑞接了話。
劉奉賢笑了笑,“隨緣吧,不強求。”
大家都不知道谷映霞的家庭情況,以為李正瑞在安慰劉奉賢。
“秦天賜,你這里機井進展如何?”李正瑞話鋒一轉,問起了大事。
“進展比較順利,只有幾處機井,施工緩慢,下面的岩層,太厚了。”秦天賜說道。
“抓緊施工吧,盡早把你這里結束了。”李正瑞沒有說下文,但大家都是明白人,听出了他沒說完的下文。
機組得轉場,去其他地方,抗旱形勢,不容樂觀。
“還有,城市生活用水取水點,要再做評估,縣城沒水也是要命的,電力保障,線路檢修,都得抓緊。”李正瑞沒有了玩笑神態,一臉凝重。
“秦天賜,趕緊的,听我爸說,留給大家的時間就三個月,要和時間賽跑啊!”谷映霞也鄭重說道。
“秦天賜,谷姐老爸是谷向東局長,他的話在華國是頂級權威。”李正瑞正色補充了一句。
谷局長,副部大佬。
褚紅英幾人看著秦天賜他們,心里唏噓感慨。
這酒桌上,三個大佬子弟,唉,人比人氣死人啊!
說啥命運公平,從這個方面來看,簡直是句騙死人不償命的謊言!
這世間,唯一公平的,可能就是塵歸塵,土歸土了。
氣氛很好,沒有接待大領導的拘謹,就是一朋友聚會的熱鬧。
李正瑞喝了很多,他身份擺在那里,沒人敢強行勸他酒的,他卻找死,和秦天賜連干幾杯。
文愛軍把他扶上車,李正瑞眼冒金星,還在嚷嚷,要收拾秦天賜。
看著李副市長的車子啟動,秦天賜哈哈大笑,“收拾我,你醉成這熊樣,還在嘴硬,李踢豬就是笨蛋一個。”
褚紅英幾人匆匆上了車,不听這八卦為好,倆公子都是惹不起的存在。
谷映霞坐上了劉奉賢的車。
“劉哥,他倆經常這樣嗎?”
“經常,不吵架,不打擊對方,他們晚上睡不著,還有一個莊勇,三人混戰,互相詆毀,關系卻好得很,他們吵架,我們都懶得听,不了解底細的人,還以為他們深仇大恨呢。”
劉奉賢說完,笑得哈哈哈的。
還有一則小道消息他沒說,這三人,是龍川官場不要臉的人。
谷映霞沒笑,而是有些唏噓地說道,“環境改變人啊,莊勇我也熟悉,他和李正瑞,以前都不是這性格,現在都變了,變得坦率了許多。”
莊勇以前郁悶,李正瑞愛派頭,現在大變樣。
大家回了縣委,谷映霞沒有去酒店,住了縣委招待所。
而黃崖鄉,秦東明、周勁林、熊興明,正在黑夜里走家串戶,調查取證。
先將證據夯實,把駱天坤的為民黨籍開除了,黑惡證據收集完整後,立即移送司法機關。
熊興明在這里有一個親戚,給他了一條線索,很少人知道的線索。
駱天坤曾經打過一個人,還打得住了院。
對方是臨近村子的,是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以前在外做泥瓦工。
那男子今年沒出門,這兩天也在鄰村干活,在修山坪塘。
“表叔,消息準確嗎?你怎麼知道?”熊興明問道。
喜歡官場巔峰路,我爸那麼多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官場巔峰路,我爸那麼多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