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麗身心舒暢,慵懶地走了。
秦天賜養精蓄銳,睡到了下午五點,辛梅來了電話,讓他去機場會合。
辛梅穿著一件修身的外套,完美地展示著身體的曲線,拉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出現在了機場停車處。
兩人見了面,在人前沒有勾肩搭背,提防著被人偷拍。
保持距離並肩而行,是一起出差辦事,挽手摟腰,那就自找麻煩了。
在候機大廳,兩人都隔了一個座位,免得打盹時,不小心靠在了一起。
飛機縮短時間距離,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南雲省會春明機場。
去往西玉市蒼南縣,還要兩三個小時車程。
兩人網上聯系了“美猴王”出租車,上了高速公路,立即前往。
辛梅有些困頓,靠在秦天賜肩頭,享受著甜蜜,一路上睡的香甜。
整個南雲省,沒有平原,都是山地地貌,蒼南縣就在兩山之間,地勢倒也開闊。
蒼南的氣溫著實高了許多,一下車,辛梅就把外套脫了,只穿著薄薄的毛衣。
秦天賜沒有聯系呂念軍,兩人按照地圖提示,直接到了蒼南酒店門口。
酒店街對面,有個生意火爆的燒烤店,辛梅把行李箱和衣服遞給了秦天賜。
“天賜,你去開好房間,我去買點東西,在酒店里吃算了,外面有點熱。”
秦天賜去了酒店大廳,辛梅去了街對面買燒烤。
店里人很多,喝酒猜拳的聲音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夜幕下,到處霓虹閃爍,紅男綠女,摟摟抱抱,享受著人生。
辛梅穿著薄毛衣,說著外省口音的官話,一看就是外地人。
辛梅點了菜,去隔壁的超市買了兩瓶紅酒,又買了些熟食,站在燒烤攤前,等著烤自己的菜。
一雙眼楮,卻色眯眯地盯上了她。
食客里,有十來個人,四女六男,正在放肆地浪笑,推杯問盞中,做著曖昧的動作。
其中,一個坐在上位的男人,約莫三十七八,長得很是陰柔,一雙三角眼賊溜溜看著辛梅,一個女人正膩歪地摟著他。
辛梅人到中年,身材卻依然火爆,高聳的峰巒,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縴細的腰肢,渾圓的臀部依舊緊實,沒有下墜松弛,修長的大腿,活脫脫風情萬種的資深美女。
男人看得有些痴了,推開摟著自己的女人,起身去了燒烤架那里。
“美女,一個人嗎,一起喝一杯。”男子觀察了辛梅很久,見她一個外地人,主動搭訕,想來場偶遇。
辛梅看了一眼這男子,穿著一身昂貴的衣裝,估計是個暴發戶土豪。
辛梅瞥了他一眼,扭開了頭,沒有理他。
“美女,一起喝一杯啊,人生得意須盡歡,你我相見就是緣分,你我暢享一晚人身的美妙,也未嘗不可。”
男子見辛梅不敢言語,以為遇見了初次出遠門的村姑,開始語言挑逗起來。
辛梅皺著眉頭,冷冷地看了一眼這三十多的男子。
她的坎坷過往,啥色狼沒見過!
男子見她還是不敢答話,欲發大膽,竟然伸手去拉辛梅。
“滾開,人渣!”辛梅罵了一聲。
“美女姐姐,相請不如偶遇,喝杯酒,何必這麼大反應,姐姐這反應,我喜歡。”男子一臉淫笑,又伸手去拉辛梅。
這次他抓住了辛梅的手,就要拉她去酒桌。
“滾開!垃圾!”辛梅大聲喝道。
這男子是西玉市的人,名叫韋應洪,父親韋中平已經七十,曾經是西玉市委的秘書長,已經退休多年。
韋應洪也不算大奸大惡之人,只是相當喜歡女人,今年三十七,老婆已經換了三個。
他自己開了家玉石珠寶公司,也是身家好幾千萬,用金錢來衡量,也算成功人士。
他公司在蒼南有分店,今天過來檢查銷售情況,晚上帶著店里的員工,還有自己在這里的姘頭,出來喝酒熱鬧。
韋應洪被一個外地女人,罵了兩次滾開,酒勁之下,也來了戾氣。
別說在蒼南,在整個西玉市,敢這樣罵他的人,不多。
何況一個外地女人!
“臭婊子,給你臉自己不要,叫我滾開的人,還輪不到你,陪我喝一杯酒,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不然,老子讓你好看,用錢砸腫你的臉。”
韋應洪話剛說完,伸手去摟辛梅的腰,眼前的蜂腰肥臀,實在讓他著迷,巴不得立刻搞到手,感受那翻滾的樂趣。
辛梅曾經不堪的往事,臭婊子三個字是她的逆鱗,如同撕開她血淋淋的傷口。
辛梅抱著兩瓶紅酒,右手握住了一個酒瓶,見他要來摟自己的腰肢,順手砸向了韋應洪的腦袋。
“ ”,韋應洪被砸的眼冒金星,往後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
“臭婊子,你敢打我,找死,來啊,給我打死這爛貨!快報警!”
韋應洪今天沒帶保鏢,喊著一同喝酒的員工,叫他們出手。
鄭馨在東廣混那場合,也不是膽小之人,她把那破瓶子握在手中。
酒瓶的缺口,犬牙交錯,鋒利如刀,辛梅指著走過來的人。
“誰上來,我和他同歸于盡!”
燒烤店一片喧嘩,食客都看著眼前的一幕。
那些和韋應洪一起的,畢竟不是江湖廝殺的人,看見辛梅如此不要命,誰還為了那點工資,不要了老命?
燒烤店老板見有人打架,立即報了警。
秦天賜辦理好入住手續,把行李放在了房間,出來找辛梅。
突然看見燒烤店前,人頭攢動,辛梅拿著什麼東西,指著那些人,似乎發生了沖突。
前面不遠,警笛已經響起,正在趕來。
秦天賜幾個大步,跨過了馬路,來到了辛梅身邊。
“怎麼了,辛姐?”秦天賜急忙問道。
“這男的調戲我,對我動手動腳,還要來摟抱我,罵我臭婊子,想吃我豆腐,被我砸了。”
辛梅看見秦天賜來了,心情立刻沒有了一絲緊張,居然笑了起來。
“我靠,你踏馬地混賬!該打!”秦天賜指著頭破血流的韋應洪,狠狠罵道。
臭婊子三個字,是辛梅永遠的痛。
被壞男人騙去風月場所,迎來送往,強顏歡笑,忍受了多少屈辱。
這是她刻骨銘心的痛!
韋應洪看了一眼牛高馬大的秦天賜,冷笑了幾聲,“一對外地的狗男女,臭婊子,老子讓你不好過,等著坐牢吧!”
警車來了,韋應洪來了底氣。
“怎麼回事,誰打架?”警員提著槍,指著人群,厲聲喝問。